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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醒了。”
老太监喜极而泣地说完这句话后,便见谢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饶是谢律早在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也没料到谢承璟会在这个节骨眼苏醒。
他望了眼京西方向,估摸着时间,此时孟蓁应该已经动手了。
原本他急着赶往承恩寺也是为亲自确认霍轻的安危,但谢承璟醒了,身为摄政王以及这位小皇帝的亲皇叔,于公于私他都要进宫走一趟。
“王爷,接下来咱们是去……”叶实看向谢律,在原地等着他发话。
谢律揉了揉眉心,无声地叹口气:“先进宫吧。”顿了顿,又道,“换辆马车。”
事已至此,他只盼孟蓁能顺利将霍轻带出承恩寺,为这个“李代桃僵”之计画上圆满一环。
谢律到达元英宫时,寝殿里外都几乎围满了人,他一出现,所有人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道来,同时口中齐刷刷地喊出一声“参加摄政王”。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而后带着满身寒意撩开珍珠帘进了元英宫内殿,目光掠过那群女眷,落在了紫檀木盘龙床上半躺着的病弱少年身上。
少年言笑晏晏,剑眉斜飞,眼睛细长内敛,低头时那两颗黑琉璃似的瞳仁总是泛着隐隐青光,而抬眸时,上挑的眼尾又透出一股子矜贵无害。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与谢律有三分相像,嘴唇却同谢律一样削薄。
大约是刚清醒不久,太医还在为他查看头部伤势,而严若蕊正端着一只青花缠枝的瓷碗倚在床榻边上小心伺候着喂他喝药。
严太后、严若蕊以及潘瑶华等早在内殿听到声响,除了严太后和躺床上的谢承璟外,众人纷纷朝谢律见礼。
还未待谢律说话,那位昏迷了一个多月的年轻帝王乍然一见谢律,当即药也不喝了,撑着身子就要起身来,口中还兴奋喊着:“皇叔!你来啦!”
太医和严若蕊吓了一跳,同时去扶,然而还没等人下床,谢承璟的动作便生生停了下来。
他们顺着谢承璟的目光看去,便撞上了谢律冷冰冰的眼神:“躺回去。”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从谢律口中说出来,威慑力就变得不同凡响。
谢承璟不敢忤逆他,连忙垂下头闭紧了嘴巴,乖乖掀开被子重新躺下,只是不知怎的,那截过长的衣袖突然变得有些发皱。
严太后见此,眉间的细腻肌肤差点皱出一条痕,她的目光在谢律和谢承璟之间来回扫过,带着些愠怒道:“摄政王,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态度,皇帝面前,怎可无礼!”
若换做平日,谢律定会好好同她斥驳一番,可眼下他挂念着霍轻,全然没有心思将时间耗在这里。
应了句“太后教训得是”之后,他转头便向太医询问道:“陛下的伤势如何了?”
严太后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她看着谢律,那双圆润的美眸里似要喷出火来,但碍于人多又不好发作,只暗暗咬了咬牙,面上却不显。
太医瞧着严太后和谢律面色不虞,生怕惹火上身,连忙跪下回话道:“回禀摄政王,陛下能清醒过来,便说明无甚大碍了。”
谢律点点头,理也未再理严太后,又向谢承璟敷衍地行了一礼,淡淡道:“既已无碍,那臣也便放心了,陛下好生休息,臣改日再入宫探望。”
言语中毫不掩饰的狂悖令内殿里一群人面面相觑,心惊胆战。
谢律自个儿却压根不以为意,不待谢承璟说话,整理了下衣襟后抬脚就要离开。
严太后如何精明的心思,哪儿会看不出谢律这是赶着去做什么要紧之事。
当即心思一转,在谢律掀帘的瞬间,于一片惶惶之色中冷呵出声:“放肆!”
谢律脚步一顿,转回头去,英挺剑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下,随后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太后是在指责臣弟?”
“皇帝乃九五之尊,摄政王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可是觉着哀家和皇帝孤儿寡母好欺负?”严太后变脸十分熟练,在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状,“若先帝爷还在,少不得骂你一句狼子野心,岂容你如此猖狂!”
听她提起先帝,言语中又对谢承璟诸多维护,不知情的,怕还会道上一句母爱深沉。
谢律暗暗收紧拳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若他此刻不管不顾地走了,倒真像是应了那句“狼子野心”。
谢律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竟当真走回去,静静看着严太后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忍着心头泛滥的恶心,平缓出声:“那太后想让臣弟如何?”
严太后一怔,也没料到谢律竟这么爽快地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但让谢律吃瘪的机会不常有,她很快道:“哀家瞧着,皇帝方才那碗药还未喝完,不如由摄政王亲自侍药以示诚心,反正叔叔疼侄子也天经地义,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空气登时静得针落可闻。
由这两人争执而起的阴霾在整个内殿萦绕,这两位顶顶尊贵的主子说话,旁人是插不得嘴的,哪怕贵为皇后的严若蕊,此刻也只能缩着脑袋谨小慎微。
按照以往,以谢律的脾性早该发怒了,没曾想他眼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承璟,低声问:“陛下觉得需要吗?若陛下需要,臣理应尽责。”
显然一副想要尽快了事的模样。
随着谢律尾音落下,严太后绵厉的目光也跟着定在了谢承璟身上,那意思像在说,若他不懂事的话,她不介意好生“教教”他。
在两人给的压力之下,谢承璟光洁白皙的脸庞呆滞一瞬,随即慢慢涨得通红,显出些手足无措来。
严若蕊知晓他夹在这汹涌波涛间不好受,可今夜的重点分明是谢承璟昏迷转醒,而先前行刺他的刺客主谋却仍未擒获才对。
而奇怪的是,明明整整一月过去了,不仅接手此事的谢律没个交代,连她姑母也未准备提及此事,更奇怪的是,谢承璟遇刺醒来,竟然连问的意思都没有。
她虽想不通,但若再由着那二人剑拔弩张,届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知如何才能收场。
思及此,严若蕊纤纤玉手往明黄色被褥上轻轻一搭,她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谢承璟的腿,朝他投去一抹眼神。
那意思便是让他帮忙劝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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