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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乔栖在微博公开正面回应她和梁砚的绯闻。
她没有转发梁砚的微博,也没有评论或点赞她的微博,而是自己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内容是一张截图。
来自百度百科。
在乔栖的个人情况那一栏,上面四个大字:未婚未育。
至于其他,别无一句废话。
评论区集体替乔栖感到无语。
【我服了……】
【无语子哦】
【笑死了,逼的悄7一个字也不想说】
【俏7:废你妈话呢!给老子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四个大字!!】
【我突然就安心了许多,这两位正主好像都不是爱废话的人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就很好笑,男方:神经病。女方: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狗仔队:我太难了吧!】
由于无图无视频,再加上乔栖和梁砚回应得及时,事情很快翻了篇。
但是这件事有给乔栖提醒,她以后不仅要工作,更要好好保护麦芽了。
麦芽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不希望麦芽受到闲杂人等的打扰。
于是她把想法告诉童书渠,童书渠也算看着麦芽长大的半个家长了,听到乔栖说“麻烦你了”的时候,还佯装生气,“说什么呢。”
他故意调侃,“大明星现在跟我那么客气?”
乔栖笑了笑,“你知道我没有。”
“嗯,所以你也要知道,尽管你不交待,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童书渠说。
乔栖沉默良久,才认真说句:“谢谢。”
“嗯。”童书渠说,“这句我倒是可以接下。”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临挂电话前,乔栖忽然想起之前梁诩墨的事情,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不决。
童书渠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踌躇,主动问:“是想说梁砚姐姐那个事情吗?”
乔栖“嗯”了一声。
童书渠说:“我其实有旁敲侧击问麦芽,但是小朋友嘴巴很严,而且每次都是明显得不高兴。”
“你也知道,她如果要做手术,情绪方面一定要控住好,所以我想,暂时还是不要问这一块了。”
童书渠到底是专业医生,医生都给出专业建议了,乔栖哪敢不从。
挂了电话以后,乔栖坐在床上发呆。她怀里抱着一个半身长的胡萝卜毛绒抱枕,距离床近两米外的落地窗开了一扇。
十月了,秋意浓,晚风起,空气里是躲避不及的凉意。
乔栖微微偏头,风毫无阻挡地钻进来,肆无忌惮掀起她的长发,床头柜亮着一盏台灯,光线照亮了乔栖一半脸。
她眼睫轻闪,眼底波澜轻涟,一时间思绪万千。
下个月,就是梁砚的生日了。
他们越好那个时候会见面,可是……她要怎么跟他见面呢。
梁诩墨……梁诩墨又跟麦芽又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乔栖简直不能想,想起来就头疼。
不如不想。
乔栖发了狠一般捏了几下抱枕,然后把它丢到一旁,掀被子下床关窗。
再次折返床上,正要关台灯,手机亮了。
有人加她好友。
点开好友申请,只见头像和昵称都跟“里昂”用的头像一样。
但是微信号不是一个。
liang:?
liang:我又又又又怎么了?
liang:满腔爱意来找你聊天,被怼了一脸感叹号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
乔栖:“……”
哦,对不起。
忘记把这位少爷从小黑屋里拉回来了。
-
两个小时前,梁砚吊儿郎当在自己家客厅沙发瘫着,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搭在另一侧。
梁父刚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糟心的画面,顿时把手里的公文包砸过去。
梁砚从小到大挨打挨出本能反应,包还没砸过来他就感觉到了危险。
于是迅速爬起来,顺利躲开梁父的攻击,颇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
甚至吹了个溜长的口哨。
气的梁父太阳穴直跳。
“你看看你,几个月不着一次家,着家就瘫着,你不如不回来!”
梁砚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桃花眼绽出期待,“真的?那我走了啊。”
说着好像真地准备走。
梁父二话没说,大步走来。
梁砚一看不对劲,张嘴就喊姐,梁诩墨刚好从二楼下来,她已经换上了居家服,听到梁砚求救,就知道梁父回来了。
急忙从楼上下来,亲昵地挽住梁父的手臂,“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呀?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啊?”
说着朝梁砚眨眼。
梁砚趁机遛边往二楼跑,梁父气地大骂混小子,等梁砚消失在二楼拐角,门“咣当”一声关上,他又喊:“你拆房子啊!”
这父子俩斗了十几年,就没停过。
梁诩墨无奈,“爸。”
梁父佯装生气,“别喊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护他!”
梁诩墨笑,“哎呀他都多大了,您还要骂到他三十岁吗?”
“三十岁?我看我要骂到他六十岁!骂我到一脚踏进棺材里!”
梁诩墨把梁父扶到沙发上坐着,她站在后面给他捏肩捶背,好声劝阻,“好啦,阿砚难得回来一趟,有什么事您明天再骂他。”
梁父“哼”了一声,算把这个事揭过去了。他想起今天公司大家议论的绯闻,问:“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又是什么事?”
梁诩墨也知道微博的事情,“您说乔栖吗?”
“哦,对,就是乔栖。”梁父想起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梁诩墨有些犹豫,“好像是阿砚上一部戏的合作女演员吧,她好像还挺喜欢阿砚的,上次在医院我看她——”
似是意识到什么,梁诩墨顿了下,转而又说,“也没什么,就是同事吧。”
她这犹犹豫豫的口吻,没有什么才怪了。
梁父冷哼了一声,“娱乐圈,乱七八糟男男女女一堆,早晚出事!”
梁诩墨没说话。
梁父又问:“那那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啊?”
“哦,这个啊。”梁诩墨笑说,“不是的,不是乔栖的孩子,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领养的吧?”
“领养?我看她很年轻啊,才多大就□□?”梁父问。
梁诩墨又犹豫了下,然后才说:“不清楚呢,可能有什么苦衷吧。”
“苦衷。呵。”梁父不再说话。
但是态度不言而喻。
梁诩墨默不作声,直到梁父忽然开口,“小墨啊,你看你都快三十……”
话还没说全,梁父就感觉梁诩墨在自己肩上的手停下了动作。
梁父顿时收了声。
父母二人谁也没看谁,谁也没再开口。
良久,家门再次被打开,是梁母回来了。
梁母没意识到家里有什么不对劲,跟往日一样进门便打招呼闲聊,梁父和梁诩墨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三个人和谐欢快地聊了好一会儿,才彼此上楼回房。
刚关上房门,梁诩墨就收了脸上所有的笑意。
她慢吞吞走到床边,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低着头,长发垂落,眼睫轻敛,掩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波动。
她一下一下抠弄着自己的指甲,都抠出血了还无动于衷。
直到一滴血“啪嗒”掉在了地板上。
明明声音很小,可却仿佛一锤子砸在了梁诩墨心上。
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拉回了近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她不到十岁,还没有去明田孤儿院,更甚至,还在自己家里。
只是这个家,显然不能称之为家。
房子只有一间,没有客厅,厨房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家里连一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破烂烂勉强可以吃饭的桌子。
桌子上倒这几个空酒瓶,醉成烂泥的男人歪倒在床上。
蔡红不敢上/床,她呆呆地坐在墙皮脱落了一半的墙角,看着床上的男人因为热而脱了洗得发白的t恤,她张着嘴打呼噜,震天响。
电视剧里正播放着一部刑侦片,好人的那一方为了逼坏人招供在坏人脸上放了一块毛巾,然后开始往毛巾上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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