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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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过，言行之不经意地侧眸看了一眼，一个小姑娘，还有点……莫名的眼熟。</p>

车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言行之反应过来后也已经开出了十几米。</p>

“泽川，倒车。”</p>

辛泽川一脚踩了刹车上，踩过之后才后知后觉地问，“干嘛？”</p>

言行之看了眼后视镜，微微眯了眯眸，重复了一遍：“倒车。”</p>

辛泽川还搞不清楚什么情况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他和唐铮从小就跟言行之厮混，年纪分明是一样的，但在三人之间言行之总是有领头的架势，所以两人对他的话总是深信不疑。</p>

车子慢慢地往回倒，岑宁站在原地，看着那车尾离自己越来越近。</p>

半晌，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站在车边看了几秒，似乎还有些不确定。</p>

“岑宁？”</p>

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干涩的冷风直接撞击在她的心口，岑宁僵直着看着眼前的人，脑子突然一片空白。</p>

近两年不见，他有些变了。</p>

以前的他就算是再清冷但身上也还有一些少年人才有的青涩，可现在，他穿着大衣、军靴……修长的身形越发挺拔俊朗。</p>

眉眼冷然且锋利，眼神沉稳且锐利，一静一动间，都是一个男人而不是男孩。</p>

岑宁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地揪了揪手指。</p>

“倒是长高了。”言行之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p>

岑宁这会是不说话都不行了，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行，行之哥哥。”</p>

糟，她说话早已经不结巴了，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p>

“哎呀这是谁啊，我的天呐，小丫头？”唐铮里头穿着跟言行之一模一样的军装，外头则是包裹着一件深绿色的长大衣，他抱着手臂，微微弯腰看着岑宁的脸，“怎么才这么一段时间不见面，你就长成另外一个样子啦。”</p>

唐铮直起身子掰手指算日子：“诶？这女孩子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哈。”</p>

言行之侧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些，可偏偏唐铮没这个自觉，自顾自道：“长的可真水灵呢，瞧这小脸蛋白白嫩嫩多可爱啊，诶言哥，你这小媳妇——呕！”</p>

言行之后肘往后一撞，疼得唐铮猝然弯下腰。</p>

“我，我操，你下手忒狠。”</p>

辛泽川踩准时机过来把唐铮拎走：“啧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进部队只是去挑粪吗一点长进都没有？”</p>

“我怎么了我。”</p>

“小丫头长这么大都懂事了，你还说那些话，你以为所有人脸皮跟你一样厚啊。”</p>

……</p>

唐铮和辛泽川拉拉扯扯着走了，不过他们的话倒是一句不拉地听在岑宁耳朵里。</p>

岑宁脸色通红，那“小媳妇”三个字确实让人难以消化。而这会她也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在言行之面前说的：他们说我是你老婆，你能帮我撑腰吗。</p>

那会觉得说出来没啥，现在想起来真是让人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再扔把火把烤了，一了百了。</p>

“怎么在这？”言行之再次开了口，清清冷冷地，也没受唐铮影响。</p>

岑宁：“我，我给刘阿姨送点东西，现在准备回家的。”</p>

“嗯。”</p>

“那你呢。”岑宁问完后觉得语气有点急切了，于是有些尴尬地拿鞋尖蹭了蹭地面，“我没听言爷爷说你今天会回来。”</p>

“事情提早办完了所以就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言行之说着又打量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温度这么低，你就这么穿不冷吗。”</p>

冷啊，怎么不冷，可是为了漂亮些，她还特地选了最贴近肤色且最薄的袜子。</p>

不过他这会这么一问还真让岑宁有些尴尬，她下意识地揪着裙摆往下拉了拉，“我，我想着很快回去，也没事。”</p>

“上车吧。”言行之看她哆哆嗦嗦的便走到车边给她开了车门。</p>

岑宁懵懵地抬眸看他。</p>

言行之眉头微微一扬：“不上？”</p>

“啊？上！”</p>

岑宁回过神来迅速小跑到车边，她同他侧身而过，抬脚跨了上去，坐好后她又拉了拉裙摆。</p>

言行之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也在那高中待过，所以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她的校服裙这长度大概也是改过了。</p>

言行之很浅地笑了一下。</p>

确实是长大了，爱美之心都知道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