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天作之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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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也不是原件，本算不得大事，只是这一来一回就有问题了。因为就算秘书室的人再多，档案室的钥匙却只有四把——卓眠、陈婉、Madeline和Pearl。除此之外的人，如果要借用文件就必须去这四个人手里借钥匙，而且借用人必须签字记录，所以这事儿也就说不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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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种事必然是要查的了，调查的中心就是Pearl，一则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见到这份文件的人，二则是因为Pearl没有签字记录，他是找另一份文件的时候顺手翻的——没带出档案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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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rl知道自已是调查中心时脸色倒没变，只是咬了咬牙，轻笑着开口：“查就查吧，我拿到还能说个不字？”陈婉一见这样就笑着说话了：“这事查是要查的，不过是从你开始，又不是要查你这个人，再说了，你在这里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出过事？”Pearl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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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eline低头处理文件，听到Madeline这么说抬头看了看陈婉，温温的笑着安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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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来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这秘书室一直都是这三个人在管，陈婉和他们两个相处的久了也习惯了——Madeline和Pearl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他在中间反而利用二人的关系树立了权威，事情做起来也方便，要是真去了哪一个，再来个厉害的反而不美。是以他的话里或多或少的在为两人偏袒，倒是将几个不太讨喜的小丫头提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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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眠听他说完，突然笑了：“怎么不说卓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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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一愣，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卓林这人长得好，人也圆滑，整个秘书室的小姑娘都挺喜欢他的。当然，陈婉不会因为这样就偏袒他，可他知道更多的事——卓眠偏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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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见过卓眠偏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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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卓林刚刚到秘书室，有一次把一份文件弄错了，卓眠虽然是好脾气却不是没原则，可那一次明明已经不高兴了，一听是卓林犯的错，没说一句重话，反而回头叫陈婉用心去教他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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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就记着了，知道卓林八成有什么自已不知道的背景。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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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眠看他的样了，笑了笑，起身离开，只在经过的时候拍了拍陈婉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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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可风是在回来三天以后才见到的卓眠，还是在一个酒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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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卓眠穿了一件铅灰色的西装，铁蓝色领带，白色衬衫，整个人一出现就引来了一大片目光。葛可风身边的几个妇人一见卓眠也笑着开口了：“这卓少长得真叫好，每次看都是这样有魅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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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倒是把冯小姐都比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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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把冯小姐比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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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可风站在墙边，看着冯秋玫挽着卓眠一步一步的进来，只觉得心凉如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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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曾经那样的亲近过，一转眼又是人海相隔，明明小心翼翼的去维持，还是无风起了浪，明明自已那么那么的喜欢他，还是……葛可风转过头去，不再看向他们，捏了捏手里的酒杯，又扯开了一个公式化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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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眠看到葛可风转过头，身体忽然一僵，愣住了。秋玫本来在于身边的夫人寒暄的，感到卓眠的不对劲，不着痕迹地碰了碰他，转头便是一个温婉的笑：“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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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眉，他回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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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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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事的，他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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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晚的酒都喝尽了，话都说完了，他没来找过他，他亦没有找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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