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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封阑这个点过来干什么?
何鹭晚没想明白,何乾却一拍大腿,悟了。
他匆忙往门外走,见何鹭晚还有些愣神,便催促道:“小晚!你还愣着干什么!阑王殿下都等不及来接你了,咱不能让殿下久等!”
“接我?”何鹭晚对此深表怀疑。
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她还惦记着琳荷苑什么时候会接到伏升的通知,确定与年亥学习变装的时间地点。
何鹭晚掺起风谣,但风谣表示自己这点小伤不影响行动。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沁神堂,直奔何府大门。
大门内,殷封阑的身影挺拔孤傲,他静静看着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沉默让周围随侍的何府下人们很不好受,何乾的到来拯救了所有不知所措的仆从。
“阑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改日下官会登府赔罪,还望殿下不要计较!”
何乾离殷封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拱手作揖,看他热络的样子,好像两人关系非凡一样。
殷封阑礼貌地微笑着:“何大人多虑了,本王不请自来坏了规矩,怎么能算到大人头上?”
他看了一眼跟在何乾身后不吭声的何鹭晚,直勾勾盯着她说:“今日尚书夫人生辰,于情于理阿晚应该回门庆贺,只是本王白日繁忙,阿晚走得也急,事先没有说清她是否会留宿何府。夜深了,本王担心阿晚的安全,就过来看看。”
何鹭晚被这“阿晚”的叫法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殷封阑脑子没问题吧?他这出戏做给谁看什么目的呀?
何乾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十分满意,越想越觉得自己女儿本事不小,竟然能得阑王如此重视。
他发现何鹭晚半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是姑娘家害羞,于是打了个圆场:“小晚,殿下都亲自来接你了,就算为父想留你在母家住住也不行了,快跟殿下回去吧!”
何鹭晚迅速换上了完美的微笑,幸福甜蜜。
她礼数周全地向何乾行礼辞行:“父亲珍重,女儿还会回来探望您的。”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何府上下便送别了殷封阑。
何鹭晚小碎步挪到殷封阑的身边,没想到他伸手来揽她的腰。
何鹭晚没躲过去,几乎是撞上了殷封阑的身侧,紧贴着无法动弹,还不小心踩了他好几脚。
阑王府的马车就在门外停着,殷封阑的手掌跟铁铐似的锢得何鹭晚半分动弹不得,押解似的把她送上了马车。
车内,何鹭晚坐在角落,殷封阑上来往她身边坐,何鹭晚灵巧地闪开坐到他的对面去了。
两人面对面互相看着,直到马车缓缓前进,离开何府快一条街了才有人说话。
是何鹭晚提的问:“殿下一身的伤,怎么大晚上跑出来吹风?淮章说您能下地了吗?”
殷封阑冷笑着拒不回答:“你今天真能给本王长脸。”
“殿下谬赞了。”
看着何鹭晚这宠辱不惊的没事儿人模样,殷封阑心头就一阵窝火。
他呼吸一乱,眼见着是又要咳得撕心裂肺,何鹭晚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抚安抚他。
何鹭晚说:“我来之前确实是没安好心,跟何府赌气也在跟你赌气,这样不对,我反省。但是来了之后我发现真没白来一趟,我还是低估了权贵云集的场合能带来的信息量,何乾那儿我也套了不少话出来,就当我将功折罪了吧。你身体为重,别生气了。”
什么话都叫她说了,殷封阑还能说什么,一口闷气就这么咽下,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善。
何鹭晚视若无睹:“说正经的,这两天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伏升?我有重要的情况需要跟他当面汇报。”
殷封阑想都没想就说:“不行。”见何鹭晚犹疑着皱眉思考起来,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见面太频繁容易露出破绽,我和阙王兄有时数月也不会直接联系一次。你若有什么话要说,写下来,我想办法帮你交到他手上。”
“写啊……”何鹭晚想起自己那手字就心虚,遂小声嘟囔:“写下来白纸黑字都是实证,才不安全呢。”
“若是连封信都能让不该看的人看去,这嫡也不用夺了。”
这话在理,何鹭晚放下心来。
到阑王府之前两人都没再交流。
他们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进了大门何鹭晚就头也不回地往琳荷苑走。
刚进琳荷苑,不等风谣和苏朵帮她安置下来,何鹭晚就上上下下检查了所有角落,可是哪儿都没有年亥说的信。
何鹭晚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怎么也要接近子时了,这会儿还没送只怕不是时候未到,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殷封阑有着最大的嫌疑,只是何鹭晚想不通他究竟为什么不让自己和年亥学变装。
左右都要给伏升书信一封,何鹭晚回屋整理了一下今日记下的所有情况,乘着夜色在灯下奋笔疾书起来。
从太子与逯家微妙的离心、何乾的野心到兴禄钱庄正在密谋的计划,何鹭晚尽可能清楚详细地写下来。
这一写就是十多张纸,写了半个时辰何鹭晚犹不自知。好不容易写完了,她又反复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记错、写错的地方,这才舒了口气,对着剩下的半页白纸发呆。
纠结了一下,何鹭晚决定隐晦地告上殷封阑一状,把她听年亥说会有通知却没有收到的实情写了下来。
如此,无论是没送到还是被藏起来了,伏升都好另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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