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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四次落榜,对汤显祖的打击很大。可即使如此,汤显祖还是在三十四岁考中进士。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芸芸在上本科时,就曾有个疑惑,为什么很多文坛大家考不上进士?真的是科举考试不公平吗?如果说她当时的概念还不清晰的话,到了这个世界的几个月里,她就弄清楚了原因。那些文坛大家考不上进士,很多都是有原因的,倒是与科举考试的公平度无关。
且不说唐宋,单单是明朝,就有人拿张岱说事,认为这样的文章圣手考了三十年,一直到明亡都没有中举是科举不公正。其实,哪怕是张岱,也并非一定能写好八股文。哪怕平时写得好,也要看临场发挥,考场上也未必写得好。毕竟,虽然张岱的小品文写得好,但科举不考小品文。因此,有才华的人考不上,是正常的。但是从正常途径考上科举的,必定都是有一定能力的。
另外,“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张岱若是早早登第,后人未必能看到《湖心亭看雪》那样绝妙的美文。同理,汤显祖若是官场得意,而非失意后辞官,《牡丹亭》能否问世都是一个问题。
此时的汤显祖,才学未必达到巅峰,但是教授肖平,应该足够了。哪怕他的本经是《尚书》,但曾芸芸依然认为他给肖平讲授《诗经》,毫无问题。
在曾芸芸面前,肖平的思维有时候很单纯。既然曾芸芸说汤显祖厉害,肖平也就信了,并没有过多追究原因。
曾芸芸欣喜之余,也有些担心。过于单纯,肖平以后如何在官场上打拼呢?不过担心了片刻,曾芸芸又释然了。一个人的路,总是要靠自己的脚步走下去的。哪怕曾芸芸知道一些历史的走势,但是她依然无法左右很多事情。另外,遭遇一些挫折,对肖平而言,是必然需要经历的。
曾芸芸和肖平走后,袁源微微叹息了一声,却被汤显祖捕捉到了。
“袁兄,我已收下这名弟子,为何还不开心?”汤显祖的手指轻叩着石桌,问。
“哪里是因为这个。刚刚随肖平前来的小子,你可看到了?”袁源问。
“叫曾云云的吗?我注意到了。《吕氏春秋·圜道》有云:“云气西行,云云然。”这名字起得,倒是少见。”汤显祖笑道。
“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觉得奇怪,后来才知,他的名字是曾芸芸。《老子》有云:“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不过这都不重要。此子目前仅仅是游学生,而肖平早已考入上舍。不过据我所知,曾芸芸读书的天分,犹在肖平之上。不过,此子对科考大概是全无兴趣,入院考中故意放水,只是每日优哉游哉。可惜了。”袁源道。
“也许这是位陶渊明、王冕一样的人物。功名富贵本无凭,你我费尽心情,却误了多少流光啊!”汤显祖的脸上面上现出一丝寥落,不过他随即一笑,又对袁源道,“不过袁兄不用担心,我还做不到如此清高。科举,我还是要考的,毕竟我还有一些志向,需要官位来实现。”
袁源没想到一惯心高气傲的汤显祖,会用陶渊明、王冕来比拟曾芸芸,不由对曾芸芸又高看了一眼。不过,联想到曾芸芸可能会入赘到英格兰,做那位洋人郡主夫婿的事情,袁源觉得曾芸芸这个人愈发奇异了。
汤显祖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头顶的枝条,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袁源知道汤显祖有发呆的习惯,干脆也不言语了,与他一同发呆。
曾芸芸并不知道自己给袁源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她和肖平、解鉴返回住处的途中,与肖近遇上了。
肖近见到曾芸芸,不由大笑起来,问:“芸芸,书院里很多人都在传言,说你将和那个大洋马成婚。哈哈,笑死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女扮男装的事情抖露出去的。”
肖近又对肖平道:“平弟,考得不错,不过你还需要继续努力!在白鹭洲书院考个好名次,算不得什么。明春的县试才是关键。要我说啊,你各方面都好,就是不会藏拙,锋芒太露。不像我,懂得低调。”
解鉴问:“我看了榜单,没看到你的名次。”
肖近得意一笑:“什么叫深藏功与名?我就是。为什么没我的名次?那是因为我已经跻身更高的境界。总之,你们不懂。”
肖近最近一段时间,交游颇广,与许多名士相唱和。这些名士到白鹭洲书院而来,自然会在言谈中提及书院办学之事。见闻广博的他们,往往会提出一些建议。肖近将这些言谈收集起来,写于月考卷子之上,名为《书院办学策》。他一道题目都没有答,但是《书院办学策》中的内容还是将考官打动了。下午,康啸林还专门将他叫了过去,询问了一番。肖近集合了许多人的见识,侃侃而谈,倒是将康啸林蒙住了。肖近离开后,康啸林依然赞叹鉴湖社学出来的学生果然不凡。康啸林决定抽时间再去鉴湖社学一趟,向曾夫子讨教一番。
肖近得意之余,对三人道:“在书院之中,有什么事情摆不平,尽管找我。我还有应酬,先走了!”
看到肖近昂着头离开,解鉴名次提升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了。他叹道:“还是在社学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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