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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水和烧焦的木料,空气潮湿而闷热。
虞知行注视着三思跨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耿玉瑾,径直朝着自己走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三思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在土堆上坐下,摘下酒坛的木塞,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酒是从寻香记的地窖里挖出来的,地窖的顶被塌下来的石梁砸出了一个坑,恰好有个能容一人进出的豁口。这片地方在楼背面,没受到火势侵袭,三思闻着酒香就爬进去端了两坛酒出来,恰好拿到的是他们家的招牌琼浆,终于饱了口福。
虞知行见她的脖颈仰起,喉咙接连不断吞咽,被这阵势吓得肝颤。
“别别别别喝了。”前半句还挺正常,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话没说两句就开始不正经,他把自己完好的另一边脸伸向三思,“有气可以再打我一拳。喏,来来,这边。我绝对不还手。”
三思放下酒坛,擦了把嘴,看着他。
虞知行冲她眨眨眼睛。
三思慢慢地抬起手。
虞知行连忙把脸缩回去,笑着端起坛子喝酒。
三思看了一眼他右边肋下透出红的纱布。
此人在将她扑出楼外时,被那飞镖擦过了肋骨下方,一直划到背上,伤口不太深,但很长一条,又因跳至楼下的撞击拉扯,导致一开始出血比较吓人。
吓得三思以为他的肺都被捅穿了。
三思随身带着卫三止新研制出的金创药,之前一直都没机会用,这回虞知行往身上一抹,效果好得惊人,就是味道不那么好闻。
三思在外面逛了一天,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白了她也没决定该怎么回应。
然而此时二人干坐着喝酒委实令人不爽,她正打算起个头:“你……”
“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不该拉着所有人一起瞒着你,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我们的婚约,不该装死,不该明知道你讨厌我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不对,缠着你真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
“你什么错都没有!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一直不点破就是想要我自己坦白,其实我也忐忑了很久,从进登封之前就想要告诉你了,但一直没找到好时机,今天实在是被何云破那混账逼的……唉,我最怕惹你生气了,你脸一板我就肝颤。干一坛子好不好?喝口酒笑一笑。”
三思脑子还没转过来,那人便连珠炮似的讲完了,然后笑眯眯地往她这边挪了一点。
三思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喝酒了,几口酒一下肚,把先前的酒劲都给勾了上来,脸颊热腾腾的。
她没有直接回应虞知行话里的意思,看了一眼他光着的膀子:“你冷不冷?”
虞知行抬手,在自己手臂上打死一只仲夏夜里喝饱了血导致不太灵活的花腿蚊子,觉得她在没话找话。
“把手伸出来。”
三思狐疑。
虞知行握住她的手,张开,往手心放了一只穗子。
绿色的,扎得不太对称,顶部的两个环节过长,像兔子耳朵。
“这是一个老太太给我的,她看我心情不好,送它安慰我。”虞知行看了一下穗子,然后抬起头望着三思的眼睛,“其实我没有心情不好。我今天可太兴奋了。憋了这么久的话,终于在今天说出口,这么说起来,还得感谢何云破,要不是他,还不知道你要跟我生多久的闷气。”
三思低头看着那穗子,那绿色和她发尾的发带挺像,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
“把它送给你,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它可以代表我一整天的心情。”
三思讷讷地:“一整天的心情都是绿的吗?听起来不太妙。”
虞知行:“一整天都在想你啊,姑娘。”
三思摸了摸脸。
脸好热,大概是喝酒喝快了。
“那我也送你一件东西吧。”三思掏了掏自己随身的荷包,拿出一只小老虎。
虞知行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自己当初在辰州送她的那个,再多看一眼就发现尾巴不对:“这哪来的短尾巴老虎?”
三思道:“也是一位老太太给我的,她说这只是公的。我也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就它了吧。”
虞知行拿起老虎在尾巴处看了又看:“怎么看出来是公的?”
三思:“老太太自己扎的,她说是公的就是公的。”
虞知行:“……”
这话怎么觉得如此耳熟。
然而此时并不是挑刺的好时机。三思有这个举动,明显代表她已经过了那个生气劲儿了——虽然不知是因为喝上头了还是真不生气了,反正珍惜一刻是一刻。
于是他趁热打铁地问道:“所以这只老虎代表什么?是你今日的开心还是不开心?”
三思:“哦,这倒没有。我把它当成你掐了一整天,你看,脖子都快开线了。”
虞知行:“……”
嘴贱的,他就多这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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