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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面前正站了一人,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害她喷饭的“罪魁祸首”。
汪二小傻愣愣地看着眼前天人之姿的穆三公子,虽然前几日就远远见过一面,可哪里比得上此刻近在咫尺更来得叫人惊心动魄。
顾挚推开身上的二小,一骨碌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因为方才咧得过大有些僵硬地要翘不翘着,整张脸看上去有些无辜又有些滑稽。
这时候汪二小终于记起来自己的身份,生怕照顾不周怠慢了贵客,连忙开口询问道,“穆公子今日过来用饭吗?我这就领你去楼上雅阁。”
穆彦闻言只是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狭长凤眸盯着顾挚,声音依旧干净而轻柔,“我来找人。”
顾挚的眼睫微微一颤,旁边的二小还没反应过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只能接着他的话道,“什么人啊?”能劳动穆三公子亲自来找?
他抿了抿唇,轻轻开口道,“明澈,是你吗?”
不是顾挚,而是明澈。
是你吗?是你吧……
明澈,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二小看向顾挚,后者面不改色地煞有其事道,“二小,你认识吗?”
汪二小点点头又摇摇头,顾挚于是叹了口气道,“那咱们分头找吧,你留在这儿,我去楼上问问。”
二小这回听懂了,合着顾挚她压根就不认识明小将军呢,于是她忙一脸羞惭地指着顾挚对三公子道,“这伙计是外乡来的,不知道明小将军,三公子您请见谅。”
穆彦见她不肯认,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到她眼前,上面也没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有五个大字——“李信是断袖”。
顾挚装模作样地凑近了看,挠了挠后脑,又一脸为难地扭回头问二小,“啥是断袖啊?”
汪二小被她问得一噎,只能支支吾吾道,“就是女子同女子在一道嘛……哎呀,跟你扯也扯不清,你个乡下来的见识少。”
顾挚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那你方才打我算断袖吗?我看你那副样子就很想把我袖子扯下来。”
汪二小被她这番胡言乱语弄得面红耳赤的,要不是当着穆三公子的面,她可真想叫她现在就“断了袖”!
三公子?要了命了!她怎么把他给冷落一旁了,都怪顾挚个搅屎棍,胡搅蛮缠,不懂还要瞎掺和!
想到此处,二小便犹豫地开口,“三公子,您要不上别处去问问吧!我给您留意着,若是哪日见着了明小将军,就到府上去知会你一声。”
这么些年,明武严将军、明越将军相继战死沙场,明小将军自七年前那一战后又不知所踪,明家早就不复当年荣光,她却是上哪儿去给他变一个明小将军来哟……
穆彦低垂眼眸收回了手,开口时又恢复了从前冷淡而疏离的口气,“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她了。其实我今日来只想为当年没能去赴约一事和她道一声歉,她那时走得匆忙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如今终于有这个机会当面对她说出这句话,总算了结一桩心事。”
顾挚心里咯噔一下,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想:完了,我又惹他生气了,可这一次,我再不能出声哄他了。
从前姐姐就总爱在她垂头丧气时待在一边说风凉话,这旁人追心上人总是变着花样讨人欢心,偏偏你要变着花样讨人嫌,要我是穆彦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好脸色瞧。
她记得自己当时大言不惭地撅了回去,说是终有一天要带着她的穆三公子给她敬一杯长辈茶。
那时姐姐笑得一脸戏谑,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你可千万要让我等到这一日啊!
后来母亲战死边关大乱,一夕之间战火连连兵荒马乱,她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被强行带到西陵去统领狼烟军。西陵是明家军的发源地,这些人才是最早跟随母亲征战一路的嫡系亲兵,她们之中许多人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
她不比姐姐在从小跟随母亲出入战场于带兵打仗一事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年纪轻轻就闻名于天下。狼烟军交到她手上,她诚惶诚恐,却又不能抗拒这宿命般的安排。母亲既然这么做就必然有她的道理,而她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在最艰难的环境里以最快的速度成长。
如果说狼烟军是一柄锋利的兵刃,她就必须得做那道锋芒,她要这支队伍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所有的儿女情长,旖旎情思,在风沙卷地掷地有声的西陵,都显得有些浅薄了,于是在之后的岁月她便不肯吭声,只默默把那人压在心底一个角落,越是思念越是压抑,终于深陷到无可估量的地步。
再后来她终于明白也终于不止一次地后悔,早知道要九年分别,也许当初就该听姐姐的话,少惹他生气多留些欢愉的记忆,哪怕就是个念想也好……
只可惜,她唯一一次想真心实意地讨他欢心,他却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好不容易才在离京前多争取到了一日时光,终究只能在南湖边空守一夜。
待到第二日她实在不敢叫大军再多候半刻,只好抱憾踏上那去西陵的路。
原以为他是不在意,原来不是不在意,只是没那么在意。
顾挚忽然就笑了,她终于为自己多年来的无能为力,找到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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