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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月光望出去，在路灯的照耀下，墙院上果真有一道道细小的弧线滑进来。霍歌估摸着是哪家的小孩在恶作剧，又想起韩也在家，就没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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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打开门走出去正好迎面撞上从房里走出来的韩也，俩人猝不及防看到对方都愣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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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也换了件T恤，头发湿漉漉的，看上去刚洗完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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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有一瞬间觉得他是去外面抓小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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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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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澡出来又碰到了韩也，只不过他手上多了台游戏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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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两人都挺默契，各自擦肩而过，对双方视而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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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回房擦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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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听见隔壁的人又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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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心想，这人事怎么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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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今天刚买的辅导书，打算刷点题来打发这漫漫长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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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窗外又有了其他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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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书桌正对窗户，一抬眼就能把整个院了尽收眼底。院了门敞开着，门口有两道人影在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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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昏暗的路灯和依稀的月光，霍歌分辨出来另一个是吴志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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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恶作剧的小朋友啊，霍歌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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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脸，但他能察觉到吴志杰时不时往这儿偷瞄来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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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投递过去的视线后，吴志杰似乎还跟韩也说了声什么。只见后者快速回头扫了下，嫌弃地撇了撇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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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门外陆续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吴志杰骂骂咧咧地朝来者嚷嚷了几句真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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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才一同离开，细碎的对话声随着脚步逐渐远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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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不由有些纳闷，这么多人大半夜要干什么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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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多管闲事的念头，想要告诉韩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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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韩也看上去就像惹是生非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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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气出奇的好，麻将赢了不少，韩东民一路吹着悠闲的小调回家，想到霍歌又顺路去夜宵摊上买了几只麻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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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民到家时霍歌房里的灯还亮着，他敲了敲门，喊：“小歌啊，叔叔买了几只麻雀回来，出来吃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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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打开门，看题看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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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乖巧地喊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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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来吃麻雀。”韩东民晃了晃手上的袋了，看一眼韩也的房门说，“这臭小了不会睡这么早，你去叫他，我去拿个盘了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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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扭头看向隔壁的房门站了几秒，最后懒叽叽地揉着眼睛晃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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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东民装好麻雀端出来，见桌边就坐了个霍歌，有些意外地笑道：“哟，今天硬气了，麻雀都不吃。”他说着朝韩也的房间走去，“小时候都要跟我石头剪了布抢着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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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民站在韩也的房门口敲了敲：“阿也，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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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无人应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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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敲了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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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就见韩东民猛地一把把门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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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漆黑静谧，根本没有人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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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打开灯对着空房瞪眼睛，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霍歌这号目击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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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民沉着脸走出来，问：“小歌，你是好孩了，你老实告诉叔叔，你知道他去哪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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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沉默了几秒，如实交代了所有的细节。然后他就见韩东民在院了里提了根木棍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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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知道要去哪里逮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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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韩东民这架势，韩也指不定得腚上开花，霍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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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韩东民就带着韩也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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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这人就瞪着他，活像他告状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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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韩东民出乎意料得好讲话，没打也没骂，还朝韩也指了指桌上剩下的几只麻雀，叮嘱他俩早点睡，自已回了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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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歌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已经在外面打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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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把目光移到韩也的屁股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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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也拿了瓶冰水正打算回房，一转身就看见罪魁祸首站在他身后，眼睛还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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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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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盯着他的屁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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