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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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买卖,他不过只是个小守关的头头,胃口也不敢太大。
饶是如此,纪湫还是唯恐会出什么意外。
正七上八下,翻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说能给我钱,我又怎么信得过你们?”
纪湫看了眼商皑。
暗示他自己介绍。
他正要说话,就看见那个领队眉头紧皱,像是有些不快。
翻译向纪湫使了个眼色。
纪湫飞快反应过来,看样子这个领队在忌讳什么。
他不愿和商皑对话,纪湫只有自己来。
“抱歉,我们现在情况窘迫,不能预付什么,但我们可以承诺,一旦您放我们入城,家人一定会携答礼如约奉上。”
“我先生是华国a城商氏集团总裁,旗下光年天渡邮轮公司目前位于全球新十大品牌之首,远洋邮轮敦煌黎明号就是在这里诞生的。”纪湫挑了商氏最早建造使用,名头最响亮的一位。
纪湫不卑不亢地阐述着,商皑目光意味深长地放在她身上,她自信的口吻,何尝又不是对他的信任。
虽说商氏在新兴互联网产业领域中也有涉猎,但目下对于他们而言,世界级邮轮集团显然更有说服力。
纪湫说完,翻译助手就已经查找到了关于商氏的信息。
他呈给领队看的图片中,有刚刚纪湫提过的商氏光年天渡邮轮集团最早的敦煌黎明号,也有后来的历史华章系列“西岚赋”、“醉风歌里”等等。
这一艘艘重量级的邮轮远远看去便是不同味道的豪华与奢侈,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部设施,都是高端而璀璨的。
这吨吨的吃水深度,跟真金白银又有什么区别。
当领队再次打量商皑的时候,对他进行了更为深刻的评价——一看就很有钱的男人。
关于商氏,下一则就是商氏夫妻被绑架后葬生火海的新闻,商皑的照片在网上也流出来了一张,虽然不是大头高清照片,但以领队的眼力,几乎是没有什么障碍地和眼前人对上号。
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这二人定然九死一生,落难到这里,急切想要和家里人联系。
这样一来,他们的境况和请求也就联系起来了。
纪湫看领队神色松缓,猜测这事大概很快就会有结果。
果真,那位领队下一秒就和颜悦色地对他们笑了起来。
虽然他笑起来实在很狰狞,但纪湫也还是硬生生地让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毕竟接下来听到的话挺令人开心的。
“我们长官说,今天时间很晚了,二位现在进城难免有些危险,长官提议派人护送二位贵客入城。届时如果二位想要休息,可交代我等安排旅舍,等待商氏的贵客大驾光临。”
一下子被称为“贵客”,商皑和纪湫表示,受宠若惊。
事情仿佛在往好的情况发展。
被带到林子外面的边防处,两个守卫保驾护航,直到前面出现一段幽黑的水路。
翻译早前就有提醒过,这段路因为特殊情况,需要他们独自穿行。
穿行的过程有点艰难,条件有些艰苦,需要他们从管道爬行两公里,方能抵达前面镇子。
守卫和商皑纪湫言语不通,打了个手势算作告别,就转身离去。
目下森林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流水潺潺。
商皑波澜不惊地看着纪湫,问她,“你前面我前面?”
纪湫左右想了想,觉得两种场景都有点不太好。
但总得有个答案,于是她还是选择让商皑在前面。
“我很容易迷路,还是你在前面带我吧。”
“行。”
说完,商皑就把电筒打开,咬在了嘴里。
纪湫看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钻进了小渠里的那根大管子里面。
纪湫就没有商皑这么胆肥。
她望着这种恐怖片场景,还是有些挪不动脚。
四周黑压压的,纵横交错的管道历史久远,设施落后,很有三十年代的陈旧感,而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钻进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管道,爬行足足两公里。
这种往前爬不快,往后逃不掉的处境,让她感到极度危险。
直到商皑久久等不到纪湫,钻出一颗脑袋来瞧她,“怕了?”
纪湫咽了咽口水。
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商皑看她良久,朝她伸出手,“没事,也就最多一刻钟就到了,我刚刚进去看了下空间,你勉强可以鸭子走。”
纪湫正要伸出去的手猛然顿住。
商皑却一下子握住了她,回头前对她笑了下,“加油,涡轮增鸭。”
纪湫:“……”
纪湫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会和自己引以为豪的鸭子走说再见了。
伸脚踩进水里,沁凉感顿时冲上颅顶,冻得她一哆嗦。
商皑嘴里叼着电筒,前面被照亮了一大片。
管道上面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苔藓和虫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热带的生物多样性属实令人惊叹。
管道常年废弃,里面也是危险重重,蚂蟥蝙蝠携带病菌和毒素的生物比比皆是。
纪湫和商皑耽误不得。
她闷着头跟商皑步步挪动,膝盖和半截小腿都泡在水里。
掌心按下去的地方,时不时会有虫子动弹的触感,好在这些她都忍了下去。
但事实证明,她越是克制脑袋里的想法,就越是有更多的想法窜出来。
在十分钟以后,纪湫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先是想到了久远年代的港式僵尸片,然后是美式血腥恐怖,最后是东南亚神秘文化。
后者那种神神道道的东西显然更为上头。
脑海里正好浮现类似欢天喜地七仙女里面阴蚀王形象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尖锐的“吱吱”,然后就看见密密麻麻的小东西从四面八方大惊失色地跑过。
纪湫一声尖叫,伸手就抱住了前面的男人。
商皑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撞,往前扑去,脸朝地面啪嗒一声,大门牙差点都给磕缺了。
“商皑你是捅了老鼠窝吗!”纪湫吓得声音都在飘,然后又很快想起什么,“啊……你你你有没有弄到伤口啊?”
