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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是金叔,接过孙文远手上的烛台,点亮了四周墙壁上的灯盏。

孙婵眼前擦黑了半晌,方看清身处环境。一个四四方方的室内,四处皆有门,包括他们方才过来的那道门。

这儿应该通向不同的地方,这些门后,上演着怎样的戏码,不言而喻。

孙文远自顾自往身后的椅子坐下,孙婵也坐到他身旁。

他摆手,金叔把绑在文昭玉口中的布条松了。

孙婵以为她会马上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没有,她安静下来,软下满身的刺,一双空洞的大眼中浮动着奇异的光。

没人开口说话,孙婵出声打破了平静,“昭玉,你看见什么了?”

文昭玉一张明艳的小脸向来笑容爽朗,没心没肺,孙婵没见过她这般诡异复杂的神色。她低头笑了声,抬头望向孙文远,“国公爷,真是好本事啊,竟瞒得这样深。”

孙文远翘了个二郎腿,单手撑在扶手上支着下巴,“你怎么知道的?”

“我偷听帝后谈话,先帝应委托你暗中训练一批死士,足以与驻守京城的御林军抗衡。”文昭玉嘴角挂着凄然的浅笑,“陛下说,先帝嘱咐你,若他有不测,则出动这批死士,镇压京城局势,迎驻守边疆的三皇子入朝。”

“一直没找到这些神龙莫测的死士在哪儿,陛下,才不敢对你们孙国公府轻举妄动。本来我不信,但是傅祎遇袭一事,只能是国公爷的手笔,国公爷操练死士,必须亲历亲为,这先帝所赐的国公府,便是最好的机密之处。”

“你想做什么?直说吧。”孙文远双手交握,面色有些沉重。

“我想让国公爷,把三皇子救出来。”哽咽的声音,似被粗糙的沙砾磨过。

孙文远斩钉截铁,“我做不到。”

孙婵旁观这二人的言语来往,似乎发现了她爹的另外一面,敛去平易近人的风趣幽默,变成那个曾朝堂上为民请命、鞠躬尽瘁的孙国公孙文远。

文昭玉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土壤里滋养的一朵娇花,表面单纯无邪,骨子里早已被心计和谋略浸染。

她扯了下嘴角,须臾间恢复脸色木然,“那请国公爷好好考虑一下,苦心经营多年的地下王国,一朝大白于天下,你们孙国公府是否还能冷眼旁观远离朝政明哲保身。”

孙文远淡淡道:“也请文小姐好好考虑一下,你现在可是刀俎下的鱼肉。当然,你敢只身入国公府,代表你相信你背后的文家一定可以保住你。但是,若你在离开我们府上的路途中,失足摔下漓河呢?”

微弱黯淡的烛火下,文昭玉的半垂着头,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气,单薄的身子贴在椅子上,肩头微微耸动,“小女自知才疏智鄙,妄图威胁国公爷,简直痴心妄想。”

大眼睛里盈了水光,眼泪一滴一滴,如珠坠落,眼睛却直直盯着孙文远,狠厉道:“但是,请国公爷想一想先帝,他的遗愿,你真的完成了吗?”

孙婵下意识转头,只见她爹坐得端正,乍看之下神色无异,衣袍下的一双靴子却似无意识轻蹭地面。

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表面上却无可挑剔,可以算得上是冷漠,他轻笑一声,“你怎知,先帝属意的储君,是李凌舟?古往今来,权力交接,总有些离奇的风闻,满足街头巷尾走卒贩夫窥视王室秘辛之欲。御林军掌握在傅佑手上,军备滞后、疏于锻炼、早已是一盘散沙。先帝授意我训练死士,只为了京城守卫只用,与立储无关。”

“先帝属意的太子,一直是当今陛下。”

随着他的话音,文昭玉哭得撕心裂肺,先前只是强撑着,更多的是放下身段示弱,与他这只老狐狸周旋,这会儿像被戳中了内心隐秘,毫无形象地涕泪聚下,“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求你救救他。人人都说他是先帝最爱的儿子,可知李凌风在傅家的幕府中坐而论道交游士子时,他独自一人在边疆厮杀!”

