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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只是听说他杀过不少人,还每年都要吃一对童男童女。可是现在看起来,他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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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以貌取人!他确实是杀过很多人的,而且是个灾星,这次的雪灾、还有那块天石,全都是因为他的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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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关键是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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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飞往唐国的路上,白湖和齐原之并排飞在前面,副使秦齐和八个卫兵在后面与他们相隔了一小段距离。方才两个卫兵的窃窃私语,白湖在前面都听得一清二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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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吃一对童男童女……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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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谣言他六十年前就听过不少,然而自去年出山以后,还是第一次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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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他们在说你坏话呢。”齐原之在他旁边低声说道,语气促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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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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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似乎已经有两个卫兵相信了他吃过人,其他人正在找他们确认。白湖还想听听,他们过多久会全都相信这条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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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见他不为所动,便自已扭过头去喊道:“杀人倒确实是杀了不少,但说白先生吃童男童女,未免也太可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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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发现自已说的话全都被听到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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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狐妖会不会杀他们灭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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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等失言,请齐先生责罚。”一个卫兵赶紧向齐原之告罪,希望他能保护他们免遭杀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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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显然已经忘记了一点:明明他才是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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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齐原之打断了观察的进度,白湖感到有些意兴阑珊。“传便传吧,齐先生不必替我说话。”他对齐原之说道。</p>
当过一阵了的“天灾引发者”,齐原之虽然面上不说,但其实深受谣言之苦。为了保证安全,他的行动范围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直到当面向封京众人申辩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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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湖笑道:“齐先生怎么知道他们所说的是谣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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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想了想,发现自已确实没有“白湖没吃过人”的证据,便问道:“莫非白先生真吃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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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白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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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笑道:“这就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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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湖注视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白雪覆盖的圆环岭,道:“别光提吃人的事。刚刚他们还说我是‘灾星’,引发了去年的雪灾。你怎么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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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打趣道:“我才是灾星,白先生就不必跟我争抢这个称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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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场小型的雪崩。积雪滚滚而下,向山脚涌去,好在山脚下并没有村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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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齐原之指向雪崩的地方,“灾星一说话,便雪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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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湖笑道:“如此说来,现在是两个灾星在出使唐国。真不知道,我们出现在唐国都城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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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原之瞥了一眼他身上挂着的武器,道:“先生要是不想被认出来的话,可以把武器全都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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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湖却摇了摇头,道:“不想收,也不用收。无论是夜间留宿之时,还是到达唐国都城之时,我都会脱离使团的队伍,免得给你们惹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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