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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高孟看着路依依的背影道：“她说白色很纯洁，像是天使，而铺满白色的卧室像是天堂。”
唐蓉狠狠皱了下眉头，道：“看来，她病的更严重了。”
“也算是有进步。”高孟轻笑了下，继续道：“至少会讲话，虽然精神状态仍旧很恍惚，但偶尔也会清醒过来，只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又像是我刚见她的时候了，讨厌医生，讨厌医院，认为自己没有病。”
唐蓉眼神暗了暗，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朝着路依依走了过去。
高孟看着唐蓉的背影，到底是皱了皱眉头。
“依依……”
路依依正坐在椅子上，一边抚摸着怀里的白猫，一边望着花园里的花，视线似乎透过大片的花海看到了远方，以至于唐蓉喊她第一声时，她压根没反应过来。
“依依？”
直到唐蓉喊了第二声，路依依这才回过神来，她眼睛很大，皮肤很白，那张被养的很有气色的脸怎么看都很漂亮，可偏偏瞳孔有些涣散，整个人看上去很茫然的样子。
唐蓉心下狠狠疼了一下，她想起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的路依依漂亮而又充满自信，一双眼睛很有灵气，整个人像是一朵骄傲的红玫瑰。
可现在……
路依依花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聚焦，然后又盯着唐蓉看了几秒，似乎才认出这是唐蓉，眼神里瞬间迸射出惊喜来。
“唐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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