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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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把汤药放在顾音希面前，这些日了虽然有顾九思的细心照料，谭大夫也开了新药方，可他的病情丝毫不见好，发病频率从之前的一年一次提升到一个月一次，甚至现在的一周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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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发病，顾音希就像从鬼门关走一遭，顾音希本是一个心性坚韧之人，这种可怕的经历多了，也不免生出厌世之情，他干脆不再喝药，不再遵医嘱，在最后的时间好好生活，多给自已留几分体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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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该喝药了。”毛招财提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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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吧，我一会儿再喝。”顾音希懒懒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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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处理公司的文件，毛招财乖巧地坐在一边，也不打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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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药都要凉了，也不见顾音希喝上一口，毛招财端起药碗不由分说就去喂顾音希，“先不许工作，赶快喝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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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喝，太苦了！”面对毛招财，顾音希少见地表露出孩了心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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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尝，”毛招财挑起汤匙，喝了一口，还细细咂摸味道，“哕，好苦！这大夫跟你有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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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从兜里摸出一颗糖，他过来之后，总是变着法的跟顾音希说话，顾音希嫌他吵，吩咐蔡阿姨买好多零食堵毛招财的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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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乖乖喝药，喝了药我奖励你吃一颗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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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不吃糖，你留着自已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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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认真地翻阅手中的资料，不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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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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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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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很快有了主意，他端起药碗，张嘴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翻身骑在顾音希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嘟着嘴要把药往他口里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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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放开我！”顾音希挣扎，但他久病无力，自然比不上毛招财一股蛮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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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呃唔唔呃……”毛招财嘴里有药，说不出话，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在说不喝药就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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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投降，我喝好吗，你别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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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告饶，毛招财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将嘴里的药吐掉，药含在嘴里，舌苔上都是苦味，毛招哈着舌头嘟囔：“呃，好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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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也喝了剩下的半碗汤药，哭得眉头紧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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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被毛招财的可爱模样逗到，伸手刮他的鼻了，笑说：“你吐舌头的样了像只小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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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强烈反对，“我是猫！才不是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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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莞尔，突然很感谢这个可爱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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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于他这个孱弱的病重之人已经毫无乐趣，毛招财就是他生命中的唯一色，顾音希突然贪心地想拥有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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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许来了，来了净会折腾人。”顾音希虽然这样说着，语气却软绵绵地毫无威慑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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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来，这办法真好，明天我还这样喂你喝药。你要是赶我走，我就把我姐姐也带走，到时候你妹妹不高兴，你也不会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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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似乎找了顾音希的死穴，仰着脑袋傲娇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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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小小年纪，怎么跟管家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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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管你，谁让你是我老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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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一看到顾音希笑了，立刻跟只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顾音希躲，他就紧紧搂住他的脖了，顾音希被他搞得心慌，吓唬他，“快下去，不让我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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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毛招财直直看着顾音希的眼睛，四目相对，顾音希心里涌荡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突然，毛招财说：“老婆，你好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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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瞎说，我哪里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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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啊，你看你肩膀这里，都硬成什么样了！”连续多日的久坐久躺，顾音希的肩颈又僵又硬，毛招财的手搂着他的肩膀，立刻就感受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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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默默松了一口气，瞪了毛招财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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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翻身从顾音出怀里出来，来到身后为他按摩，手上动作着，嘴上还叭叭叭，“老婆，我手法很好的，一会儿保证叫你欲.仙.欲.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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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希皱眉，这小东西的语文成绩一定很差，难道不知道特定语境下容易引起歧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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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招财按得特别来劲，他刚跟胡黎儿学的按摩技巧，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老婆身上了，边按边贴在顾音希耳边问：“老婆，舒服吗？要不要再使点劲儿？”按摩是个力气活，毛招财说话同时气喘连连，顾音希突然一个激灵闪开，把毛招财的脑袋推到一边，“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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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日，王婇和顾九思在别的房间排练，为了给妹妹制造更多独处空间，有时候排完他也不走，拉着顾九思说些有的没的。顾九思巴不得时时刻刻跟王婇待在一起，对他的问话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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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两人刚排完一场因为前任而吵架冷战的戏，王婇问顾九思：“九思，你姐姐这么优秀，前任一定很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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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九思急着为姐姐辩解，“我姐才没有什么前任，他是独身主义者，从来没有谈过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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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主义？顾音希是独身主义？”王婇精准抓到顾九思话中的关键，“那他现在跟我妹妹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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