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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夏令时,纽约下午的阳光充沛,明亮璀璨到犹如光华白昼,而室内的地板也折射着同样灿烂的阳光,不得不紧紧拉好遮光窗帘,才能令会议正常进行。
赵金坐在外面,犹如被油煎熟、炙烤过的蚂蚁,饶是冷气开的很足,他仍旧忍不住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纸巾已经更换了一张又一张,但他胸口发闷的感觉却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前几年出台的“八项规定”令赵金的酒店生意大打折扣,上市之前和普珏签订的对赌协议此刻又令他雪上加霜。
他病急乱投医,为此不远万里来到纽约寻找正忙于其他公务的顾维安,企图能够说服他,令他改变主意。
很遗憾,顾维安并没有见他。
确切来说,是顾维安拒绝见他。
当助理将这个消息转达给赵金的时候,他无疑是绝望的,可并没有办法。
谁都知道,在商场之上,尤其是牵扯到利益关系,顾维安分毫不让。
而会议室之中,赵金久等不来的顾维安,还在开会。
普珏资本先前在纽约投资了一家新兴科技公司,顾维安此次亲临,众人皆屏息静气,看着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四点整。
数字终于停下。
收盘价,189.26美元。
同事互相击掌庆贺,个个欣喜不已。而在这一片欢腾雀跃的氛围之中,顾维安却放下笔,他按了按眉心,旁侧人递过来咖啡:“顾先生。”
递咖啡的人诚惶诚恐,他真的猜不透眼前的人。股价大涨,顾维安这波赚的盆满钵溢,却也瞧不见什么喜色——前不久,顾维安接手烂摊子的时候,也是这幅模样。
这些似乎都无法引起顾维安的兴趣。
或许有钱人对金钱的概念都如此模糊吧,毕竟他们拥有的,是普通人所想象不出的家产。
顾维安说了声谢谢,他只喝了一口便放下,拿出手机看,脸上仍旧没有什么喜色:“我先回去了。”
有人盛情挽留,知晓他念乡,盛情邀请他去唐人街吃饭,也被顾维安婉拒:“不需要,谢谢。”
顾维安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赵金正好横冲直撞地过来,他也是没了办法,直接叫他:“顾先生!!!”
旁侧有人拦住赵金,赵金犹不情愿,纵使被人拦住,也叫他的名字:“先生,关于新恒酒店的提案,我们希望您能够再慎重考虑——”
顾维安说:“赵先生,这是董事会做出的决定。”
赵金看他冷冷淡淡不愿再谈的姿态,愈发着急:“顾先生,顾——”
他想要追上顾维安,但俱被拦下。助理已经叫了安保人员过来,阻止赵金往前更进一步。
赵金连顾维安的衣角也沾不到,险些眼睛发红。
三年前,赵金通过对赌协议引入了战略投资者普珏,那时候赵金眼看君白集团陷入危机,直觉是个趁虚而入、和世安一同瓜分君白的好机会,立刻四处寻找投资,正好,普珏朝他抛来了橄榄枝——
谁能料想,后面君白又挺了过来,近一年,旗下的新品牌君白也迅速扩张,以帝都魔都为首的几个城市中,开设多家分店。
而赵金的酒店就惨了,原本就不大的利润市场被抢占,又没能守住自己的优势市场,现在上市失败,赵金需要从资金链中抽取6亿元还给普珏。
顾维安显然没有顾忌到所谓的“情谊”,利用了先前签订的相关协议,要将赵金的酒店变价出售。
眼看心血就要拱手让人,怎能不叫赵金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赵金心堵不亚于滴血,只能颓然被带走。
谁能想到……顾维安竟会和君白联姻。
赵金猛然打了个寒噤。
难道,顾维安早就知道这些?从三年前他意图对君白下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见到今日的情况?
