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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露天大排档,郁言和程深面前各摆了份小馄饨。
郁言另外要了两瓶汽水,他拿着苹果味的和程深橘子味的碰杯:“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顿我请。”
程深很好说话的喝下这杯道歉汽水,宽慰他真的没事,自己没生气。
郁言慢慢放下心,又碰了杯道谢汽水:“谢谢你给我讲题目。”
“我没给你讲什么,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程深没再喝饮料,拿勺子吃起了小馄饨。
“你太谦虚了!”郁言惶恐道:“没有你,我再想三天都不一定能想出来。我不像你聪明,我脑子转的慢。”
程深抬眼,简陋的小摊,还算明亮的照明灯,馄饨冒着热乎气,郁言说的一本正经。他放下勺子,拇指细微摩挲在一处,慢慢开口:“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那份卷子你考了九十分,我们班上九十的只有三个人。”
郁言却低下头,无意识用透明的塑料勺子搅动碗里的葱花,轻声问:“你考了多少分?”
程深顿住,想起自己一百分的物理卷。
郁言没再自取其辱,他小口吃馄饨,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成绩那么好,怎么在理一班?”
附中每个年级最好的班是实验班,其次才是一二三四。光荣榜上前十有八个都在实验班,这么一对比,每次都拿年级第一的程深就像是异军突起。
程深答道:“理一大部分是高一升上来的同学,在一起呆惯了,不想换。”
郁言点点头,他就没有这样的朋友,可以为了他们留在某个地方。再一转念,他和程深原本可以做同学的,一个班的那种。
“那天在篮球场……”程深不知该不该问:“你在看《红楼梦》。”
“是啊,怎么了?”
程深咂摸着分寸,他们并不很熟,只知道对方姓名班级,是顺路走的同伴。他怕自己唐突,可话到嘴边还是由着它说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读理科?”
郁言仿佛被击中,倏地从碗里抬头。他俩并排坐着,矮板凳,腿缩在一处,左膝碰着右膝,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程深捏紧勺子,担心冒犯到郁言,想要解释:“我随便问……”
“我当时想学文科的。”郁言把脸转了回去:“文理分科表我都填好了,但我爸爸妈妈想让我学理,我又改了。”
多的他没再说,这话听起来就像个听父母话的乖宝宝。
可实际上,郁言为这事没少和林秋华磨,后来大着胆子自作主张,就差把表交上去了。结果前一天晚上,林秋华检查他作业发现了,倒也没发火,只是沉着声音问了句:“郁言,你真的想好了么?”
然后郁言就把文改成理了。
郁言没有点破,背后那些无声的抗争与反叛似乎尚未出头便已经偃旗息鼓。但程深似乎把他读懂了,甚至看穿这个男孩清淡外表下隐藏着的不快乐。
他主动拿起饮料,状似悠哉的说:“哎郁言,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郁言乖乖的碰了一下杯:“什么事啊?”
“我今天又被历史老师叫办公室骂了,说我态度不端正,这成绩今年的学业考肯定拿不到a。”
郁言微微瞪大了眼睛,以程深的成绩将来肯定是要上名校的,但国内名校除了高考达线外,往往还有一项硬性要求,那就是高二的学业考各门都要拿a,这是不分文理的。
程深说:“不然这样吧,每周上完历史课,你把你做的笔记借我抄抄。作为回报,我免费给你讲物理题怎么样?”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郁言觉得自己赚了,他想点头,又替程深亏心:“可是下学期就不上历史课了!”
程深大方的很:“下学期我也给你讲题,我给你讲到毕业。”
“那怎么好意思……”
程深把勺子扔进空碗里,朝郁言挑起锋利的眉梢:“那就多请我吃几碗小馄饨。”
他们像是达成了某项战略同盟,关系一下又拉近了不少。
岔路口的红灯前,程深拿出手机:“留个号码吧,万一哪天你又把我忘了,我连人都找不到。”
郁言理亏,老实的报上自己的手机号。
程深的手指飞快的戳着屏幕,看样子是在给郁言打备注:“明天早上还在这儿碰头。”
郁言立刻保证:“明天一定不让你等。”
二人红绿灯前告别,不约而同对明天多了份期待。
晚上郁言刷完题,翻开了自己的历史书。
他原本就有做笔记的习惯,高一的时候还特地准备了笔记本。后来林秋华说他心思不放在正事上,渐渐的,郁言就记在书上了。
郁言从书架上拿出一个崭新的本子,牛皮纸似的封面,简单大方。
他想着,高一的笔记本直接送给程深,反正他对这些知识烂熟于心。至于高二的,他再重新整理一份。
郁言兴致高涨,当即就开始动手,小台灯又点到了凌晨三点。
第二天,他没再睡过,坐在餐桌前吃完吐司煎蛋,临走前揉了揉小妹面团似的脸蛋,揣着奶就出门了。
本想今天赶早,一定要比程深先到,结果拐过路口,程深又已经到了。
“程深!”
程深回过头,像是昨天的情景再现,二话没说先丢给郁言一盒奶。
“我有……”
程深才不管他有没有:“留着下午喝。”
不过这次郁言有了底气,他一拍书包:“我也有东西给你。”
程深意外的舔舔虎牙尖:“什么?”
“嚯”地一下,郁言朝他砸过来两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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