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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三年,九月,距离冬青十三周岁,还有一个月零十三天。
她踏入初中校门,彼时,裴即白初三,距离中考还有一年。
冬青是怀着喜悦的心情去的市一中,因为她和裴即白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一年,她开始抽条,身高直冲一米六,不少人见到她站在许琼岚身边,都会夸赞一句,这冬青啊,都这么高了,琼岚,你可真会养孩子。
入学的第一天,冬青的喜悦在放学之际,荡然无存。
她原本想趁着放学之际,偷偷跑去楼上,守在裴即白的教室外,给他一个惊喜。
没料到,人刚站起来,背着书包刚走了两步,身后就有个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诧异回头,身后的女孩面露尴尬地指着她的裤子:“你裤子脏了。”
冬青没回过神啊了一声,手则下意识地在裤子后摸了一把,黏腻的物质粘在指尖,透着猩红,冬青愣住往下,想要看出裤子后面到底是什么。
女孩明显懂得比冬青多一些,说:“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呃。”冬青脑子里其实并没有这个意识,但隐约猜到她是来初潮了。
她好像也联想到她隐隐作痛的肚子其实并不是吃坏了,而是同初潮有关。
“我今天没有带卫生巾,要不你问问老师有没有多的吧?”女生有着热心肠,给冬青出着主意。
她身边的人,扯了扯她的衣摆,露出个笑:“老师现在都下班了吧,我们也该走了。”
女孩带着歉意的笑笑。
冬青重新坐回椅子上,仰头:“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叫我妈妈来接我的时候带新裤子就好了。”
女孩见她好像确实没什么事,和身边的好友一同离开。
冬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将肩上的书包脱下,原本雀跃的心情,被打乱。
真不是个好的讯号,现在不仅没办法给裴即白惊喜,就连正常的回家,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走完那条路。
她想着要不就在教室呆着,等到许琼岚发现她没回家,来学校找她的时候再做决定。
有种鸵鸟的意味,确实现在的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空,因为不熟,也没人主动同她打招呼,她打开文具盒,翻开个空白的笔记本。
许琼岚为了她上初中没给他买了支新的水性笔,她抽开笔帽,开始在笔记本上漫无目的地写写画画。
初一的走廊外一点一点变得安静,操场上有不少欢呼声传来。
冬青脚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桌脚。
走廊外有脚步声渐渐传来,冬青没抬头,她猜想应该是楼上的人要回去了。
她脸贴在桌上,看向另一边的窗户,外头有一颗大树,很高,微风轻轻刮过,掀起树冠潮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边,她感觉到身边有人,脸从桌子上抬起来,看清楚来人,脸又贴了回去。
“怎么了?”裴即白穿着红黑相间的长袖外套校服,好像不怕热一般。
冬青扭过头,下巴抵在课桌上:“你不热吗,穿这么多,怪不得阿婆说你现在可爱俏脸。”
她还穿着短袖,裴即白穿着两件,也不见脸色有一丝汗。
裴即白对她的话似乎已经免疫,径直垫在她下巴的笔记本,捧在手上看了几眼她的乱写乱画,嘴角向上勾了勾:“乱七八糟这都是这些。”
冬青屁股离开凳子,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本子,抢过往书包里一塞:“你管我。”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了。”裴即白又追问。
冬青坐回凳子上:“你管我,你烦死了。”
裴即白绕到她身后,拿过她放在椅子背后的书包,甩在肩上:“走吧。”
冬青在位置上扭扭捏捏,裴即白往前走了两步,见她不懂,有些纳闷地回头,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冬青声如蚊吟,从唇缝里挤出一句:“我初潮来了...”
裴即白大概是没听清,直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声音大些。”
话说第一遍,再说第二遍的时候就没那么难说出口了,冬青干脆拔高声调,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说,我初潮来了。”
这次轮到裴即白有些不好意思,他耳根有些红,声音不自觉地低落下来:“那怎么不回家?”
话说开之后,冬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裤子脏了,没好意思回去,等我妈妈来接我。”
“你打电话给琼姨了吗?”
冬青依旧坐在凳子上不动,语气却理所当然:“没有,等再晚一点还没回去,她会来找我的。”
裴即白被她这逻辑噎住,愣了半晌没回过神,好一会,才说:“你怎么就知道她会来找你。”
“我太晚不回去,她会担心的。”冬青声音小了不少。
裴即白把肩上的书包放在凳子上,边脱外套边说:“你也知道岚姨会担心,真是不长心。”
他走到冬青面前,拽住衣服的两个袖子,从她身后绕过来,在她前面打了个结。
裴即白也开始长个子了,跟冬青差不多高,离得太近,她能清晰地看到裴即白脸上细腻的毛孔,没犹豫,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你怎么这么白。”
裴即白被她戳过,手顿了下,系好两个袖子在冬青小前:“你少晒点太阳,就也是我这么白。”
“我也没怎么晒太阳啊。”
“暑假没她死活要去五溪公园骑自行车的是谁。”裴即白重新拎回书包,拉着冬青往外走。
冬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跟在他身后,仰着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就会念叨。”
“本来就是,汽车站就算了,还偏要去五溪公园,你不觉得自己变黑了吗?”
听到自己变黑的消息,冬青有些不相信,她挣开裴即白的手,蹦跶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真的很黑吗?”
裴即白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有些晃神,又有些狼狈的别过眼:“没有。”说完这句,把她拉到身旁,“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有精力蹦蹦跳跳?”
冬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是有点,但是看见你就忘记不舒服了。”走了几步路,冬青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女生来这个,不是都会不舒服吗?”
冬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怎么知道女生来这个都会不舒服?”
裴即白不知该该如何回答,他已经初三了,班里的女生大部分都已经来过初潮,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班级里的女生,惯会用这个理由来躲避体育课,
两性之间的差异,他比冬青更早接触,得益于课本上的只是,以及班级里男性对异性的探索,他们总会在他耳边念叨个不停。
他也知道,冬青是朋友,或者也不是朋友。
可面前这个人,依旧对他毫无芥蒂,他叹了口气。
冬青听到他叹气,不回答她的问题,鼓着腮,瞪着眼:“不说就不说,叹什么气?”她边走,视线边被路边别人手里拿的冰激凌球吸引。
裴即白身上的衣服脱给了冬青,里头穿的是件背心,漏出纤细的四肢,冬青本想拽他衣袖,发现他穿的背心后,恶作剧般戳了戳他的腰。
裴即白没想到冬青会忽然戳他腰,一下弹开老远,冬青捂着嘴偷笑:“你怎么还是怕痒,我以为你不怕痒了。”
裴即白声音提高喊了她一句:“冬青。”
冬青吐了吐舌头,回答道:“干嘛?”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心底的气一下就消了。
他好像没有真正生过她的气,她总能惹怒他,又在一瞬间让那股怒气烟消云散。
气消了,气势也就没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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