第六十八章：事情正在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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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今天没去百里书院，待在家里写他的毕业论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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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上午过去了，他写了不到五十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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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巫柚终于忍不住敲了敲桌了，问道，“你发了一上午的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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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泰学院返回之后，巫柚就一直守在家里，没再出去找活干，活动范围最远也不超出这条街道。近日虞阳城中的入室抢劫案和纵火案越来越多，他实在是不放心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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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啊，”巫澎道，“你说，内力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从哪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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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柚拉过一把椅了坐了下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要是知道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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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道：“你不觉得内力很奇怪么？我们似乎从未想过，那么多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凭空产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能够凭空产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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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愚蠢的弟弟啊。”巫柚感叹了一句，却又没了下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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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早已习惯了大哥对他的斥责，心中毫无波澜，只是问道：“大哥也不知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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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巫柚道。虽然被二弟当场揭穿，但他也并不生气，也不感到羞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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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多问题，”巫澎接着道，“为什么我们的内力会突然提升？仅仅是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就变强了不少。所谓的内力，会不会与末日有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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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巫柚饶有兴趣地道，“你是这么认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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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猜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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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又发了半天的愣，随后道：“大哥，我们很久没比试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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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比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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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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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忽然传来两声喊：“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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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柚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问道：“先吃还是先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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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已经拔剑出鞘：“一会儿再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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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巫夫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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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柚喊道：“稍微等一等！”便跟着二弟走到街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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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天空下，雪花纷纷扬扬地落着。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扫成了好几堆，但新积的雪又已没到了脚踝的深度。巫柚和巫澎面对面站定，右臂平举，用长剑指向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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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柚道：“你好像心事重重的。你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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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不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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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小时候就经常缠着大哥，要跟他比试，家门前这条街道是他们最常用的演武场。起初，巫柚的剑术还不够精纯，内力也不够深厚，虽然一直赢，但也免不了损伤周围的房舍，两兄弟因此挨了不少打。后来，巫柚就能够在保证赢的同时控制毁伤范围，尽管巫澎全力进攻，却永远突不破他的防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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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事情似乎起了些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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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柚不再能自如地控制场面了。他越来越快地挥动着长剑，往上施加的内力也越来越浑厚，却总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要是放在从前，巫澎的剑术和内力都远远不及他，不仅毫无招架之力，就连进攻的时候长剑也经常被震得脱手飞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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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不一样，巫澎的步伐一直很稳。他的防御依旧很吃力，但毕竟能挡住巫柚的进攻了；他的进攻依旧突不破巫柚的防守，但力道明显大了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