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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青蟠、佘绿螭带人搜查武馆,盗挖了关家的墓地,狙杀前来阻止其的关家子弟。
关家忍辱偷生,请出了两代皇帝赐予的金牌,更是多人自戕,以血震慑佘绿螭,佘绿螭得了库艾伯庆呈上的赤泉宝石,便扬长而去。
舂陵刘家,无病好奇赤泉的神秘,自行服用,不想身体出了状况,幸好外宇宙的那能量聚合体生命云清给无病喂了一颗黑泉石,无病这才转危为安。
无病与弟弟妹妹一道边练武边游戏,寓教于乐。
樊氏暗暗吐露心声,不想被关必惠听了去,关必惠悄悄隐身而去,樊氏觉着有人,扭头一看,只见着一个玲珑背影消失在门厅,不是关必惠还是谁,一时脸庞发烧。
关必惠返回自己卧房,闷闷不乐,合衣躺下,“昨夜雨疏风骤,噩梦惊入,试问天上人,却道不如去也。哎,梦到青山连绵、落日吐血,又梦到祖父的住房坍塌,骤然失火,叔伯被砸死砸伤,哥哥们命丧火海,本就是个噩梦,不是好兆头。而樊姐姐只说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却与梦境相合。
三圣母常言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关家被朝廷被王家打压误解多年,关家只想报效家国,怎么就这么难。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关家何时才能自由自在的施展自己的抱负啊!”
骤然间,院中嘈杂起来,传来男女的惊恐尖叫。
关必惠翻身坐起,摘下墙上的佩剑,如狸猫一般窜了出去。
只见刘家小院里,骑士林立,面容凶恶,马匹不停打着响鼻。樊氏瞪着眼睛,张着胳膊,护着刘霹、刘雳,无病本就天不怕、都不怕,竟然站在樊氏身前半步,仰头看着这些目光不善的骑士。
关必惠上下打量,青衣骑士腰间的布带上绣着两条紫色丝线。紫衣卫!
关必惠眼睛收缩,冲了过去,一把将无病拽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天日昭昭,竟然擅闯民宅?”
佘青蟠呵呵一笑,“天日昭昭,嗯,好词语,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我等是皇帝亲卫紫衣卫,纵横大汉,小小的刘钦宅院,我还不能进来吗?”
刘演正在屋里磨剑,当今拔剑冲了出来,刘仲紧随其后,刘钦伸手拦住,“给我回去,有我呢!”
“爹,这帮人是紫衣卫,王家的爪牙,他们上门来欺负咱们了!”
“天日昭昭,我行的正,走得直,何惧之有!你给我好好在屋里待着,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出来。”
刘演气呼呼地,刘钦冷喝一声,“别记吃不记打,你忘了你被关进大牢两回了。咱们可有言在于,你和你的宾客好友经营你的希贤居,我不管。同样你在家好好读书,在外不好勇斗狠,这可是君子之约!你制怒、练气、修身、养性,怎么还真么鲁莽!”
刘演压着怒火,返回卧房,刘仲尴尬笑着,“爹,别生气,我回去看着大哥。”
刘演举剑劈砍桌案,“制怒、练气、修身、养性。”
刘钦摇摇头,“刘仲,不要出来,樊梨,你来守着他们。”
樊梨答应一声,抱着刘秞、刘伯姬进了里屋,守着刘演、刘仲。
刘演更气了,“制怒、练气、修身、养性。”
佘青蟠出言不逊,樊氏笑笑,“自然可以去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可是家里女眷、孩童多,你们就是来刘家,也得守礼不是吗?”
佘绿螭冷哼一声,“哥,你跟这个老婆子废话作甚!”
樊氏羞怒,旋即展颜,“我已年满四旬,确实年老了。”
这时刘钦抱拳朗声走来,“诸位,我是刘钦,有失远迎!来来来,下马,进屋喝茶。”
佘绿螭提着马缰绳,斜眼看着关必惠,“进屋喝茶就不必了,我倒是想喝这位小夫人的口水!这小夫人倒是与关家的老婆子有几分相似,皮肤太白了,不类汉种,而且这眉眼妩媚,浑身清香,比胡旋观的舞姬更有风情。
这皮肤看上去很嫩很嫩,像极了我爱吃的盐水拌豆腐,不知道摸上一把,像不像豆腐那样,一掐都是水,到底滑不滑呢!哈哈哈!”
关必惠脸色一红,按着剑柄咬着银牙,心想,“我是戳瞎他的眼还是割了他的舌头?”
刘钦压着怒气,“我先来自报家门,我乃汉室宗亲刘钦。”
“得得得,不用废话,高皇帝的血脉,我们都知道,这舂陵刘氏都是龙子龙孙,可我们是皇帝身边的鹰犬,听闻舂陵有异宝,皇帝要我等来索取。”
刘钦陪着笑脸,“舂陵异宝便是刘氏亲族拳拳报效皇帝的心意......”
“少废话!我说舂陵有宝贝,它就有宝贝,而且就在刘钦家。东野飞,你来说说刘家都有什么?”
一个青衣武士低头走了出来,猛然抬头,“刘钦,久违了!”
刘钦眉头微皱,“阁下是谁,我不认识,还请提示。”
“哈哈,你自然不认得我,而我是伍家的仆人。五年前,伍家毁于大火,魏家覆灭,曹家不存于世,而只有刘家仗着皇室宗亲的身份,勾连悍匪幽谷响,毁灭了三家,侵吞了三家的财富。
我来便是伸张正义,讨还公道,这三家豪强不在了,那他们的财宝也该归属于大汉,归属于皇帝和大司马!”
