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OOC第十二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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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断的钻石项链断裂成一块块掉落在地板上，磕碰出一点几不可闻的清脆的响声。

森茉莉的视线聚焦在地上散落的钻石上，然后缓缓地偏过头看向了离她不过数米远的森鸥外。

她的父亲，现在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而她也被人卡着脖子在此刻危急的情况下不得寸进。

这一幕实在太过于熟悉了，深埋于脑海中的记忆翻涌而来，让她不得不回想起曾经还住在横滨那座破烂的小诊所的日子。

虽说在小诊所的日子过的颇为辛苦，但是其实仔细想想也算快乐，不管是邋邋遢遢的父亲还是天真任性的爱丽丝都是难得的记忆。

但是抛开一视同仁救助病人的医生这层身份，同样也是横滨地下情报贩子的森鸥外终究还是在这如履薄冰的生活中翻了船。

想要取得敌人情报的组织得知消息掌握在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手里后狂喜至极，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降之喜。

于是为了获得情报，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枪口的火焰点亮了安静的诊所。

单纯的威胁显然对这无欲无求的医生没有作用，想要获得情报，医生年幼的女儿自然而然成为了威胁医生的工具。

才不过六岁的女孩被坏人挟持在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头破血流被坏人捆在一把椅子上，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她当即被吓得昏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些面目狰狞的坏人早已经成了一具具死尸。

无一例外，皆是被割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

邋遢的父亲将茉莉包在怀里，俊秀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而只是见过几面的福泽谕吉正坐在一边沉默地擦拭着自己雪白的刀刃。

“是福泽阁下救了我们哦，茉莉。”

那时候还年轻的森鸥外摸了摸森茉莉的头发，如此说道。

森茉莉并不言语，抓紧了自己父亲灰白的外套紧紧地依偎进他的胸膛，一颗颗眼泪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流淌。

透过衣服的缝隙，森茉莉的视线落到了地上，银白的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了进来，将地上带着血迹的手术刀照的一清二楚。

她屏住呼吸，凝视着掉在地上血迹斑斑的手术刀然后伸出手擦去了眼泪。

忽然，森茉莉轻声开口说了一句话。

森鸥外没有听清，耳朵靠近森茉莉，“小茉莉，爸爸没有听清楚哦。”

茉莉靠近森鸥外的耳朵，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在森鸥外耳边细声细气地说：“我想学剑术。”

森鸥外哑然，“为什么？”

小小的姑娘脸色都有些苍白，她眷恋地蹭了蹭自己父亲并不算宽阔的胸膛嗅着其间传出来的淡淡的药水的味道，轻声说：“我想学剑术。”

“我想学很多很多厉害的东西。”

“这样……就可以保护爸爸了。”

森鸥外原本抚摸着女儿背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拍了拍怀中女儿瘦弱的背轻笑。

“好哦。”

他说。

*

森茉莉不再握着锁着她的脖子的人的手臂，她双手垂落，右手一点点向左手宽大的衣袖里伸去，这点动作被身后的人误以为是不死心的挣扎，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

“别动！”

那男人眼神都没有落到森茉莉的身上，礼物看着森鸥外

“森先生，想来你也不会想看着你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命吧？”

身后的人语调轻佻，带着张狂。

森鸥外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右手一点点探入左手袖口中的森茉莉，轻轻地叹了口气，“当然。”

“那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怎么会让她有危险呢？”

“你们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

森鸥外侧过身，给挟持着森茉莉的人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