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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璨回j市那天,公司也放了假,程栀没有安排,亲自送许璨去机场。
临行前一晚,因为特殊情况,俩人暂时取消了“每周三次”规定,纵情到凌晨两点才睡着。
尽管身体很疲倦,但意识还是很清醒,了无睡意。
他们在黑暗中交谈,一直聊到程栀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听到许璨的声音,好像在叫她的名字,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清晨,吃过早饭,程栀和许璨去机场附近的商场逛街买礼品。
除了母亲赵佳华的礼物,许璨还买了一些中老年补品,据他说,是要送给一个认识的老太太。
在预定好的餐厅吃过午饭,也到了必须去机场的时候了。
在路边药店的时候,程栀停了车,解着安全带说:“你稍等一下。”说完就下车去了药店。
许璨正要问她去做什么,立刻想到昨晚……
不到三分钟,程栀回来了。
许璨看她把药盒拆开,就着矿泉水吞服了一片。
“对不起。”
药片刚滑过喉咙,程栀听到他歉疚的声音。
“我查了一下,网上说这个药副作用很大的。”他抿了抿唇,保证道:“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吃这个了。”
程栀不太在意,不过一次两次也没什么,把药盒收进包里,随意道:“哪有什么绝对?除非你去结扎。”
她把安全带系上,打了转向灯,轻踩油门。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灿烂,气温宜人,路边熙熙攘攘的人们,三两结伴,手上都拿着购物袋,礼品盒,已经有了年前的气氛。
许璨安静了好一会儿,看着程栀的侧脸,犹豫问道:“那种手术,等生了宝宝再去做吧……”
“????”
程栀震惊地看他一眼,还以为他在说笑,但他认真地表情和商量的语气,明明白白告诉程栀,那句话是他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说出口的。
程栀张了张嘴,上下唇碰了好几下,最后越想越觉得搞笑,笑出声来,忍不住调侃他。
“还生宝宝,你有那功能吗?”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想生小孩儿,想得真是够远。
许璨脸颊微红,不满道:“你不要开玩笑,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程栀打算超车,看了看倒车镜,笑低笑一声:“是你在开玩笑吧?”
许璨听明白了程栀的言下之意,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到机场。停好车,程栀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橙色礼盒来递给许璨。
“里面是两条丝巾,送你妈妈和那个老太太。”
“谢谢。”
许璨接过来看了看,原本在路上的那点郁闷,顿时被程栀这突如其来的心意冲得一干二净。
他的眼睛重新染上笑意,松开拿着行李箱的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亲吻她。
程栀快速推开他,把口罩给他拉好,“这里人很多的,小心被认出来。”
即将分别的情侣,连道别吻也要偷偷摸摸吗?他都不在意这些,她却一直谨慎小心。
许璨赌气地把口罩又拉下来,重新亲上去。
程栀被他缠的没办法,胳膊勾住他的脖颈,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到了不得不登机的时间,许璨才拉着行李箱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程栀的手
。
程栀看着他消失在登机口,转身走了出去,回到车上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那个刚刚分开的人发来消息:“为什么她们都有礼物,就我没有?”
程栀想了想回复:“昨天晚上的礼物不满意?”
许璨戴着口罩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粉红的舌尖与那一抬眸的风情……
手指在屏幕上点着,写了删,删了写,组织不出语言。
程栀等不到回复就放了手机,驱车驶出机场。
因为公司已经放假,程栀最近也没什么事,刚好可以去看望姨妈。
程栀的姨妈名叫段湘华,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强人,她中年丧夫,一手经营公司一手将独子温则抚养长大,自从温则大学毕业后,段湘华就彻底退休,整日除了外出旅游就是在家里侍候花草,喝茶下棋。如今她年近60,保养极好,风韵犹存,偶尔还会约程栀一起去逛街购物
程栀和父母关系恶劣,很少回家过年,所以每年春节,段湘华都会打电话让程栀陪她一起过。
程栀到家的时候,段湘华刚从花房里出来,拿着一朵栀子花笑意盈盈走上前把花儿插到程栀发间,握住程栀的手,语气宠溺地说:“我家姑娘又变漂亮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呀?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程栀把花儿拿下来在指尖转了转,笑道:“看到姨妈能不高兴吗?”
段湘华轻哼一声,“那以后就多来看看姨妈,你看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程栀连忙解释,说新投资了项目,工作实在太忙,又保证以后一定每月都来一趟,这才哄得段湘华眉开眼笑。
段湘华握着她的手坐下来,“行了,逗你玩的,知道你工作忙,我还忙呢!你就算来了也见不着人,我年后就跟朋友去新西兰了,估计得玩两个月才回来。”
温则没有和段湘华住在一块,她一个人和若干佣人住在这么一栋大别墅里,倍感独孤,所以时常和好友结伴去国外玩。
段湘华和程栀聊了一会儿,就带着程栀上了楼。二楼有程栀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方便程栀随来随住。
程栀本意是来看看姨妈,不打算这么快住下,于是也没带任何行李。但到家之后和段湘华聊了两句就改了主意,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就开车回公寓区收拾东西。
此时,飞机落地,许璨顺利抵达j市。
j市今天气温偏低,下着零星小雨,出租车凌乱停在机场外,司机开窗吸着烟等客人。
一辆出租车停到许璨面前,司机是个40岁的中年人,吊梢眼打量着眼前正低头看手机的年轻人,“欸,打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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