刘钦气极反笑,“真是荒谬,混淆是非曲直,此案刘家才是受害者,况且此案是南阳太守陈咸使君亲自督办,早有定论,至于三家的财富除了补偿相关人员损失外,都存到了鲍家的钱庄,钱生钱,救济四面八乡的亲民,资助贫困流浪之人.......”
“闭嘴!”佘青蟠跳下马来,一把薅住刘钦衣襟领子,“陈咸犯了大罪,五年前已被处死,他办的案子能公平?能公正?秀在这里信口雌黄,东野飞与我有旧,从不说谎骗人,他说得事必然是真的,东野飞在舂陵生活多年,你们刘家的作为,他最有发言权!”
无病咬着牙,轻轻抽出腰里的纯铁剑,樊氏见状,连忙把无病搂在怀里,将铁剑按回剑鞘,樊氏心道,“八岁的孩子怎么总想着行凶斗狠?随谁啊!”
樊氏伸手拽拽关必惠衣襟,关必惠右手已经攥着剑柄,不知何时就拔剑了,远处瞭望的紫衣卫骑士冷笑盯着关必惠的动作,军弩已经端了起来,对着樊氏、关必惠和院里的孩子们、仆人。
樊氏压低嗓音,“必惠,别动手,快把霹雳兄妹抱进屋里去。”
关必惠压抑怒气,长剑背在身后,拢着霹雳兄妹疾走几步,这对兄妹瞪着大大的眼睛,很讨厌那个揪着父亲衣领的坏人。
佘绿螭提着马缰绳,“驾!”大马横在关必惠身前,马前后摇晃,佘绿螭抱着肩膀,“小夫人的口水还没品尝呢!请留步!”
关必惠气得胸脯起伏,佘绿螭端坐马鞍桥,摇摇晃晃,“哎呀,是胸脯在晃还是我在晃?”
关必惠咬着嘴唇,拢着孩子退后几步,那刘霹撅着嘴,小手紧紧攥着金锏,瞪着佘绿螭。
只听东野飞笑道,“对,当初刘钦的大儿子还要奸骗伍夫人东野杏呢!我常年侍候伍夫人,自然知晓刘演的无赖嘴脸。”
一道银光倏忽飘来,佘青蟠只觉得是刀光剑影,慌忙撒手后退数步,这佘姓兄弟虽则无赖流氓出身,可机灵勤奋,短短几年,就学会了黄朗教授的格斗术、潜行术和擒拿术,二人好勇斗狠,不怕受伤,更是与众多拳脚高手切磋,那是实战喂出来的本领。
未央宫的武术宗师门先生也对佘姓兄弟多有指导,而那黄朗师从王莽,王莽和关再兴都是这格斗术的修习者,这格斗术融合了几千年格斗技术的大成,是故佘姓兄弟武艺很高强,并不弱于关必惠。
无病本想收拾佘青蟠,可被樊氏搂在怀里,实在难以动作。
佘青蟠反应快,抽刀横劈,一番钢铁交加的声响,佘青蟠定睛一看,一只银灰色长身瘦腰的猎犬,龇着牙瞪着佘青蟠。这银灰色猎犬,银光彩彩,个头高大,好似一只凶悍的雪豹子。
佘青蟠大怒,挺刀直刺,那猎犬窜起来,张开了大嘴,佘青蟠哈哈冷笑,“傻狗,你给我在这吧!”
刀光一闪,钢刀插入了猎犬的嘴里,然而预想的鲜血没有飞溅,那钢刀反倒被猎犬咬了个粉碎,这是姬麓瑶留下保护刘家人的天犬。
这时刘家的院墙上,一个狼首人身的怪物站在墙头,声音颤抖着,“你们这些恶人又来刘家捣乱,真该让你们天打五雷轰!”
佘青蟠和佘绿螭齐齐惊着了,“邪门!”“怪异!”
东野飞尖叫,“果真有奇兽灵异守卫刘家啊!这是天狗下凡不成,那狼人是伍子胥的忠狗吧,怪不得貅老大没杀成他们。”
无病闻听貅老大三个字,眼睛一亮,“原来是魏貅安排在伍横身边的眼线啊!”
佘青蟠和佘绿螭瞪着东野飞,“你隐瞒了什么?这刘家怎么这么古怪!这猎狗咬碎了钢刀,墙上的狼人哪里来的?”
东野飞狞笑着,“我不信。”说着抽出短弩,抬弩就是一箭,无病惊慌,那箭飞了过去,只见阳光下,红点一闪,箭被磕飞了!
无病扭头,关必惠对着无病眨眨眼睛,攥着拳头。
狼人蹲在院墙一动不动,一个凄厉的女声嘶喊起来,“竟敢射箭,来人,郡兵何在,抓住他们,不然我要给大汉降下灾祸。”
东野飞大笑,“假的,墙上的分明是个孩子,院墙外有个女人藏着。”
佘青蟠和佘绿螭将信将疑,这时脚步铿锵,大队的郡兵涌进了刘家的院子,当即分列两侧,将紫衣卫和刘钦家人阻隔,持刀挺盾,大黄弩上箭,目光吧不善,站成人墙,与紫衣卫对着,军弩在阳光下,闪着幽蓝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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