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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鹭晚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坐过去,进入殷封阑的视野范围,问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殷封阑看她这个样子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偏过头去闷闷说了声:“没事。”
没事肯定是假的,这一天的忙碌不是在梦游,何鹭晚现在手腕还有点酸,嗓子也在痛。
但她实在不忍心跟殷封阑计较这个,她说:“我把淮章叫来,让他再给你看看。”
“不用。”殷封阑回绝着,竟然要坐起来。
“你别动!”何鹭晚赶紧扑上去制止,手按在了殷封阑的肩头,却怎么也不敢用力。
她感觉到殷封阑还想起身,拗不过他,只能说:“我扶你起来!你别用力!”
殷封阑这才老实,在何鹭晚的帮助下倚着靠枕坐起半身。
“回答我,你今天哼的都是什么曲子?”
“我自己编的曲。”何鹭晚想也不想就答。
殷封阑明显不信:“何三小姐还懂歌乐?”
“我不能懂吗?”何鹭晚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跟伤患一般见识,但她还是忍不住跟殷封阑对呛。
“换回你真正的声音,本王听着别扭。”
这个自称好久没有出现过了,殷封阑这话里的命令意味非常明显。
“只要阑王殿下不觉得这样也别扭,我倒是无所谓。”何鹭晚用回她原本的声音回话。
殷封阑“嗯”了一声,精神萎靡地闭上了眼。
何鹭晚觉得他应该是累了,而不是因为声音和容貌的反差让他难以接受。
也可能都有点。
殷封阑闭上眼也不太安生,他一天没吃没喝,身体虚弱,伤口吸收着药膏也在火辣辣地疼着。
他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看上去很不好受。
何鹭晚有点不知所措,问他:“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水?不然我还是把淮章叫来吧。”
“不用。”
“你怎么这么固执?非要受这个苦干什么?”何鹭晚破天荒地有些急了,但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息便平复下来。
殷封阑的呼吸很重,他费力地睁开眼,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非要现在说吗?”
“是。”
“好,那你说吧。”
“你刚才哼的曲子可有名字?”
何鹭晚:“……”
这人真的病得不轻。
何鹭晚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道:“有,曲名叫《光之引导》,八个部分旋律不同,但是是一首歌。”
“你写的曲子?”
“不是。”
何鹭晚始终看着殷封阑的眼睛,态度坚决仿佛在说,就算你要继续问下去,我也不会再说了。
殷封阑也就没往下问。
他说:“是好曲子,听着很安心,伤也没那么疼了。”
何鹭晚低头:“这本就是我唱的目的。”
殷封阑艰难地抬起手,说:“给我杯水。”
何鹭晚连忙帮他倒了一杯,但是没递给他,而是喂到了他嘴边:“就这么喝吧,慢一点。”
殷封阑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就着杯子润了一下嘴。
“行了。”他抬起头,打了几分精神:“说正事。”
何鹭晚把杯子放在手上,认真聆听。
“按照现在的行进计划,我们七天之后就能到达缳州,缳州的州府平陵城是你该去的地方。到时进入缳州,风谣就会带着你单独离开,往平陵城的方向去,脚程快的话不出三天三夜就能到。但你们也可以慢慢走,沿途打听一下平陵城的情况,做些准备。”
“平陵城。”何鹭晚念了一遍,记下了这个名字。
殷封阑没等她问就直接说了:“江湖不是地名,江湖存于人心。但有几个地方对于江湖人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平陵城就是其中之一,你若想尽快在江湖中扬名,这里就是你最该去的地方。”
“我明白了。”
“在平陵城,江湖势力的影响力甚至要超过官府,卓赋山庄作为江湖人公认的第一势力,就盘踞在平陵城内。”
“卓赋山庄……”
何鹭晚不停思考着,难免看上去有些走神。
殷封阑喊了她一声叫她回魂,颇有些精神不济地说:“具体情况你到平陵城之后自己打听。卓赋山庄每年都会在平陵城举行酒谈会,届时,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帮派和独侠都会应邀参加,你想扬名,去那儿最好。”
“我记下了。说了这么多话,不如殿下喝点水躺下休息吧。”何鹭晚向来做不到无视来自他人的善意,殷封阑提着精神告诉了她这么多重要的消息,何鹭晚自然本能地以善意去回报。
“还没完。”殷封阑拒绝了这番好意,执着地讲着:“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阙王兄商量的,也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江湖人快意恩仇,大多为情绪所驱动,做起事来讲条理讲规则的少之又少,你若行事太过天真,不知道如何与江湖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会丢命。若是因此坏了阙王兄的计划,你百死莫赎。”
这人关心起人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别扭。
“你放心,我很惜命,不会找死的。”何鹭晚全当他一番好意,全盘接受了。
殷封阑没剩多少力气,闭上眼说道:“进度不论,每个月修书一封向我汇报情况,风谣知道如何与我联系,你只需要把该说的事情写下来就行。”
“……”何鹭晚想到每次都要被殷封阑数落字难看,突然很不想答应这个话。
“这也是对你练字成果的监督。”
“……”猜中了。
“有紧急的事情发生,也可以临时修书一封让风谣发来。”
“……好。”
“剩下的明天再说。”
说完,殷封阑像是力量耗尽,从靠枕上滑了下去,平躺着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
何鹭晚确定他不是清醒的状态,没有思考和决定的能力,于是撩开帘子叫了一名侍从去把年亥请过来。
不过年亥似乎还在捣鼓他的药材,并没有立刻往这边来。
直到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军队沿着主路在草地上安营扎寨、开始歇息,年亥才端着个药碗自己跑进来。
“阑王的情况怎么样?”
何鹭晚答:“中间醒过来一次,还说了不少话。”
“你声音怎么又……”年亥满脸怪异,但又觉得这不是重点:“他说了多少话?”
“嗯……够我琢磨两三天的话?”
年亥遂满脸复杂,用神情告诉何鹭晚他无法理解这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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