当时君白情况危急,如果不是顾维安出手帮助,只怕将迎来极大的变动,后期也是普珏投资扶持,才叫君白慢慢恢复过来。
……好像,顾维安的婚期也是在那个时候。
赵金想不通,他胸口犹如被什么东旭堵住,压的发闷。
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维安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离开之前,他听见顾维安的手机响了,顾维安看清楚联系人后,脸上有种温和的笑意。
顾维安拿起手机,手指上的戒指反射着细碎的、美丽的太阳光芒。
他声音温和:“栀子,怎么了?”
语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才五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顾维安问,“最近睡眠充足么?”
“还好啦……”白栀打着哈欠,她穿好衣服,看着窗外朦胧的光,顾维安那边阳光灿烂,她这里还是白昼微曦,“……生日快乐呀。”
今天并不是顾维安的生日,而是属于顾崇礼的。
如他先前所说,名字的更换并不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顾维安这般,并不是轻飘飘的说改就改,其中还涉及到许许多多的文稿和证明。
顾维安笑着与白栀聊天,嘱托她注意自己身体。
白栀嗯嗯地应着,她似乎有些精力不振,祝贺完他的生日之后,说了没几句话,就结束这次通话。
大约是犯了春困。
顾维安记得,她精力一直不怎么样。
前不久,顾万生的案子终于结束,白栀也没有好好休息。她如今虽然还是君白的业务副总经理,但上面的总经理郑祎近两年即将退休,届时,总经理的职位还是会落在她头上。
现如今,在君白内部,白栀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人际交往,顾维安说的没错,白栀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应能力强。
看着她的事业越来越好,顾维安自然欣慰。但他也终于尝到、先前白栀所控诉他时说过的话——
没错,白栀作为一个工作狂魔,如今极其严重地忽视、忽略掉和顾维安平日里的感情联络。
迄今为止,两人分开一周,白栀只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通话时间最长的还是刚刚这一个。
顾维安蓦然有一种被妻子遗忘掉的受伤感。
以前的白栀很粘他,结婚后,他循循善诱,好不容易引得白栀愿意再度对他交付信赖,开开心心地陪他。
最近这一段时间,不清楚是忙碌,还是其他原因,白栀又冷落他了。
几天之后,顾维安终于回国,本以为终于能和妻子团聚,谁知又是当头一棒——
白栀去魔都分店进行业务交流,三天后才能回来。
家里的安平如今已经被喂成肥肥嘟嘟的模样,受先前的事情影响,白栀的胃口大减,经过后期努力治疗之后,如今虽然能够进食部分肉类,但整体而言,她还是吃的很少很少。
顾清平还没有搬走。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顾维安这边的一棵草,都比他新家里的树粗。
面对着他如今这种恬不知耻的行径,顾维安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在他眼皮子底下,顾清平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晚饭阶段,顾清平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顾维安:“哥,独守春闺的感觉如何?”
顾维安凉飕飕看他一眼:“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啧,”顾清平往后仰,手撑着桌子,悠悠开口,“你是想我嫂子了吧?”
在顾维安的严格纠正下,顾清平如今终于改口——他不敢再对白栀不敬,老老实实地改称“嫂子”。
顾维安说:“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顾清平挑眉,他说,“ssx明天晚上去魔都开巡回演出,余青玫今天上午就过去了。”
一句话破防。
顾维安皱眉:“余青玫去做什么?”
“说不定是约栀子玩呢,”顾清平不紧不慢地说,“她们两个人感情如今可好了。”
“而且,”顾清平轻飘飘地看顾维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余青玫先前还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顾维安一言不发,他站起来。
顾清平转过身体,叫他:“哥?你做什么?”
顾维安言简意骇:“订机票。”
从首都机场到虹桥,两个小时,赶在上午九点钟,顾维安准时抵达。
他知道白栀的住处——武康路上,这边有一套英式花园小洋房。
白栀颇为仰慕民国时期文人的风骨文采,高中时曾说过很喜欢那种解放前建立的一些精致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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