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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是莺莺,不知她是去了哪里,刚好逃过一劫。冲到火海前,女孩尖叫一声,叫的是“小海哥阿香姐”。
没有人回答。这两人又是生是死,只怕凶多吉少。有反应过来,连忙拿桶泼水的仆役将莺莺拉住,骂道:“小海……就是小海他娘的疯了!都疯了!”
纵火的是自己人?我愣住,热浪之中,燕掌柜找到我,忙乱里在我耳边喊道:“大小姐还在东苑屋中!”
这火势动静这么大,铃铃一个人该吓坏了。我心领神会,便匆匆向阿遥道别,逆着人流往东苑钻。萧府的家丁来来往往,我赶到铃铃屋子的窗下,却一看就觉得不妙了——门大开着,屋中空无一人。
我胸口一紧,铃铃呢,着火时不会恰好进了火场吧?正当我拔腿就要飞跑回火场时,身后响起了女孩气喘吁吁的声音:“兰师叔!”
是铃铃,安然无恙。但我的心立刻又重新悬了起来,女孩白皙如瓷的小脸上沾着烟灰,显然,她就是自火场而来。我两三步上前去,紧张道:“受伤没有?……你,都看见了?”
铃铃小鹿般的大眼睛怯懦地闪烁了一下,但她没有哭,只咬了咬嘴唇:“……蝗虫。”
我愣住了:“什么?”
“点燃后屋的人,说有蝗虫,”铃铃压下头,随之很快又抬起脸来,“可我什么都没看见。刚开始还好,他说只有一两只,但很快就不一样了,那个人像……疯了一样。”
我心头一惊,铃铃目睹了纵火的全部过程?我追问道:“那是谁?放火的人你认识吗?”
“很多人,”铃铃忽然摇了摇头,“有点燃堂屋的,有让柴房烧起来的。……很可怕。”
女孩的眼睫在微微颤抖。我也怔住了,半晌,才轻轻拽过她的手。
时辰已经很晚,将铃铃领回房,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受惊后也很快入睡了。后半夜,火总算扑灭,我一边琢磨种种讲不通的地方,一边打着盹儿,再清醒过来时,天边已经微微发亮。
窗户被轻轻敲响了两声。我回头看,铃铃还睡着,在梦中都蹙着眉头。推开窗户,站在窗外的是朱雁。我走出屋子,又回身将门关好了,才听朱雁道:“项玄都叫你过去。”
“有伤亡吗?”我问。朱雁扯起唇角,回答道:“死了七个,都是放火的。”
这一场大火,居然有七个纵火犯?结合铃铃所见,也太过于蹊跷。我赶向后屋,院落之中已经只余下烧得漆黑的梁架残垣,中央有物体被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恰好七具,想必就是在火场中丧生的尸体。我脚下犹豫了一下,朱雁少见地没有嘲笑我,只是补充道:“身份都认出来了,七个都是这里的老伙计,至少待了五年的,身家也清白。”
同时出现在七具焦尸前的,还有师父与阿遥。我吸一口气,快步进去,道:“师父,你叫我?”
“……是,”师父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道,“还有爻溪。人已经都被我支走了,你来看看。”
阿遥顾忌着看了我一眼,上前来。师父顿了顿,继续道:“目睹这七人纵火的很多。据他们说,这七个人,在放火前都有过异常的举止。”
在师父与阿遥面前,我无意藏私,便道:“‘蝗虫’?”
“是,这七人之中,有两人曾说看见铺天盖地的蝗虫,除此之外,还有看见强盗山匪、世仇恶霸的,”师父顿了顿,才道,“就拿看见‘蝗虫’的两人来说,他俩是同一个村子出身,儿时蝗灾频发,村中人家大多破家荡产,卖儿鬻女。他俩正是因此被卖到江左。”
这样说来,这七人无疑是被幻象驱使,成为了纵火者。而且,只怕还是每个人心中最恐惧的,各异的幻象。
七年之前,在这江左城,我与师父也有过看见幻象的经历。在萧姊姊的能力波动时,有一瞬间在这里重现了十年前的萧府。我自然而然想到铃铃,心中咯噔一声:“昨夜起火时候,铃铃是在场的。难不成?”
师父却苦笑了一下。他的目光莫名落到阿遥身上,斟酌再三,出声问道:“爻溪,依你看,这次编织幻象的是谁?”
阿遥的神色有些古怪,反常地沉默了。半晌,他才动了动嘴唇,语气中少见地有了不确定的意味:“单看这幻象……好像,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才发现昨天的更新居然差个字才到3k,没有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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