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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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笑着对他说道“你来中国这么久，我都没有带你出去好好玩，明天带你出去也顺道一起玩了怎么样？”

“嗯嗯，”李斯宁点头，一直总是帮着杨哲宇盯梢，他都没有好好出去玩。

“嗯，那你早点休息。”沈慕起身说道，然后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想着可能是杨哲宇打回过来的电话，沈慕唇角一勾，也没看手机屏幕，接了电话对着那头的人道“杨哲宇，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可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却差点让沈慕手中的手机滑落下来，因为那声音低沉带着独属于那人的温柔“小慕，是我。”

沈慕定了定神道“明渊，你怎么想着打电话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李斯宁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呵，已经十五天没有跟你说话了，有些想你。”那边的男人声音似乎有些疲惫，说话似乎也不像平时那样有力。

沈慕能察觉出他的疲惫，可是他又不能去直言关心，只能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打过来呢？”这句话才是他真正想问的，他是不是很劳累，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

男人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过来太忙了些，每次忙完之后再想给你通电话，又想着你该睡了，也不能吵你起来不是。”

沈慕的心里感动与酸涩齐齐涌了上来，那个男人工作的强度有多高，他是知道的，而能让他说累，除了大量的工作堆积外，还有他对他的信任和亲赖，而他却......沈慕勉强勾了勾唇角却又想起他在电话的另一端根本看不到后放弃了，“你多注意休息，别让自己那么累。”

“好，”男人的声音有几分有力起来的感觉，而这种隔着手机的对话，他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呢喃一样，让什么想要多听几句。

“记得晚上要将管家准备的药膳喝了。”果然是温柔的。

“嗯，”沈慕难得没有拒绝那种奇怪味道的药膳。

“对了？小慕，你刚才是在叫哲宇吧，你找他有事？”

“啊，没事，就是他跟李斯宁之间出了点事，我帮忙调解一下。”沈慕慌忙解释道。

“嗯，”男人笑了，轻轻应道，然后那边似乎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小慕，我还要去忙，你早点休息。”

“嗯，”沈慕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他似乎有些不舍。

“晚安。”最后的声音传过来，电话终于还是被挂断了。

沈慕慢慢地垂下了手，明明在这个时候他是最不想接到他的电话，却又在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分外的不舍，他那开口而出有些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埋怨的语气，是他的心在想他么，手机并没有放回口袋，沈慕只是拿着它然后缓缓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仿佛握住它就能握住他即将舍弃的东西一般。

轻灵的钢琴音再次从手中响起的时候，沈慕几乎是有些急切的拿起手机来，可是定睛看去的时候，却是另外一个人，沈慕滑动了接听键接通了电话道“喂，杨哲宇，是我，沈慕。”

“小慕，酒吧这种地方太吵了，我刚才没听见，你难得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他的声音听着很开心，沈慕这个时候却不太想说话了，他有些平直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今天的那位方小姐，你也不用让斯宁给你通报我的行踪了而已。”

.........静默.......杨哲宇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失了刚才的开心，他的声音有些艰难，还有些苦涩道“小慕，你真的决定了么？”

“哲宇，对不起，”沈慕有些黯然道“我会跟她订婚，甚至结婚，我喜欢的是女人。”

“明渊知道了么？”那边的声音蓦然发问道。

“还没，我打算等他回来再告诉他，”沈慕有些紧张道。

而他的这点紧张，那边有些神色黯然的人却是没听出来的，他只是发出了一声喟叹“原来我们两个都是失败者，也好，谁也不算输，小慕，我说过不放弃的，直到你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时候。”

“谢谢，”沈慕挂断了电话，可是他的表情却有些苦涩，他何德何能，同时对不起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