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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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

“不了。\"宁纤蹲下身子弄着：“如果最后弄清楚你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会恨你的。”

她起身把手里挑挑拣拣装满的碟子递过去，凌归雁伸手接过时听到她小声的嘀咕着：“衣服倒是干净。”

月白色的长衫暖黄的光，照得满屋都亮堂。

楼上重物落地的响声吓得下面好几个人唰的拔出刀来。

“急什么！一个个急什么，第一次出来办案么？”

“报告大人，小赵又吐了。“

“撤掉，让你们把什么肉什么肠子都给我撤掉，吃吃吃，还有心情吃呢？“

“报告大人，都撤掉了。”副手为难的开口：“这不是菜的事啊，您也看见上午那场面了···实话跟您说，我都有点吃不下。”

场面很惨，清理得着实辛苦，不仅要把残缺的尸体尽量完整的搬走，还得注意别把手脚配错了身子，源源不断要过来看热闹的人得赶走，已经看了的的抓回去，整整一下午都在奔忙，木林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但看了一眼桌上的油爆肥肠，他就把筷子搁那了。

“老爷子走之前嘱咐我们遇上了凌归雁决不可轻举妄动实在英明，但我就奇了怪了。”副手一边伸手夹菜一边说：“之前咱们追着归雁令过去，她毒得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是一回事，下手这么狠又是另一回事，那宁家，冷家可都干干净净，从来没这场面，怎么到了这就？”

“一准是给什么刺激到了。”有人猜：”也许她在这里受过什么伤害呢？“

“扯犊子，凌归雁到江湖第一天就把昆仑剑派少掌门给卸了条腿，然后就在江湖上闹了四五年，你何曾听说过她吃亏？“

“那不然？“收尸队的其中一个人表情迷惑：”你知道尸体给砍得有多碎嘛，亲妈都认不出来！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人给她杀，都不逃跑的么？“

“这群兄弟也不知道什么人。“随队的仵作兴致勃勃的开口：”我一路上看了不下二十具尸体，大都是一招毙命，这是功夫差的；少部分是开膛破腹，这是江湖上还算叫得出名字的，想要招架却连着兵刃都给砍断了；最奇特的就是那个杀手，他像是从军队去年刚鼓捣出来那个什么，铁刃渔网里滚了一转似的。全身二百三十六处伤口，但都不深，如果不是凌归雁留手那他的功夫应该比咱们加起来都高，有意思的是他不是因为这个死的，死因在心脏，我跟你们说那···“

“好了。”木林打断了他：“别讨论这个了，现在咱们主要的任务不是归雁刀，虽然老爷子由神医照顾着，但他手下的三名弟子很快会过来跟进，咱们先关心十年以来青州及附近四州频发的孩童失踪案和赌擂案,传叶大人的话，这是咱们六扇门跟锦衣卫的王八蛋硬刚的一仗，谁拿下了，以后青州就是谁的地盘，都给我仔细些！”

“啊。”他话刚说完，收尸的那人忽然惊呼一下：“我想明白了！”

他豁然起身奔到门外，木林和副手对视一眼，也追了出去，只见他站在楼下望了一会二楼房间破烂的窗户，又一下子跑进大堂，咚咚咚的就上了二楼。木林差点给这小子吓死，再跟上去发现他避开宁雁的房间进了案发现场，下午这里已经看过一遍，但他似乎又注意到什么，正在床底，屋顶，衣柜的角落这些狭窄的地方不停翻找。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指着角落衣柜后不过三寸宽的缝隙：“你看那！“

木林眯着眼看过去，墙面脏兮兮的，年久失修，还有些绿芽从墙根冒出来，嫩绿的叶子落在夹角的缝隙里。

这是？

“大人，这是给什么东西蹭掉的！“收尸队员兴奋的报告：”我下午就觉得不对劲，哪来那么多尸体，这么多人一起逼近难道凌归雁不会察觉到？如果是一批一批围过来那第一批死得这么惨后面的又为什么不逃？必须是，只有是他们全部一起出手攻击，然后都很快被杀才会都死在这！“

“所以你觉得他们藏在了这些地方。“副手接话。

“他们一定是藏在这些地方！“队员一面回答一面兴奋的冲出去和所有人分享这个发现，副手把门关上，站到木林身后。

能把自己藏进这种地方的人不多。

“而且他们有二十几个，甚至更多。”不用他开口副手就接话道：“武艺奇特，人数颇多，悍不畏死，我猜你想到的和我一样。

“除了贵人们养的死士还能是什么。”木林脸色完全的冷下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宁家，冷家，马家，我就说这个名单和顺序哪里不对，我们曾经听人报告过的凌归雁和传闻里也不一样！这整个事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那得看他们死后的田产土地都被谁拿走了。“副手眯了眯眼睛：“我记得松江沿岸是···”

两人同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