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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律刚将霍轻安置好走过来,见他也投过来一抹询问的眼神,西洲都护摇着头道:“一切是让副都护亲自同王爷报禀吧。”
都护府的大牢设置在地下室,这里只是初具雏形,各种拷问设施都还不是很完整。
莫元黛被关在最里头的一间牢房。
谢律和莫元白进去时,她正抱膝坐在地上,下巴磕着膝盖,像是在沉思什么。
“小呆,你最好同我解释清楚,又在发什么疯?”在见到这里恶劣的环境时,莫元白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
听到声音,莫元黛猛地抬起头来,激动地分别叫了一声“哥哥”、“王爷”。
然而很快,她脸上的笑意便僵住,面带复杂地瞄了谢律一眼后,慢慢跪了下去:“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责罚。”
谢律剑眉微拧,也被她莫名的举动弄得下烦躁,散漫吐出三个字:“说重点。”
这时,跟在谢律身后的西洲都护呈上来一封信:“不若王爷先看看这封由上京传来的密函。”
这个节骨眼传消息过来,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律将密函拆开,越往下看,他原本不以为意的色也逐渐沉了下去。
“王爷,发生何事了?”莫元白问。
谢律抿着唇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密函递给了他。
“严瑎通敌卖国,陛下震怒,处以死刑。此后太后称病,严国舅受子牵连……被幽禁在府?”
莫元白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到最后也不由吃惊道:“严瑎不是被沙盗劫走了吗?这通敌卖国的罪名怎么给他安上去的?”
谢律冷冷地提了提嘴角,目光落在一直垂头跪着的莫元黛身上:“本王也想知道。”
若严瑎死在西洲,固然会极大影响严氏一族,也远远到不了这密函上的程度。
通敌卖国,这是会写史书,钉在耻辱柱上的死罪,即使严太后想要保下严瑎,也得顾念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
而最重要的是,严氏遭难,禁军营便成了一块香饽饽,如今他不在上京,等同于将这块香饽饽拱手让给了谢承璟。
谢律握紧双拳,微微眯起双眼。
想来那位年轻的陛下,恐怕再难掩其锋芒了。
谢律略一思忖,眼皮跳了一下,他盯着莫元黛,带着探究问:“你那位交好的萧侯爷呢?京中发生这样的事他都不回去看一眼?”
莫元黛紧攥的指节透着青白,许久,她才极为难堪地答道:“这正是属下请罪的原因。”
莫元白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下愈发不安。
他这位妹妹向来没个正形,若言辞间恭敬起来,便是自知犯了大错之时。
他沉吟片刻,结合这句话,突然得出一个令他恐惧的结论:“莫非严瑎通敌叛国的罪名,乃萧朗的手笔?”
谢律闻言,嘴角噙着浅淡的弧度,差点笑出声来。
若非时机不对,他几乎忍不住为那位远在上京的皇侄鼓起掌来:“所以萧朗是谢承璟的人。”
语气笃。
“这么多年,本王竟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这等能耐。”谢律嗤笑道,“是翅膀硬了。”
听到这话,莫元黛轻阖上眼,复又睁开,不再为自己辩解半句。
而后双手交叠,以额抵地,行大礼道:“萧朗乃属下担保入营,未能及时看穿他的阴谋,乃一罪;押送严瑎办事不利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乃二罪;事情暴露后,未曾将萧朗擒获以至他连夜逃走,乃三罪!如此罪行,理应按军规处置!”
“小呆,别乱说话!”
早在方才,莫元白的就凉了一大截,如今听到莫元黛请罪,他最后一点冷静都跟着消失殆尽了:“你知不知道‘军规处置’四个字有多严重?!”
“我当然知道。”莫元黛背脊挺得笔直,从容平静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遑论我是个军人。”
说罢,她望着面无表情的谢律,再次语气铿锵道:“属下愿领一百军棍,请王爷降罪。”
即便是身强体壮的男子去受一百军棍,只怕都难以生。
她这是堵上了性命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身为副都护兄长,属下管教方,理应一并受罚。”莫元白见她态度坚决,知晓向谢律求情用,便跟着她跪在谢律面前,以求她能少受些责罚,“请王爷看在属下和小妹忠耿耿的份上……”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莫元黛的眼泪。
她红着眼睛,抬手按在胸口处,近乎痛苦地对他说:“哥,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了,求你成全。”
后面的话,莫元白再也说不下去,大牢里阴风阵阵,吹得他手脚冰冷,脑中一片空白。
怪莫元黛将此事看得这么重。
且不说当初萧朗入营,乃她拍着脑袋为他做的担保,便说严瑎被劫之事带来的影响,她身为副都护,身为女将领,若因着和谢律的交情轻描淡写地就此揭过,她曾费尽心思在军营里树立的威信将毁于一旦。
谢律拢着眉向他们各自看了一眼:“合着本王未开口,戏都被你们兄妹俩唱完了?”
“这一百军棍……自然是要罚的。”
莫元白心脏一揪,猛地抬头,在他开口前,谢律紧接着冷声道:“至于如何罚,本王说了算。”
*
“一!”
“二!”
“九……”
“十……”
外面监刑的士兵高声数着打完的军棍。
数着数着,他的声音却愈发微弱起来。
莫元黛虽治军严格,她赏罚分明,武功强,这么一位小姑娘年纪轻轻便在军中立功数,做到他们无法企及的位置,说句掏窝子的话,很难不让人钦佩。
平日他们从不敢将她当成一位姑娘对待,可这会子当这打的军棍落在她瘦弱的背脊上,看着终究是让人不忍的。
是以执行军令的人,手下的力道也下意识放轻了许多。
然而这时,一直低首承受的莫元黛却忽然暴呵道:“你们今儿是没吃饱吗?军令不是儿戏,违抗军令是何下场,需要我来告诉你们?!”
这话一出,监刑兵心下一凛,不由对她肃然起敬,若他们再不认真对待,那便是在羞辱他们这位副都护了。
于是他提音量,咬着牙道:“九、十不算,重来!”
执刑兵亦不敢再手软,咬着牙抡起手中军棍,朝着莫元黛的背脊狠狠打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报数声终于数到了五十。
一直和谢律在议事营里听着外面动静的莫元白忍不住提了一口气。
五十军棍,已经是大部分人的极限了,即使犟脾气如莫元黛,也不一能受得住。
不其然,在数到“五十一”之前,议事营的营帐终于被掀开:“报!副都护晕倒了!”
“太好了!”莫元白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
谢律同样舒了口气,摆了摆衣袖,立刻吩咐道:“传本王令,剩下的五十军棍留着下次执行。”
听到这话,前来传信的士兵怔了一瞬后也不禁欢呼起来:“有救了!副都护大人有救了!属下立刻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兄弟们!”
“看吧,本王就说,这个法子有效。”谢律目光从疾跑出去的那人身上收回,他偏头朝莫元白笑了笑,“荣安早已证明了她自己,她配得上这个位置——你愣着作甚?”
“这就去。”莫元白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沙哑着声称赞,“不愧是我的妹妹。”
说着,就在他掀开营帐准备往外走时,一个不察,与退回来的士兵撞了个满怀。
士兵急慌慌道:“不好了!副都护被一位轻功强的蒙面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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