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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杏眼眨巴眨巴,在小吃摊的灯光下,有点傻气。
“幼稚。”
程寰无奈,对着他后脑勺拍了拍。
“你不乐意?”
这下贺栖淮来劲儿了,踮脚伸手去搂程寰的肩膀,蛮横将这人往怀里一拉,宣示主权。
“有本事你陪我到明天早上。”
程寰没躲,任由他挂着自己,说话说得阴阳怪气,手上也不老实,趁机在贺栖淮腰上揩了一把油。
“呸。”
“陪?”
“呸,装疯卖傻。”
贺栖淮不跟他闹了,对着他的耳朵吐了口气,调整好不雅姿势,从程寰身上撤了下来。
这一块是学生街,周围高中大学普遍,万一叫南城市文艺高中的孩子们撞见今天来学校查案的两个警察卿卿我我,影响还真不大好。
各色小吃摊种类丰富,ktv歌舞厅和廉价小旅馆分布在街头巷尾,贺栖淮左瞧瞧,右看看,不知从哪家开始下嘴。
“程哥,点嘛,串炸鲜贝还是烤生蚝?我请客。”
“都行。”
贺栖淮嗔怪地瞥了他一眼,程寰眉头微蹙,看上去心情不算太好。
唉,可能这家伙最近吃路边摊的次数太多了。
贺栖淮哼唧一声,戳了块关东煮,往程寰嘴里塞去:
“好了啦,哥,改天……等这案子结束,我请你吃法餐,晚上也陪你,好不好?”
啧啧啧,真他妈烦,快三十的人了,安慰起来还得跟哄小孩似的。
“法餐不用,后面一个说到做到就好。”
贺栖淮默然点头,算是同意。
身边擦肩而过几个背着书包的年轻少女,抓娃娃机器旁围满了一对对闺蜜和小情侣。贺栖淮抬头,灯光太过绚丽,他甚至看不见今晚的星星。
或许几个月前,顾海伦也会像这街上每个来往的学生一样,穿着蓝白色校服,披着如瀑长发,跟同学朋友们一起唱k、喝奶茶、吃螺蛳粉、抓娃娃……
何景铭会在身后看着她,看着心爱的姑娘抱着手中玩偶,甜甜地笑。
多好呀。
心情莫名焦躁,贺栖淮环顾四周,最终走向一个“射/击气球嬴玩偶”的小摊点,向老板交了二十块钱,拿起桌上的玩具气/枪。
砰,干脆利落,一个粉色气球被当场击中。
他回头,看向鼓掌叫好的程寰:
“你相信何景铭说的话吗?”
“我相信他说的,但不代表我相信他所看到的。”
程寰应道,接过那把玩具枪,轻而易举又射中了第二个气球。
“你也觉得他像被人利用了?有人在把他当枪使?可是谁在说谎呢?谁在操控他呢?是吕楠吗?”
贺栖淮话音未落,第三个气球也瞬间死于他的枪下。
“我觉得谁都有问题,谁又都好像没有问题。”
贺栖淮将枪再次递到程寰手中,看他半眯着眼睛对准第四个倒霉气球,快,准,狠,一枪击中。
“也有可能,谁都在说谎。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人。”
死了的人……是指顾海伦吗?
贺栖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夺回玩具枪,飞快对准最后一个气球。
砰,中了。
今晚第一个大奖落地,贺栖淮在周围小朋友的惊叹声中,从面色不善的老板手里接过一个巨型米老鼠玩偶。
做工粗糙,歪瓜裂枣,很有点丑。
老板生气打量着两位明显是“专业人士”的顾客,生怕他俩一言不合在摊子耗上了,害她今晚血本无归。
贺栖淮同志当然不会那么缺德,一个在射/击训练营练过的富二代和一个从警校出来的人民警察没必要和人家小老百姓过不去。
贺栖淮随意把娃娃送给了某个路过的小女孩,靠在电线杆子上,两眼期待地示意着程寰继续说下去。
他的脑子现在就好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只有听程寰解释,才能从中分辨出一条线索来。
“我们对顾海伦的了解,仅限于同学口中的只言片语,他们说她完美优秀,但事实上呢?她真的这般纯洁无瑕吗?包括吕楠、林慕洋、林挽淑,我们看到的,或许都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样子。”
就好比何景铭,谁会想到一个光鲜亮丽的校草背地里居然会和老女人“谈恋爱”呢?
贺栖淮沉默着,觉得有道理,又有哪里怪怪的。
“可是顾海伦她会隐瞒什么呢?”
“隐瞒的事情,不一定是坏事,不愿意展现的一面,也未必是肮脏的。只是她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程寰见贺栖淮依旧愁眉不展,思量片刻,试探道:
“就好比,栖淮,你知道栖湄会跳舞吗?”
这话题转移得有点迅速,贺栖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诶?”
程寰似乎早料到他会吃惊,掩嘴轻咳一声,将手机递过去,点开相册里某个视频。
看场景,似乎是某次校园晚会,几个漂亮女大学生站在舞台上跳舞,中间那个是贺栖湄,一身黑色抹胸装配长靴,大腿上还绑了个腿环,和平时穿着毛绒睡衣在屋里扭秧歌的沙雕少女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站在c位的她性/感自信,毫不造作地对着台下做了个wave,看肢体动作应该是练过很长时间,非常熟练自然。
“这是……我妹?”
“是的,这是今年校庆上的视频,在学校表白墙挂小半个月了。”
贺栖淮揉揉眼睛,只觉三观炸裂。
是他……老了吗?
他平时对贺栖湄管教也并不严苛,阻止她恋爱也仅限于初高中时期,成年后的穿衣风格、恋爱自由……这些贺栖淮从来没有干涉过,只要求她自尊自爱,别这么早让他当上舅舅便好。
“可不许让她知道我告状了啊。”程寰笑道:“你看,哪怕是和你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人,依旧有你不知道的一面,更何况你才认识几天的人呢?”
贺栖淮瘪瘪嘴,不置可否。
也是,他对贺栖湄这般“民主开明”,小丫头跳个舞依旧不想让他知道。顾海伦的爹妈变态到那种程度,要说顾海伦完全不叛逆、不反抗,始终做一个乖乖女,贺栖淮觉得,不太可能。
心情越发复杂。
他试图不去想贺栖湄,不去想他平时是否过于严苛以至于小丫头跳个女团舞都要瞒着他……他试图把目光转移回案件上来,这些案件中的相关人物,他们会想隐瞒些什么呢?
“想不到吗?”程寰贴近他耳边。
“不如,跟去看看?”
贺栖淮惊觉,纳闷抬头,顺着程寰手指的方向望去。
商业街街角的人/流中,有个瘦削的身影,背着大型蓝色书包,在闪亮的霓虹灯下独自徘徊着。
是吕楠。
很不对劲的吕楠。
作者有话要说: 贺栖淮:虽然我现在挺正经的,但说骚话哄人没问题,毕竟五年前老子也是个小妖精呢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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