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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sv,算得上在制造业领域卖出了一大步。
安美森科技,是纯正的山姆国企业,它的股东是洛维奇尤金和瓦尔克、弗吉尔。
这三个人从毛熊移民过来,已经取得了山姆国驾照。
瓦尔克与弗吉尔都是陈立东的机械仆从,在系统中,机械仆从的企业也被算成主人的,在这个逻辑下,安美森属于陈立东控股吧。
陈立东想去三藩市,见识一下准备收购的sv,但是被留了下来。
他的姥姥病了,某天早上,老太太上厕所时摔了一跤,然后被诊断为脑梗。
幸亏发现的早,溶栓及时,抢救了过来。
老太太两周后出院,左侧身体有点行动不变,被陈立东接过来。
孙婕多了份负担,需要照顾两个姥姥,一个是她的,一个陈立东的。
孙婕的姥姥身体没大碍,但是要来大别墅参观,过来就黏住了。
陈立东的姥姥之前跟老舅住在一起,他的老舅和孙婕的老舅各自带着施工队去了盘山,正在忙着围埝搭坝,吹沙造地。
陈立东就把姥姥接回家照顾起居。
这档口,陈立东大姨子生了二胎,岳母大人去伺候月子。
孙婕干脆把奶奶也接了过来,大别墅便成了养老院。
孙婕的奶奶是孙家灶人。
孙家灶位于孙集镇南边,有十几公里的距离。
孙家灶曾经出过一个土财主叫孙殿启,据说曾经玩过“跑马占圈”的游戏,就是将没主的草泊划到自己名下,谁要到草泊里拾草,得交份子钱。
孙婕的姥姥也是孙集镇人,住女儿家等于回娘家,她娘家曾经是孙集镇的大户,跟孙殿启能论上亲戚,现在家里还有个弟弟。
陈立东的姥姥是大韩庄人,离着孙集镇七八里地。
三个村子离得都不算远,姐仨年岁相当,访起古来,就有许多共同的回忆。
不过,孙婕的姥姥是大户人家出身,她的奶奶和陈立东的姥姥则属于“长工家”的孩子。
不管是地主家的小姐还是长工家的丫头,都经历过战乱、逃荒、挨饿,忍受过生活无着的日子。
三个老太太中,孙婕的奶奶年岁更大些,她生了三个孩子,孙婕还有两个姑姑。
回忆起战时的磨难,老太太说“一说来了鬼子,村里人都跑了,我家那位不知道去了哪,我的小脚跑不动,只好带着俩孩子留在家里等死。
鬼子进门先找吃的,见我们家米缸里啥也没有,把缸砸了,回手锅也给砸了,然后抓走了几只鸡。”
陈立东的姥姥说“闹鬼子那年,我刚生下他大舅,鬼子从我怀里抢过他大舅看,被我婆婆给夺了回来,鬼子顺手就给我婆婆一下,差点没被打死。
我们娘几个脸上都抹了黑灰,恐怕被鬼子抓了去。
村里有些妇女被抓走了,后来给放了回来,据说去伺候鬼子们洗澡洗脚。唉作孽啊。”
孙婕的姥姥年岁小些,鬼子打过来那会儿还未出嫁,她的家里是“良民户”,家里出粮出资换得了平安。
孙婕奶奶说“鬼子走了,我家也败了。
我带着俩孩子要饭,翻人家扔的泔水找吃的。
遇到好心人给口吃的,我都当成救命恩人。
稳定下来后,我就去给大户做手工,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东家给把米都当过年,她爷爷也跑了回来,没被抓去当劳工。
我的眼就是那个时候闹的毛病,先是长东西,后来就看不到了。
建国后,家里分了地,我们家是贫农,她爷爷当了公社的保管员,日子才好了起来。”
陈立东的姥姥接茬说“我们家也是贫农。解放后他老爷被安排到公社当饲养员,喂大牲口,后来就学了赶大车。
那个年头,赶大车可算是好工作,谁家拉烧柴、拉石头,除了给社里交钱,也得给赶车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如果不是吃饭的点,那得塞几块点心才说得过去。
唉我这一辈子,就是生孩子、看孩子,一口气生了6个。
挨饿那会儿,得算计着怎么活下来,春天摞榆钱,还要吃淀粉饽饽。”
陈海燕问“啥叫淀粉饽饽?”
陈立东解释说“就是把玉米骨头晒干了、碾碎了,混进玉米面里,放进笼屉蒸饽饽。”
陈海燕惊讶地问“那也能吃?”
姥姥说“那东西可经饿呢,你们现在生活好了,啥都能吃的着,你妈他们小时候可啥也吃不到,都没发育好,落了小个子,你们哥仨都随我这大闺女。”
陈海燕说“咱们这边鱼虾蟹多得很,为啥不吃海货?”
陈立东继续辅导“那时候生产力水平低。对虾人工养殖从八几年才开始,淡水鱼也在人工养殖后才开始丰富起来。你想吃海货,那时候出海捕捞连船都没有,网也没有。”
陈海燕继续抬杠说“我记得小时候跟你去摸鱼一天也能弄十几斤呢。”
陈立东只好说“人不能光吃鱼虾,得吃主粮,油也得够吃,只吃鱼干,谁能受得了。我小时候弄来鱼卖不掉也吃不了,没佐料啥味道也没有,根本没法吃。”
陈海燕说“咱们滨海这里土地这么多,粮食还打不上吃?”
孙婕的奶奶说“咱这里种水稻从五几年开始,当时可没有这么高的产量,开始的时候只能收三五百斤稻谷。”
陈立东的姥姥也说“那时候种水稻可受罪呢,惊蛰一过,水里还有冰茬,就得做床育秧,我这腿年年疼得受不了,就是那年头种水稻给冻坏了。”
孙婕的姥姥这时才能插进话“土地归公后,我们公社都是旱田,主要种玉米、花生,那时候种地全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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