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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我们就将事态向秦金罂说明清楚了——丹若图得和昆吾剑在一起才能发挥作用,这不必多说;而我们现在有办法找到昆吾剑,这可能是唯一能避免图被梁北罡抢走的办法。
骄傲如秦金罂,也没有拒绝这个提案的理由。认真思考之后,秦金罂问:“我得跟你们去昆吾山?”
“最好这样,”阿遥简短道,“你也不会放心把图直接交给我们。”
七日说短不短,长也不长。要是在那边耽搁得久了,来不及回到蓥华山,那才是叫人追悔莫及。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此时的阿遥还没在昆吾宫露过脸,和我一道过去应当没什么问题,大问题在于秦金罂。
她这么惹眼,只怕还没踏上梁监院的地盘就要被人堵住了。见我盯着她不语,秦金罂笑笑,随手折了一枝花:“嗳,我只管睡觉,就劳烦你们带我过去了,行不行?”
她恰好折了一枝火红的石榴花。这主意不错,我将花别在剑柄上,秦金罂立刻化作一片流萤附了上去。
与蓥华山不同,昆吾的千岩竞秀二十二年如一日,并且如果不出意外,还会这样持续下去。
直到什么时候呢?我走了一下神,手心立刻被轻轻捏了一下,抬头,阿遥看着我。
“你的地盘。”他冲我扬扬眉梢。我回以一笑:“对不住,要让你在我的地盘当回贼。”
虽然两天前才瞒过了梁北罡,可我这谎话换了别人就行不通了,尤其是在这昆吾山。在不和任何人打照面的情况下,直接去见师父,这是我此行简洁明了的目标。
好在毕竟是我花费五年盘热了的地盘,哪里有小路哪段院墙缺都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我大概能猜到师父都喜欢待在哪里。比上山的大路多花了半天时间,我与阿遥总算绕开昆吾大门,远远摆在视线边缘的,正是昆吾山的后崖。
是雪时总闲坐打发时间的后崖,也是当初师父与秦金罂相遇的地方。我和阿遥说好,他等在昆吾宫地界外,我独身进去,找师父拿到那两把剑就通知他。这么里应外合,应当风险不大。
正是春季,后崖松柏青翠,却空无一人。阿遥折去打探梁北罡的行迹,我确定四下无人后,只身靠近后崖。
后山悬崖最险处,突兀兀生着一棵大松树,树下的大石,就是我还在昆吾宫时,雪时常常下棋的地方。不知怎的,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进昆吾宫那会儿,端着掺了符灰的红豆山药糕去找雪时的情形。
那时候,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坐在大石前,自己跟自己下棋。不知不觉,我走近那方大石,想仔细看一看。
乍一看,大石的表面却像是没那么平整,摆着不少花生大的小石块,有的青色有的黑色。我定神细看,大石上居然还被人用刀剑刻出了方格,数一数,这是个十五道盘?
我正愣神,却听身后传来青稚的嗓音:“别碰!我和师妹还没下完的。”
吓了一跳,我下意识伸手扣住怀里的朱砂,却正对上一双黑葡萄似的,英气又一丝杂质不掺的眸子。那里头与其说是善意,不如说是什么也没有,不防备也不思惑,只是看着我。
我被钉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却出不了声。此时此刻,我脑中嗡鸣的只有四个字:“真长见识。”
是啊,谁能想到,我真能看到师父七岁是什么模样!
百步之外匆匆赶过来的小男孩步子踏得很稳,披一件蓍草纹的玲珑大氅,手里还拉着个跌跌撞撞的青衣小人儿。我果真能一眼看出,他就是我师父。眉眼五官都只是笼上了一层稚气奶气,要说真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只有神情。
这个七岁的师父,举止神态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他。若非说像谁,那就是像谢子崇。分明只有七岁,他却让我重温了头一次见识到十七岁谢子崇时,感受到的逼人英气。若说谢子崇是幼竹,此时的师父就是一株刚从岩缝中冒出的刺柏。
直溜溜的,郁郁葱葱,树冠向天。我定下神来,收回手,看着这个小项玄都跑到我面前。
他手中牵着的小丫头要比他年纪小些,面庞瓷白,大眼睛人畜无害。仔细看能猜出,这只怕就是赵玄罗了,我差点笑出声来。两双眸子清亮亮地落到我身上,我叫道:“项玄都。”
七岁的师父抬起头来,面庞上终于闪过一丝好奇:“什么事?”
我琢磨了一下,往项玄都腰间看了一眼,是柄我不认识的剑。
他这时候真拿到“妲己”和“妺喜”了吗?我正在犹豫,余光却瞥见,小脸蛋圆滚滚的赵玄罗怯怯地,拉了一把项玄都。
我看起来很可疑?毕竟和师父有过多年交情,我知道得赶在他怀疑我之前,尽快将他拉至同一阵营。顾不得多的了,我尽量开门见山:“项玄都,我是来找你的。梁北罡是不是送了你两把剑?可以借一把给我用用吗?”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这一下似乎又未免太开门见山了点——如果阿遥在,一定会在最后几个字出口前捂住我的嘴,然后将我拖到身后去。我自知心急了些,抬头,年幼的项玄都却看着我,自然又流畅地接话:“小事。剑我放在培风殿,你要的是——”
这次换赵玄罗踮起脚,一把捂住项玄都的嘴,挡在了我和他中间。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赵玄罗算我半个师父,没想到倒退二十来年,我还是应付不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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