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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室内,封闭的门窗阻隔了光源的渗入。而并未开灯室内,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幽幽亮起的屏幕,再加上地面上散乱的不知名仪器,让这里看上去一时之间有些可怖。
封闭的密室内,唯有伏黑千鹤一个人坐着。
虚构记忆之中混乱的街角遍布身躯的伤疤;孤儿院的排挤与被暴力的苦涩;进入陌生城市的无措;与伏黑美明子的相遇;初见杀手的慌张;被大猫纠缠的无奈;在无声之中为期跳动的心脏……
记忆归位,缺失的一块终于被填补,自苏醒过来之后胸腔内无处发泄的情感有了来源,失去的宝物被重新找回。
那是她即便失去记忆也记在灵魂上的珍贵之物。
可是短暂的被品尝到的幸福很快便消散,接踵而至的是漆黑的噩梦。
“咔嚓——”
制作精密的仪器上布满了裂纹,伏黑千鹤低垂着头,周身灵海翻涌,眼角暗色的魔纹蔓延,眼瞳逐渐转为深色,下一刻她掌下的器物终于再也承受不了的爆炸开来。
“大将!”
被屋内变故惊吓到了的药研藤四郎拍打着门,声音中的焦虑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人察觉。
而伏黑千鹤恍若未闻,仍然沉浸在最深沉的遗憾中。
然而就在此时门被一脚踹开。
“你真是长本事了!”
五条家的老祖宗额角青筋凸起,走过来一只手捏着伏黑千鹤的后脖颈把人给提了起来,当他看到毁成了渣渣的仪器后更是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伏黑千鹤!你是真的皮痒了吧?前脚刚把时之政府差点给掀翻,后脚你又跑过来拆家!”
“你是真的觉得没人能打你对吗?”
一个恍神被师父给当成小鸡仔给提起来的伏黑千鹤:……大意了,忘了这里有警报器。
“我还有事,先把我放下来。”
一手握着自家师父的手腕,伏黑千鹤挣扎着试图从对方手底下跑出来:“我就差最后一点了,让我看完!看完我就去加班!”
而听到伏黑千鹤这么说,五条家的老祖宗只感觉自己千年的好修养在一瞬间破功。
“想看?”
低头,五条老祖宗微笑,同时竖起手指直接展开了领域:来,无量空处让你看个够。
被垃圾信息给塞满了脑袋动弹不得的伏黑千鹤:你竟然偷袭?老流氓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作为从小被揍到大,后来天赋觉醒了开始跟对方互殴的伏黑千鹤成功在自己被强制关禁闭前醒了过来。
“你下次开领域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伏黑千鹤捏了捏拳,强忍下打人的冲动。
五条家的老祖宗哼了哼,略过了这个话题反问道:“你都看了些什么?跟我们两个说说。”
心里有了不妙预感的伏黑千鹤回头,果然看到了自家另外一个师父正坐在大蛇上看着自己,也做出了展开领域的手势,十足十一副你不讲我就“请”你讲的架势。
伏黑千鹤:你们一个个的可真是我亲师父:)
“我说,我全部都说。”
完全不想动手打架的伏黑千鹤做出了个投降的动作:“我发现之前我的死是有人策划的,所以我现在想打回去。”
“是吗?”
禅院家老祖宗淡淡的看了她一样,然后毫不犹豫的召出了稍小一点的大蛇将伏黑千鹤给捆住:“单单只是想要报仇的话,你的情绪波动不会这么明显。”
“别想跟我撒谎,说清楚。”
伏黑千鹤:……
“我只是谈了个恋爱。”
咬牙,伏黑千鹤挤出来了一句话:“然后外加生了个儿子而已。”
五条老祖:?
禅院老祖:?
本以为家里徒弟打算再一次搞事,结果还真的搞事!竟然连儿子都搞出来了?!
“你竟然会生儿子?”
五条家老祖宗惊叹出声:“我还以为你会逼着别人,让别人给你生。”
伏黑千鹤:……
我要弑师:)
看着两个人打起来,禅院家老祖宗显然更加的淡定一点,如果忽略他差一点从大蛇上滑下来的话。
“是哪家的小子?”
禅院老祖沉声问道。
到底这也是自家崽子,虽然长大后不可爱了,但是莫名其妙被猪给拱了,他一点都不开心。
伏黑千鹤:……似乎是叫做禅院?
等等,甚尔不会是面前这家伙的后代吧?!
见伏黑千鹤不吭声,误会对方是不乐意说的禅院老祖宗冷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但是倒没有逼着非要得出个结果。
“既然你想再看那就去看,但是我有个条件。”
决定委婉的打探出那头猪的名字然后找对方谈谈的两个老祖宗难得达成一致,说道:“我们要在旁边看着。”
不行的话再直接宰了他。
伏黑千鹤:不,等等!
“他其实很好的,真的。”
语塞片刻,伏黑千鹤试图阻止两个杀气腾腾的师父:“会做饭又能打,身材也很棒,对儿子也很好,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顾家又深情专一!”
“这不是基本要求吗?”
五条老祖宗抱臂,挑剔的不得了:“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他不如赶快跳崖。”
禅院老祖则更加的毒舌一点,直接说道:“你还不至于眼瞎到那种程度。”
看着老祖宗一副强硬的姿态,知晓避无可避的伏黑千鹤心一横,就干脆带着两个老祖宗坐在了仪器面前按下了按钮。
机器运转的内部零件发生了点卡顿,随后乱码迅速消失,调整为了某一条时间线。
然后……
画面里,唇边带着伤疤的男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场面逐渐清晰。
来来往往的服务生,神情逐渐激动的围绕在赌/桌旁的人,还有赌/马的票据……
“你说的好男人,就是指热衷于赌.博?”
看着画面里的陌生人几乎就是住在这里的模样,五条家老祖宗神色逐渐怪异。
“他可能是工作需要。有时候从事某些见不得光的职业时,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伏黑千鹤深呼吸一口气,带着滤镜开始给自家男人找理由。
行吧,这个理由勉强接受了。
五条老祖宗点点头,然后安静的往下看。
再往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个男人每日游手好闲不去工作颓废度日。
“你说的好男人,就是指混吃等死没个活人气息?”
禅院老祖宗逐渐皱眉,脸色黑了下来。
“……这可能是任务需要的伪装。”
逐渐想不出来词的伏黑千鹤带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拿着滤镜闭眼解释道。
行吧,这个理由也勉强接受了。
禅院老祖宗点头,不情愿的忍了下来。
“你说的好男人,就是去当小白脸吃软饭?”
片刻后,五条和禅院两家的老祖齐声问道,同时看着身旁自己徒弟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你怕不是真的傻了?
“……这可能是误会。”
伏黑千鹤感觉自己脸有点疼,同时顿感心肌梗塞,但还是咬牙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闭上眼颤抖着拿着滤镜强行忍下了怒意。
五条和禅院两家老祖宗沉默,扭头看到了屏幕上的场景齐齐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们看着自家闭着眼额角青筋暴跳的徒弟,开口道:“这次……你自己看吧。”
“你说的好男人,就是去入赘然后把你儿子给卖了啊……”
抬头睁开眼,伏黑千鹤就看到了某个男人对着别人说家里儿子身具咒力马上就可以检测咒术,爽快报价把儿子给卖了。
“吧嗒——”
这是伏黑千鹤脑海之中某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
面无表情的看着画面上那个曾经让自己心动的家伙,伏黑千鹤额角青筋暴起,周身灵海化作了实质翻涌咆哮。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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