商皑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把电筒含在嘴里,瓮声瓮气地回答,“又添新伤。”
纪湫大惊失色,忙问他,“哪里?”
商皑爬了两步,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纪湫想了想,顿时涨红了脸,再也不说话了。
羞恼感冲淡了恐惧,周围的空气热起来,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毛骨悚然了。
后面的管道位置宽阔了些。
大概是因为接近城镇,肉眼可见地下管道的环境都好了很多。
纪湫和商皑钻出去的时候,天边已经慢慢有了亮光。
在奔波劳累了一天两夜后,他们终于抵达了镇子。
管道的前面被人用钳子剪出一块洞,纪湫和商皑钻出去以后,找了小溪稍微修整了下面容,马不停蹄地往城里去。
商皑的衬衫洗过后血污除尽,白天温度高,挂在身上很快就干了,走在路上看上去也算是衣冠整洁。
纪湫借了一套少年的黑t和短裤穿,休闲舒适的中性风,只要稍微把头发梳干净,看上去并不显得狼狈。
由此两人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也并不扎眼。
边境的小镇子不似大城市那样繁华,却有独一无二的淳朴风情。四面都是黄土建造的矮房,一眼便能毫无阻碍地看到对面山头,架起的塑料顶棚是唯一的艳丽装饰,除此之外便是随处可闻的乐器击打声,有时两边相杂,却也不显聒噪,只让人觉得热闹。
今天大概是赶集的日子,镇子各处街道人山人海。
四面摊位陈列的玩意十分新奇瑰丽,但纪湫无暇欣赏。
她满心满眼都是联络外界。
商皑带着纪湫在人群里逆行,他们走得很快,七歪八绕地就远离了热闹。
走到僻静之地,顺着巷子一路找,终于找到了一处小卖部。
小卖部并不大,只买点烟酒,主营业务是一个小游戏厅。
纪湫找了家当铺,当掉了一颗耳环。
这颗耳环是蓝蝎会发下来藏毒用的,材料不差,得点电话费还是可以的。
小卖部老板一看就是个精明人,见纪湫和商皑是外地人,不愿意只挣点电话费。
眼下的事情刻不容缓,只要能与外面联络,就算是多给点钱也无妨,于是就在这里以比原本售价高一点的价格买了一些饼干泡面和水,反正他们也饿了。
老板赚了钱,大手一挥,就允许纪湫进去打电话了。
纪湫几乎毫不犹豫,按下了夏树的电话。
现在最有可能帮得到他们的人,只有书中的男主夏树。
电话所在位置,是游戏厅里。
游戏厅里面很黑,被厚厚的帘子挡得严实,纪湫进去以后,帘子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有光挤进来。
她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那头来自夏树的回答。
“叮”声响起第三下,纪湫心急如焚之余,抬眼看了下对面。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个反光的锡纸片,里面映着几片长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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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商皑。”
孟兰宴自黑伞阴影下微笑打量着商皑。
天际阳光灼灼,把地上烤出一股焦味,却唯独温不透孟兰宴脚下的阴影。
商皑不动声色地静静望着孟兰宴,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
孟兰宴好整以暇步步走近,朝里撇了一眼,挑着眉毛故作困惑地问他,“小六呢?”
