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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经过时,景桓看见那曾经繁盛一时的海王府如今门可罗雀,不由生出淡淡遗憾。

陵县的港口靠着一艘已扬起帆的巍峨巨船,景桓跟君闲齐齐下了马车。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仍是忍不住由衷赞叹那天工造物无奇不有。

君闲眼尖地看见船前立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心头微震,脸上已是笑意盎然——那几人,不正是告老还乡的言丞相、徐大司马吗?

而那素来风流的徐家小公子,正握着折扇风流潇洒地朝他们打招呼:“黑心,木头,还不快些,船马上就要开了!”

君闲眼底掠过几分算计,却发现景桓的目光正紧紧地盯住自己,顿时大度地一笑:“这孩子,我不跟他计较。”

景桓的眸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慢慢化开,淡淡笑道:“你尽管动手,我不说你。”

已知景桓心意,君闲两眼放光,兴奋不已:“我尽管动手,什么事你都不阻吗那么今晚我们……”

景桓脸色一黑,咬牙道:“滚。”

君闲却不在意,一双眼睛锁住徐家小公子,数样耍玩的计策已上心头。

徐家小公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连忙跑到老丞相身后。君闲心里兴奋地想象着一路上能在徐家小公子身上找到的乐子,脸上也流露出几分迫不及待,黑眸明亮得炙人:“言老丞相,徐大司马,你们也一起出海”

言老丞相微微一笑,跟他熟了,也清楚他那纯粹心血来潮的恶劣并不会伤及旁人根底。他拱拱手道:“我们不过是去看看东溟到底是什么样子,哪像你们国士之才,竟是为了海上霸业而去的。”

君闲应道:“挡得了蛮荒人一时,挡不了一世,东溟决定出击,我们定然全力相助。”

徐大司马看着景桓,颇为欣慰地抚须微笑:“你们是怕东溟夺得海权,便会将手伸向临朝,这才前往相助,以便日后因功制衡吧,这主意……海王来信中也有提及。海王毕竟是临朝人,心还是向着临朝的。”

景桓点点头,但是心中又未免担忧起来。

这些时日他也听说了,海王喜欢的人跟君闲颇为相似,那人对海王这点心思恐怕也了如指掌,却还是派了船来接他们,其心不可谓不诚。

但是这终究是两人之间的隐患,海王……

他的目光又落在逗弄得徐家小公子哇哇叫的君闲身上。

曾经他也因立场不同而将君闲的权势一一夺走,甚至将他置于险地……但是即使再来一遍,这些事他还是会去做。

忆起那日之后君闲曾说:“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不是景桓了。”景桓已释然,又听船上传来徐家小公子的叫唤声:“桓木头,救我!”

原来徐家小公子被君闲倒挂在桅杆上,挣扎不开,声音都带着哭丧。

君闲手里拿着从徐家小公子手里夺过来的折扇,啪地打开,万分风凉地扇着风——他喜欢捉弄孩子,这劣性根谁也管不了。

景桓给徐家小公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头跟两位老臣商量着这次出海的事务。

其实也没什么可商量的。聊了几句之后,景桓便回头,朝着帝京的方向轻轻一拜。

君闲眉心一跳,一腾身跃下船,也学他一拜,“拜天地,哪能少了我一份!”

景桓哭笑不得,心里的酸楚却少了几分。他生于斯长于斯,何时离开过这片土地,海上情况莫测,他心中根本没有底。

君闲暗暗握住景桓的手,朝两老招呼说:“两位老前辈,上船罢。”

景桓望着那天生含情的眉眼,君闲心中的难过恐怕不下于自己。走到这一步,已是极限了。

君闲忽然回头,眼里满是离伤。

他凑近景桓,哑声说:“我很难过,让我亲一口。”

“……好。”

等着被训斥的君闲一怔,心中狂喜,却见景桓的耳垂渐渐染上淡淡红晕。他扫了眼周围装作若无其事的众人,知道景桓脸皮薄,笑着说:“我许你先欠着,下次要十倍奉还。”

偏偏此时狼狈的徐家小公子高声嚷嚷:“桓木头,我告诉你,这黑心根本不敢当众亲热,其实他脸皮薄的很呐!上次我跟他去青楼,他居然连陪酒的姑娘也不叫一个!”