“当年他才十岁啊!先帝就把他扔到我爷爷的手下,美其名曰,到战场历练,其实是不管不顾,任他生死有命。他摸滚打爬几年,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将,美名传到京城,傅家却授意,只给他些散兵游勇,骁谷关之围,月余不发救兵。他几番浴血奋战、死里逃生,聚起一支死心塌地的军队,陛下一纸诏书,便全部夺走了。他什么也没有了……先帝分明狠心冷清,否则,不会任由自己的儿子受这般苦楚。”

吼叫过后,她的身体抽搐着,像只被猎人缚住苦苦挣扎的小兽,孙婵于心不忍,走到她面前用帕子为她擦去满脸的汗泪。

“请你救救他,国公爷,请你救救他。能让世家忌惮的人,只有你了。”

孙文远拧眉道:“凌舟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见他如此下场,我也于心不忍。只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把他救出来,扶持他做皇帝?”

见孙文远松口,文昭玉止了眼泪,大哭过后,眼角嘴唇皆染上一抹绯色,眼里燃起两簇灼灼火焰,“我只想让国公爷表明态度,陛下虽没有证据,却一直疑心你训练了死士,忌惮于你。京城外最大的兵权,是掌握在我爷爷和哥哥手里的青蟒军。我以性命要挟,他们一定会按兵不动。我只想让陛下知道,凌舟哥哥不是无依无靠、任他宰割,我想让陛下放了他,为他封王,这是他应得的。”

孙文远叹息道:“今日所见所闻不要外扬,我答应你,但我不会亲自出面,我自有办法,让陛下杀不了他。”

……

孙婵给文昭玉松了绳索,搀着她走在前。金叔走近孙文远身旁,低声问:“老爷为何信任那丫头不会外扬?”

孙文远摸了摸肚子,伸了个懒腰,“听个小丫头哭了一会子,倒有些饿了。该到黄昏了吧。”

虽知老爷做事滴水不漏,不会兵行险着,金叔仍耷拉着眉略有忧色,“我方才观察她的举止,颇有心机,安知她不是示弱离去,再行告发?若是陛下知晓此事,只怕阖府上下,也难善终。”

“放心,就算她有自己的计较,说到三皇子时,情真意切总不是作假。传闻陛下年前即欲诛杀三皇子,她能找到这儿来,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在三皇子脱身前,咱们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的心中,比我们要忐忑得多。”

孙文远声音平淡,迈步走入燃着昏昏沉沉烛光的通道里,声音溶进幽凝的空气,传到金叔耳边已经十分模糊,金叔躬身,仔仔细细想听个真切。

“老金啊,这么多年,我是真的累了。待我们顺利回乡,便把这些人,都交到三皇子手上吧。”

……

从书房的柜子后出来一路无话,昏黄的暮色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洒了一层金粉,一阵冷风吹过,文昭玉瑟缩了一番。

她眼神直楞,抱着手臂,似缕游魂跟着孙婵行走。

孙婵解了披风的系带,想为她披上,被她连连制止,“不要,你的身子骨比我要孱弱多了。”

孙婵放弃,抱着她一条手臂,希望分她一点暖意。

回到她的小院,地上的洞穴在他们谈话时,便有人掩上,碧茹正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做女红,向她们行礼后退出去,看起来神色无异。

文昭玉围了披帛,系好自己的披风,没说什么,利落转身迈出房门。

孙婵见软榻上,原来放着她衣物的位置,遗落了一块棕色令牌,拾起来,唤住她,“等等,这是你的吧?”

文昭玉回头,方才大哭过,睫毛下掩着浓浓的倦意,勉强勾唇笑了笑,“送给婵姐姐了。”

孙婵把腰牌捏在手心,普通木头质感,花纹并不十分精致,三个笔走龙蛇的金色大字,“小山汤”。

“你要送我大礼,也该解释解释,这是何物吧?”