商皑不答,眼中的警惕却越加浓烈,牙关咬得唇角也开始颤抖。
这话一落下,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迈开步子。
一拨人大力捞开帘子,另一拨人上去对付商皑。
他们看出商皑身负重伤,毫不犹豫朝着他的伤口下手。
眼看就用动起手来,就见帘子里面传来个欣喜清甜的声音。
纪湫站在门口,先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过后眼眶就一颗颗地掉下眼泪,颤抖着唤了一声,“大哥……”
像是不确定自己所见,纪湫跑向孟兰宴,“真的是你吗大哥……呜呜,你终于来了……”
孟兰宴宠溺地拿手揉了揉纪湫的发顶,将泣不成声的纪湫往怀里揽住,下巴磨了磨她的额头,温柔地安慰道,“是我,大哥来接你了,乖,不怕了不怕了。”
说完朝亚伦斜睨一眼,亚伦颔首领会,把伞给了他,自己则退到了阳光底下。
孟兰宴接过伞,把纪湫那块遮好,又温声慰藉几句。
纪湫认真听完,乖巧地点了点头,抽噎几下。
孟兰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又环着纪湫的肩,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等她情绪稳定了,才慢慢地带着人往路边的车走去。
路口前面是一条长坡,石砖年代久远坑坑洼洼。
车停在外面,露出半截车尾。
眼看两人就要消失在墙外,阴翳之下,纪湫微转过头来。
她眼眶湿润,在暗中闪着光点,可这转瞬即逝的一眼中,却藏着一抹森然的机锋。
商皑身上强势的武力紧固松了,他被人朝前推了一把。
踉跄站稳,他望着那辆车门合上,引擎发动过后渐行渐远。
他望着那处逐渐缩小的黑点,眉间深陷出一道暗影。
几乎是被押送着上了后来赶到的越野。以防万一,商皑被强行注入了镇静剂,难以抵抗的睡意袭来,商皑最后看到的,仿佛仍旧是纪湫最后看过来的那双眼睛。
与其说是暗示,不如是嘱咐。
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
或许还有几分解释。
因为说过彼此要坦诚,所以即便是冒着危险,纪湫也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真的对他再无任何隐瞒,也希望他能安心,再待时机。
纪湫坐在车后座,望着前面似乎能通达天际的黄土路。
身侧孟兰宴冰凉的手指触碰而来,她转眼便对上他温柔疼惜的眼睛。
“刚刚在那个里面做什么?”
他问得漫不经心,就像是无意提及的一句关心,但纪湫却悄悄警觉起来。
面上若无其事地回答,“肚子饿了,买了些东西,他等在外面的时候,进去洗了个手。”
说着就低头瞧了瞧周身,难为情地笑着,“我全身都是泥巴,臭烘烘的,大哥不会嫌弃我吧。”
孟兰宴随即笑开,“当然不会。”说完伸手捞过纪湫的脑袋,额头抵在她的眉心上,朝她轻缓吐露一句,“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啊。”
说罢又弯着眼睛放开,碧绿的瞳眸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兴味。
纪湫朝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好困……大哥,我能睡会吗?”
孟兰宴宽容地点了点头。
纪湫便侧着脸朝窗躺去。
她哪里睡得着。
只是不愿再多说什么。
心里的怒气和悔意压得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商皑尚且都极度不甘,纪湫又能比他沉得住气多少?
只是当时看见他们对阵剑拔弩张,商皑又重伤未愈,真要是动起手来,他恐怕就真的性命难保,孟兰宴和亚伦从来看商皑就不顺眼,保不齐就一个“不小心”把他直接打死了。
危机形势迫使她迅速冷静下来,强迫自己调整好状态,出去先打消孟兰宴疑心,之后再从长计议。
最后一辆车停靠在路边,一个制服男人在小卖部前买了包烟,用流利的当地方言问起老板,“之前那两个人在你这里来干什么?”
老板一看这些人的架势就被吓得两股战战,瑟缩着回应,“就买了点东西,还有她说要上网,不过你们来了她就没来得及上得了。”
纪湫和他之前交流大多使用手势,几番交流下本来就理解困难,老板错当纪湫拿手指戳数字按钮的手势为按键盘和戴耳机。毕竟他家做游戏厅,根本就没想过有人来这会专程打电话。
他问纪湫上多久的网,纪湫说只上一分钟,老板哪里愿意,后来听她说可以买点食物,老板这才答应让她上一分钟的网。
他全然没意识到,纪湫说的是打电话,而不是上网。
制服男看老板这样子也不像撒谎,转头就跟孟兰宴说明了情况。
等那些人走了以后,老板忽然听见后面电话响了,赶紧要去接电话,然而待他先问了一句过后,对方就直接给他挂断了。
老板很是莫名其妙,对着听筒骂了一声。
三天后,纪湫下了飞机。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一辆车中。
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中,身前身后一片漆黑。
之前纪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其妙睡着,这导致她每一次都弄不清方向和地点,但现在脑袋的钝痛感告诉她,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给她的水里加了安眠。
纪湫揉了揉眼,吃力地撑起疲软的身体,朝前面的司机问了一句,“请问这是哪里?”
车厢里一片昏暗,前方驾驶位更是阴翳沉沉。
“这里是基地,我们正在前往您位于东南山顶的别墅。”
前方弯道,一抹月光投了进来,照亮了司机的脸。
他从后视镜里来,一双桃花眼轻缓地弯了弯,“您好,我是你的司机,琼斯。”
纪湫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这位给她开车的年轻司机,正是夏树。
作者有话要说: 商总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想撒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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