君闲却没有如他所料地恼羞成怒,反而好整以暇地望向景桓。

景桓耳根犹红,撇开脸说:“我觉得你继续让他挂着也好。”

君闲放声大笑,跳上甲板拉着景桓往开阔的船舱走去。

两老亦跟着上了船,徐家小公子仿佛见到救星,热忱地望着自己的爹爹。

言老丞相笑呵呵地捋着胡子,吩咐船上的人按他的要求烧点开水给他泡茶,转身也走进了船舱里。

徐大司马一甩手,也要走。徐家小公子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素来疼爱自己的老爹,连忙喊道:“爹!”

徐大司马脚下没有停顿:“我徐家的子孙,何曾流连秦楼楚馆!”

徐家小公子:“我……”

糟糕!说、说漏嘴了!

其实徐大司马何尝不曾听闻自己这小儿子的风流逸事,只不过始终下不了手去惩戒罢了。如今有君闲治他一治,他自然乐意。

一来二去的功夫,言老丞相已煮好茶,等他进来,有趣地道:“教训得倒是顺口,言老年轻时可没少出入坊间。”

徐大司马倒也不避言:“那时候哪次不是作陪的,正主儿可是先帝跟小施他们两个……他们啊……真是可惜了。”

君闲瞧着两老脸上沉郁,只静静地啜着茶,倒也不说话。

恰在此时,岸上传来焦急的叫唤,君闲停杯与景桓对望。两人并肩走出船舱,只见一人一骑飞驰而来,卷起黄尘满天。

“三弟!三弟!”

叫得君闲一声三弟的,自然是施家老大。

君闲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抛了过去,施家老大牢牢接住,却听他扬声笑道:“这是我们家给媳妇儿的玉佩,施家血脉,还请兄长多费些心思哪。”

施家老大见景桓相伴在他身边,心里也欣慰,哭笑不得地挥手相送。

海风拂面,吹来几分咸涩。

君闲脸上的不舍一闪而逝,黑眸又复炙亮:“那玉佩是我们传家宝,传给媳妇儿的,你不介意我把他给大哥吧?”

景桓伸手往袖里摸索着,一本正经地说:“父王也给了我只传媳妇儿的玉佩,不如我给你好了。”他也原只是说笑,手里拿着玉佩,却没有掏出来。

君闲却一把抓住,取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往脖子上挂。

景桓:“……”

君闲笑得志得意满:“反悔不得。”

景桓撇开头强忍着笑:“那玉佩是挂在腰间的……”

景桓忍得,被挂在一边的徐家小公子可忍不得——他听得真切,见君闲出了这乌龙,当即大笑出声,好不开怀。

景桓这才醒悟有人在旁,转眸望向君闲。君闲朝他眨眨眼,“我喜欢这样戴,”手中折扇指了指徐家小公子:“就像他喜欢这样挂着,好品味,够风雅。”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船舱内。

景桓怕徐家小公子进去在两老面前说起这事,当即给他一个温和的微笑,边进舱边赞许:“徐小公子果然好品味,够风雅。”

等到傍晚时分,船上已望不见陵县,这才有人把徐家小公子放下来。这位娇生惯养的徐家小公子没机会去抱怨,直接躺到床上蒙头大睡,连隔壁传来的声响也不曾听见。

等到他朦朦胧胧有些清醒时,只听有人在说:“丞相他们都在下层,隔壁那可爱的小子恐怕累得不行,哪里会听到……”

接着是一声稍显疲惫的喝斥:“你……”

徐家小公子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口里喃喃应道:“谁说我听不到的……”

咚!

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谁被踢下了床。

夜空如洗,曾经在临朝位高权重的几人,正慢慢远行。随着帆翼清鸣,暗涌潜藏的海上,似乎有巨浪将起。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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