文昭玉转身,抱臂歪着头笑,轻灵狡黠,那个熟悉的昭玉又回来了,“自然是好东西。华阳池的温泉,每年冬季,只接待一位客人,这可是我去年花了重金抢来的。”

“不过……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宜你了。”她抬了抬尖尖的下巴。

“对了,傅祎……前两日已经转醒,你要小心。”说罢,转身离去。

华阳池的温泉……孙婵终于后知后觉,手上其貌不扬的腰牌,价逾千金。

前世孙婵婚后曾受皇后所邀去过那儿,那片京郊的温泉,可是贵族夫人的销金窟,环境清幽、临山照水,每个温泉间隔数里,极为私密。

她第一次踏足时,也曾在那云雾缭绕的仙境中连连咂舌。

想到闹了几天别扭的荀安,她觉得文昭玉这礼倒送得恰到好处。

……

那夜寒风过境,一刻不停,吹得屋后的青竹沙沙作响。

狂风喧嚣着吼叫着拍打着紧闭的窗扉,孙婵睡在暖香萦绕的被窝里,抱着个轻丝软枕,反倒睡得十分香甜。

天光大亮时,仍埋头被中滚来滚去不愿起身。

已经过去两日,被子上沾染的荀安身上清冽的气息,似仍挥散不去。孙婵拥紧被子,如倦鸟归林,深深投入他的怀抱。

直到碧茹为了通风透气,把窗子大开,刺目的日光洒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她才不情不愿睁开双眼。

她心情上佳,披着轻薄的绒被起身,到衣柜前挑了妃色软罗轻纱中衣、鹅黄织锦下裙、夹绒云缎葱绿宽衣大袖外裳、石青羽纱鹤氅披风,另加一对轻软保暖的羊皮小靴。

对着镜子挽了个流云髻,虽不如绛芷的手艺,还算齐整,簪上珠翠,孙婵又仔仔细细描了淡妆,黛笔在眼尾画上一条细细的线,拉长眼尾,原来有些稚气的杏眼妩媚流转。

元娘调配的胭脂有一股子幽香,不似市面上那些冲鼻的浓厚花粉味,清清淡淡的,能钻进人的眼耳口鼻和肺腑心肠。

一切就绪,在疏朗的长眉间贴上一枚五瓣梅花钿,镜中人艳光四射、妩媚动人,孙婵自己也有些移不开眼睛。

她起身转了一圈,衣裳换下来后,是用兰麝香时时熏过的,此刻升腾起一股子香气,环在她四周,若是在春日,该能招蜂引蝶了。

似乎还差了点东西,她打开盛满珠翠的首饰盒子,挑了个精巧的莲纹银环缠臂,套在自己纤细的手臂上。

……

荀安今日休息,无需站岗,往日他定是拿了剑到武堂去自行参悟,今日拿了一册书卷,在他的住处简陋的桌椅上看了起来。

孙国公心善,为府里从小养着的侍卫、小厮和丫鬟聘请了教书先生,让他们读书习字,因而常用的字,他总是认识的。

只是于书法诗词上,毫无造诣,贵族的礼仪更是一窍不通,要做她的夫婿,断然不够。

现在他所有的,是一张好颜色的脸,韶华易逝,若是她厌恶了、后悔了,把他弃如敝履,他如何是好?

荀安觉得眼眶干涩,眼前的书页上一个个墨字浮了起来,在他眼前绕着圈儿,他生平第一次恨起上苍造化,虽命运飘零,他向来自得其乐随遇而安,直到上苍给他送来一个娇小姐,让他惴着一颗心,喜怒哀乐都被她牵引。

他凝视着书卷,被搭在肩上的柔荑惊动。

日月精气为魂,锦簇花蕊作骨,扯了香红软缎掐成细腻的皮肉,从百花丛中走出的花妖,鲜活又娇媚地在他耳边呵着热气。

“你在看什么?”孙婵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斜着眼睛看他白皙的侧脸。

荀安不答,他在想,应该把她推开,还是拉到他的怀中。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孙婵看着桌案上的书,口齿间含着上面的诗句,轻灵灵笑出声来,埋在他的颈侧,只差半寸,就能亲上他的耳朵。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是不是开窍了,想给我写情诗?”

