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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若是看见不错的书,会先收藏到自己的空间里,剩下的才摆出来卖。而且他也发现有不少人才买几天又拿回来倒卖,所以洵直接贴纸说可以租书七天。又增加不少客人。
白天没事做的洵,开始趴在阳台的窗前修练,顺便晒太阳、看书。日也晒、月也照的结果就是他的修为加快了不少。得了好处的洵更是成天待在照得到日光与月光的窗户前,只有晚上才去书局几小时。
一直到十月底,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潏与润不希望他成天往书店跑的原因,他们并不希望自己与凡人太过接近。可是自己总想著回凡间,所以他们只能用另一种方法转移他的注意力。除了凡人的问题之外,洵也觉得潏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才让他尽量留在家里。他会这么想是因为中秋的那场宴会与那里的气氛,他总觉得那些人快要打起来了。想到这里洵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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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晚上十一点,洵对著搬书进来二手店的客人说道。
「听说这里有在收线装书。」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他从包里拿出几本书。
洵闻到一种尸臭味,他随及知道其中一本书是盗墓盗出来的东西。不动声色的戴上手套,小心的翻动每一本书。过了一会儿洵才对著客人说「这三本一本三百,这本五百。」
男人的手压在书上「这本七百。」
「五百五。」洵只肯再加五十。因为那本书上面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而眼前的男人面相不佳,让他有些不想接手那本书。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收了书就离开。
几天后又有一位矮小的男子过来卖书。洵发现那男人带来的书里,居然夹了上次的那本有味道的书。洵开口的报了统一价,一本一百元。
「不能再高一点吗?我这些书,有些还是线装的旧书。」矮小的男人发出啧的一声,明显有些不悦。
洵看著那十几本书「全部二千如何?」
「行!我要提现。」那人点头,并将身份证拿出来。
假证!人的长相与名字有一定的比对,洵从那人长相与证上的名字就能知道这张身份证是假证,可是他仍然将那张身备份证影印,接著算钱付给那个人。
当那名矮小的男人踏离书店的时候,洵看见将那本书里冒出白烟,缠上男人的脖子。这时洵再低头确认摆在柜台的那本书。这时发现书上的尸气已经不见了。
记好帐、登记书名与价钱后,洵将书按价钱摆上书柜。过了几天,胡老告诉他说有人将那名矮小男人卖的书一本也不漏的全部买走了。洵听了后虽没说什么,只是怀疑那人怎么知道哪几本书是那位矮小男人卖给他们的。
过了几天,矮小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书店里,这次他搬了几百本书过来。洵仍然买下那堆书,只是这次他没有马上上架。他将那些书先放在柜台后,吩咐胡老先生注意有没有人在观察那几本书的位置。
果然,隔天就有位客人在二手店里绕了一圈,目光最后留在柜台后的那几本书上。洵检查了那些书,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最后只好吩咐胡老先生将那些书上架。等了几天,那些书果然又被人买走了。
十一月底。洵惊讶的看见古董市场里摆摊的人开始到他店里买卖书本。他如平常一样检查那些书本与卖方议价,付钱买下那些书。从那之后晚上到他店里买卖古书的摊主变多了。有时他还会遇见从前相熟的那些摊主,只是现在的他没有与那些摊主套关系的必要了。
日子久了,二手店变成小型交易市场。古书从地下室慢慢的扩展到一楼。洵觉得不可思议。他的二手店怎么越来越像古董书店了?不过人多商气旺盛,慢慢的二手书店也有了名声。
「你收这些吗?」一位女士拿著一叠清朝时发给外国人的纸签証过来卖。
洵点头,买下了那些纸。将它们压在柜台的玻璃垫下当装饰。过了几天,有位高中生在晚自习后过来买二手参考书,付钱时看见那些签証,随手买下一张。又过了几天,他带著同学来买那些纸签証。
洵看见其中一人的脚跟后有一团黑色的物体。那东西有种野兽的腥味,经过的地方也留下一些痕迹。晚上洵将那些痕迹清除后,关了店门,他看见门外有一排掌纹,一直通到远处。跟著掌纹清了过去,他发现掌纹一直到公车站才消失。洵觉得麻烦,只清到公车站前就不再清理,转身折回去店里与润一起回家。
隔天早上,当洵在晒太阳的时候,杨闻替胡老先生传消息说公车站前的那家商店昨晚起火,还波及了旁边两家店。只是起火的店家是在卖杂货,关店时连电闸都关了,火又是从哪来的?
晚上去书店时洵刻意经过那家发生火灾的店。他看见地板上出现了新的掌纹,那东西昨晚找到公车站后,发现它留下的印子不见了,直接撞进了最近的一家店。洵通知胡老先生留心后,坐上二手店的柜台应付客人。
又过了几天,一位客人拿了把扇子过来。洵一看到扇子就知道扇子上面附了灵魂。他连忙表示「我们只收书或是纸张,不收扇子。」
卖扇子的客人失望的离开了。可是洵觉得解脱。上次那个厉鬼让他学到不少教训,即使那厉鬼没有滥杀无辜,可它一直记恨著几年前与她分手另娶的男友,更仇怨嫁给他的女人,认为自己应该报复那两人。
感情的问题太过复杂,洵现在已经不会插手鬼魂复仇的事了,他专心的计画著如何改善领地里精怪地位,自然也不会愿意接手那把扇子,使自己又惹上麻烦。
过了几天,洵晚上到店里时又看见门口一地的掌纹。他连忙找胡老先生问话「今天那人来过吗?」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方才有一群附近高中的学生来过。」胡老先生回道。
洵依旧在关店后将店里的痕迹与掌纹消除,还一路清到公车站,把公车站上那里的掌纹也清干净。可是隔天早报上出现了火烧车的报导,当洵看见报纸上那台烧得漆黑变形的公车,忍不住问『那东西到底要干什么?』
潏笑了笑『兴许它在找过冬的巢穴。』
洵诧异的看了眼潏,喝了口米浆后他开始琢磨怎么将那东西赶走。
傍晚坐车到花鸟市场买了一段竹子,洵在竹段上用油性笔画了一扇门后,放在包里备用。晚上快关门的时候,一名高中生突然冲进来,说是要买书。洵看见那名学生脚跟仍然跟著那团黑物。
等人走了后,洵将店里的痕迹清掉关上门,然后将竹段放在门边,掌纹的前面。半夜,他跑到书店这里等待,在凌晨零点时终于等到那团黑影从公车上下站,慢慢的寻著自己留下的印子爬向书店,最后钻进了竹段里。洵连忙将竹段上画的门画糊,拿著那段竹子出了领地,并且埋到地底。
可是那东西七天后又找了过来。当洵晚上到书店时,他又看见门口那一排的掌纹。实在是不知道该做哪种处理的洵最后只好像以前那样,一路清到公车站那里。让那东西自己看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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