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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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佐助光着白白嫩嫩的脚直接跳下床，然后蹬蹬两步走到门边把门拉上，这之后拽着毫不反抗的鼬走到床边，气势汹汹地按着他坐在床上，坐到了他大腿上。

“佐助？”鼬坐在床上看着腿上的小佐助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小佐助现在是在做什么，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我问你答，”小佐助皱起眉头，摆出严肃的神情，“不许不回答，不许说谎。”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鼬还是点头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佐助比像刚才那样不理他要好得多。当时他看到的佐助好似在看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的眼神，让他一瞬间仿佛坠入了深渊。

“止水哥的死跟你没关系，对不对？”小佐助一开口，就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佐助……这件事……”鼬看着小佐助，表情踌躇，声音含糊。

没等鼬再说什么，小佐助看着鼬的眼睛直接道：“你回答是还是不是，其他的不用你说了。反正你总是想着，我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想告诉我对吧。但是是还是不是呢，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简单吧，快说。”

鼬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很好，下一个问题。”小佐助点了点头，继续道：“纽带到底是什么意思？”

鼬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小佐助：“是联系的意思。”

“联系这个词我知道，”小佐助点了点头：“家族不是村里的家族吗？为什么需要联系？”

“这不是现在的你所需要知道的问题。”问到这里，鼬已经没法再和小佐助沟通下去了，他不顾小佐助推搡的力气，从床上站了起来：“佐助，现在的你还太小了。很多事情是你所没经历过的，也没法理解。”

“晚饭时间快要到了，”鼬径直走出房间：“准备一下就出来吧。”

“你要丢下我了吗？”小佐助站在房间里，大声问道：“你要一个人走到哪里去？走到我压根看不到的地方吗？”

鼬的脚步顿了顿，但是最终他头也没回地走了。

小佐助跌坐在床上，眼眶通红，但是并没有眼泪。他握着小拳头，生气地砸了一下床：“太讨厌了……”

明明只是个冒牌货，明明只是个冒牌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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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得很快，没有得到结果的问询后，小佐助也没有什么机会和鼬再沟通什么，第二天的晚上，小佐助就迎来了残酷的血腥灭族之夜，在被鼬狠揍了一顿后躺尸，副本任务失败，没有任何奖励。

从副本里出来的时候，现实的时间并没有流动，小佐助一脸疲惫不堪生无可恋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跑到了自家哥哥的房间，把刚刚入眠的自家哥哥推醒了过来。

“我睡不着了，哥哥陪我一起醒着吧。”小佐助看着鼬，任性地说道。他瞪大了眼睛，试图让自家哥哥看清楚自己眼里深深的恼怒之情。虽然副本里的哥哥不是真的哥哥，但是……啊啊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真的好生气啊！忍不住就想把这个哥哥狠狠捶一顿！让哥哥欺负我！让哥哥欺负我！

被自家弟弟推醒的鼬带着疲惫的神色，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沉默又温柔地看着小佐助，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色短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小佐助看着鼬，眼睛里的哀怨简直要化作实质：“梦里的哥哥太过分了。”

他咬了咬嘴唇，又强调了一遍：“真的超级、超级过分的！”

看着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强调梦里的自己有多过分的弟弟，鼬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带着几分笑意地问道：“今天晚上梦里的我又做了什么？是不是欺负佐助了？”

“梦里的哥哥完全把我当小孩子嘛。”说到这里，小佐助有些生气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超级过分的，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啊，那确实很过分。”鼬应和着：“那梦里的佐助想问什么呢？现实里的尼桑或许可以回答你也说不定。”

“哥哥，”小佐助小大人一样长长地叹了口气，瞄了眼鼬，“哥哥真的能回答我？”

“我一定回答你。”鼬倒是有些期待小佐助会问出什么问题。小孩子的问题，有时候真的挺有意思。鼬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片段，当时小小只软软的佐助奶声奶气地问他：“哥哥，妈妈说我是从家里的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哥哥也是吗？”他还记得他当时回答说：“是的呢。”小佐助听罢高兴地对他笑：“好巧哦，我们是同一个垃圾桶里出来的呢。”当时他就忍不住抱着小佐助蹭了蹭，惹得小佐助咯咯直笑。

“那说好了，绝对要回答我啊，”得到允许的小佐助笑了，“如果你听了问题以后，跟我说我还是个小孩子不需要知道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真的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我保证告诉佐助。”鼬看着一本正经的小佐助，有些想笑。

“那好吧，”小佐助终于放心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家族和村子，尼桑是怎么看的？”

鼬微微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