她知不知道,她这模样像只勾魂夺魄的魅妖,他虽然表现得光风霁月,却是个正常男子,太阳穴上的脉搏直跳,他费了极大心神,克制自己想要伸出的手。

“嗯?怎么不说话?”

孙婵见他跟着木头一样,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右手摸上他的耳垂,暖炉子一般烫手,腹诽着原来他也不是那样坐怀不乱。

纤指揉捏着他的耳垂,摩挲着耳后的鬓发,她笑着起身,手要抽离时,却被他拉扯着,一个旋身坐到他腿上。

荀安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觉呼吸一窒,她被他环在臂间,笑意盈盈,因着歪倒的姿势,葱绿外袍下泄了条妃色中衣的领子,渡过脖颈下一小片欺霜赛雪的皮肤,活色生香,灼了他的眼睛。

孙婵觉得好笑,不枉他精心打扮,他这模样,可没让她失望。凝神看清他眼底的挣扎,提着手腕在他胸前画圈儿。

他闭了闭眼,把乱七八糟升腾起的想法全部压下。

再睁眼时,理智回归,抬手为她扶好头上斜插的玉钗。

孙婵握住他的右手,一块红肿的冻疮,才发现他这屋子冷得跟冰窟似的。

“怎么不生火取暖啊?”她把揉搓着他的手掌,放在嘴边呵气。

她看过账本,每个侍卫的房中都有足够的煤炭分例,虽不多,足以熬过整个冬季。

“我不常在屋子里待着,便把煤炭送给吴及了。”

这话说得轻巧,孙婵想起吴及那滑头的小子,气不打一处来,拧着眉抱怨道:“是不是他把你的炭诳去了?你怎么做这种烂好人,明明自己少爷身子侍卫命。”

“算了,以后,我把煤炭单独送到你房里,让碧茹给你把火炉烧热了再走。”

荀安垂眼看着怀中的少女,嘴角擒了一抹浅笑。

孙婵坐起身,搂着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胸前听他躁动的心跳。

“我想要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

华阳池是隐藏在连绵京郊山谷间的一处幽镜,若要这些达官贵人自行前往,只怕有些麻烦,因而主人在京城另外设了个华阳驿站,只要出示预定令牌,驿站会安排马车前往。

孙婵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撩开帘子看看街景,像只出笼的雀儿,算起来,她也真有半月没出过家门了。

她今日打扮成个遗世独立的美人,却做着一团稚气的举动,荀安余光看着,掩下笑意,正襟危坐。

“你怎么不问要去那儿?”孙婵看够了,挪着身子靠近他,“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把我卖了,就不需要娶你了吗?”

“你!”孙婵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见他眸子弯成一朵灿烂的桃花,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笑。

她放下手指,挤出个温柔的笑,抱过他的胳膊,侧脸贴在他肩膀上,“挺好的,你不要把我当小姐,只把我当成心上人,我可太开心了。”

却暗戳戳揪他手臂内侧的软肉。

荀安无言,见她坐得歪歪扭扭,半侧身子倚在他身上,也卸了力道,后背倚着车壁,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孙婵睡了一小会,被轻柔唤醒时,自己正被荀安圈在臂弯里。

她下意识看看他的青色衣袍上有没有留下口水印子。

上手擦了擦,幸好没有,迷迷糊糊抬眸,荀安逆着光,看不真切。

“已经到了,是否要下去?”

“哦,下去吧。”这么说着,她却不动,一双杏眼迷迷瞪瞪。

荀安忍住揉一揉她酡红脸颊的冲动,把她抱起,下了马车。

原来马车旁已有两个小厮候着,作为指引,孙婵见状,拍拍荀安的肩膀要求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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