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十八话 蛇之咒印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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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得到佐助！？

大蛇丸,你丫的还真是个恶心的混蛋啊！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看见说着这种别扭话的大蛇丸面上泛起阴笑，配上他那条潮湿的长舌头，我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不由顺手扶住斑的肩头弯腰开始干呕……那种“把心掏肺”的感觉真是如同快要把我上辈子吃的早点都全部吐出来了……

“能够见识到你的实力，我真是十分开心呢……”

大蛇丸当然没有察觉到刻意将自己的气息隐蔽起来的我和斑的存在，只顾自己说的爽,“当年只会跟在哥哥后边哭的小孩子,现在……居然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尤其是……”

说到这里，大蛇丸的声音嘎然而止，死死凝视着佐助赤红的写轮眼半晌后再度开口，声音逐渐阴冷,“你和他果然是兄弟啊……而且，你的眼神充分表明你的潜力还在鼬之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直接从别人口中听到我名字的佐助显得很激动。

“我是大蛇丸……”大蛇丸双手放在胸前结出一个很怪异的印，口中悠然对佐助缓缓道：“如果你想要再见到我的话，就通过这次的考试吧……”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才不想要再看见你这张脸！！”小樱很勇敢地脱口而出。

“呵呵,小姑娘，那可不行哦……”大蛇丸垂下头泛起一个极其可怖的微笑,“因为……”

话音刚落,大蛇丸的脖子突然大幅度地拉伸,变得宛若蛇颈一般细长，并且讯若疾风地朝着佐助的方向而去,我见状手中再不停滞，苦无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铛、铛！两声清脆的响声——我飞速掷出去的两枚苦无全部戳进地里，距离大蛇丸的身体,还不足两厘米，在紧要的关头，正在专注袭击佐助的大蛇丸居然还有间隙来躲避我的攻击，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确实很可怕……

时间似乎就此停顿下来，我亦顿时懵了。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孩，小樱大睁着眼睛，显然受到了惊吓，呼吸声亦尤其粗重、突兀……

直觉让我感受到立在我身旁的斑，身子也豁然僵硬了些许……

大蛇丸的脑袋抵在佐助的颈边，尖锐宛若倒钩的两枚毒牙已深深刺进了他颈侧白皙的肤……

而那双金色的瞳孔则硬生生朝上翻起注视着我，目光中夹杂着得意、怨恨，还有……嘲弄。

那双凶残的目光似乎在对我说着——宇智波鼬，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时隔多年，我依然可以当着你的面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

“可恶……”我如同疯了一般，不顾小樱和斑和注目，以最快的速度窜到佐助的身边，在大蛇丸松开他，而他的身体软软倒下之前一把接住了他……

佐助双目紧闭，显然极其痛苦的样子，他甚至连痛都喊不出来，只是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皱着眉头，紧紧把佐助护进怀里，有些歇斯底里地朝大蛇丸怒喝，“——大蛇丸！你刚刚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似乎是怕我突然转而去攻击他，大蛇丸的大半身体已经因为他施展的忍术而钻进了土中，“……我只是送给他一个小礼物而已！嘿嘿……宇智波佐助，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吧？”言罢，他整个人就这样完全靠着土地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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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想要根究大蛇丸去向的时候，怀里的佐助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十指攥紧了头发，大声惨叫起来！声嘶力竭的痛呼让佐助的声音很快就变得嘶哑……

“……佐助！”见状我只得先垂头看着佐助，慌忙道：“很痛是吗？你振作一点！？”

生怕他因为太过痛苦而伤害到自己，我一把抓过他攥着头发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而此时的佐助如同已经失去了意识般，居然干脆亦紧紧反握住我的手，似乎这个动作可以让他的痛苦减轻一点……他口中的嘶哑痛呼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佐助紧咬着自己的唇，努力地抑制着自己想要喊叫出来的冲动……

见状我不由得用另外一只手环过他颤抖的背脊，将不住颤抖着的他紧紧圈在我怀里……难以想象此时的佐助，紧握着我的手，居然也可以制造出千钧的强力，如同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一般……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他痛的时候我在他身边，这是深深自责中的我唯一能够从自己身上找到的一点点“良知”……

“佐助，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感受到怀里的孩子身体逐渐开始瘫软无力，我知道佐助已经几近完全昏迷，为了不让他过多痛苦，我轻轻抬手拂过他的项后，被我点中了天星穴道的佐助终于完全脱力，继而昏睡过去。（ps：天星穴：睡穴之一，亦被称为风府穴）

“呜呜……”

正在我看着佐助感觉无比焦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小樱的哭泣声——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而已，虽然也是女忍者，但毕竟免不了在应付这样的场面时惊慌恐惧、手足无措，此时骤然松弛下来，看见自己的同伴们全部都奄奄一息，自然会哭的……

随即，斑亦来到我身后，轻声问：“……修，佐助他没事吧？”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先用两指小心翼翼地掀开佐助宽大的领口，朝他左边颈侧那个大蛇丸咬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见到伤口处渐渐浮现出一个类似写轮眼三勾玉的黑色图纹……

可恶，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能够依稀想起一些火影故事的剧情，谁料时间待久了，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却反而渐渐遗忘了那些所谓的生存常识吗？这正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吧？

佐助会被大蛇丸打上咒印的事情，我似乎早就知道，记得当初在木叶村和大蛇丸战斗时，还曾经想起过这件事，没想到现在真正需要那些记忆的时候……却因为我的疏忽大意、犹豫不决而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佐助一旦拥有了大蛇丸的咒印，就如同自此被扣上了一道看不见的枷锁，想要替他卸下这个枷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郁夫，带上鸣人，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再说……”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悔恨也来不及了，只能看下一步要怎么做才比较好，然而以刚才的情况来看，我绝对不能接受即将把佐助交给大蛇丸“教育”的事实……

斑点点头，去一旁把鸣人背了起来。

而我则小心翼翼地抱着佐助站起来，然后回头看了看正跪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的小樱，“你呢……应该没事吧？可以自己跟着走吗？”

刚才我家佐助和大蛇丸战斗时，你一直在边上看着吧？你们明明是同伴，即使是鸣人那个吊车尾都懂得要抗争，但你这个自诩“优秀”的女忍者一直都躲在一旁，现在却在这里哭吗？

这一刻，原本就觉得自己很无能的我又开始极其不厚道地鄙视小樱……

呵呵，事实上我有什么资格鄙视她呢？与她一起围观的人，不是还有我自己吗？如果我掷出那两枚苦无的速度可以稍微快一点，如果我早一点出手，佐助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责怪人家女孩子，其实最没有用的人是我这个哥哥吧……

我端详着怀里佐助昏迷时依然紧皱眉心的痛苦模样，不由牵动唇角，泛起苦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