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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望着屋内景象,也难免瞳孔缩紧。

储藏室的木地板上,鲜红的血铺了一大滩,其中一人已经死透,苍白的脸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点,乌黑的头发浸在血水中,像河里光滑瘆人的鲶鱼。

而死者咫尺之遥,是白裙全污的纪湫。

她的背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在地板上挪动一分都极为吃力。

夏树紧跟而来,看到屋内情景也大吃了一惊。

但他没来得及拦住商皑,满心只挂念纪湫安危的商皑,已经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很快来到了现场。

纪湫强撑着眼皮,被动地被商皑从地上抱起来。

她无力地靠在他因剧烈运动起伏不停的胸膛,瞳仁勉力朝门口转动。

参与宴会的高层们几乎都来到了门前。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核心大人物们虽不至于惊恐尖叫,但也难免皱眉露出异色。

望着屋内情景,众人皆或审视或打量,诡异复杂的气氛蔓延开来。

直到安静的空气里响起沉缓的脚步声,门口的人让出来一条道,孟兰宴不疾不徐地在亚伦的陪同下来到了现场。

纪湫捏紧了商皑胸前的衣衫,呼吸有些微喘。

药效又漫上了头颅。

她全身就像是置身于一片深海,绵密的海草捆绑着四肢百骸,把她往海沙深处拖拽,纪湫全力抵抗,不过也只能隙开一条眼皮缝。

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的视野中,她看见孟兰宴命令侍卫上前,郁合子的尸体被翻转过来,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混乱,一词一句地传到她的耳畔,她却没有精力去听明白。

隐约间,只感觉商皑周身肌肉紧绷,吞吐之间颇有紊乱,胸膛沉沉地震动着,似乎是在与人争辩着什么。

很快,她在半空中有了颠簸,是商皑抱着她大步撞开人群,往楼下去了。

纪湫毫无抬头看他的力气,抓着他衣襟的手颤了颤,从喉咙里艰难地递出几个字来,“我……什么都没做。”

即使被药物熬得神经僵硬,但察觉危险是人类本能,只一眼,她便明白自己如今处境堪忧。

她的眼神仍是涣散而混沌的,睫羽因为不安而高频率地颤抖,干涩的眼睛努力地对着焦距要看他,敏感的结膜受到刺激,凝了一眼眶的水雾。

商皑停下脚步,方才因争执而阴郁的脸颊,在垂眸往下时,一点点地变得柔和起来。

他低头吻住她的眉心,“当然。”

纪湫被抱到了宴会厅的后方休息室。

一墙之隔的动静,她依稀能听见。

郁合子的验尸人物就被交给了thomas。

他看上去好吃懒做,肥头大耳,但实际上却是天赋异禀的医药专家,再细小的创伤都能被他发现。

这是纪湫沉睡之前听到的最后一个信息。

之后,她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没有做梦,只有毫无意识的深度睡眠。

然而隐约间,纪湫却觉得眼前的黑暗曾经被什么给剪过一条缝。

从那条缝隙里,她用手指撑开,勉强能看到光。

有声音裹着光芒徐徐传来,在她耳侧轻吟呢喃。

睡吧。

睡醒了一切就结束了。

你不会承受太多痛苦。

纪湫非但没有被这话抚慰到,反而开始了梦境之中激烈的挣扎和探索。

亦如压力巨大那段时期碰到的鬼压床一样,各处都重的难受,无论怎么尝试,都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再次找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清明。

大概是对这件事太过挂心,纪湫一直都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始终不愿臣服于猛烈的药效后劲中。

她上半身有了点力气,就着床边滚到地毯上。

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感,来到了房门边。

软弱无力的手搭在门手往下一压,红木门就开了半条缝。

这只是大厅后面配套的卧房,为了掩饰它的存在,与大厅之间还挂着厚厚的枣红色绸缎帘子。

帘子被柜台牵住一角,外面的情形透出来几许。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一阵细小的骚乱,两个保镖走上前去,捉住了谁,风驰电掣锁住那人的手,狠狠将其摁在了地上。

那人膝盖重重地砸到地板上,以极度屈辱的姿势跪在孟兰宴的面前。

纪湫苍白的脸上出现了讶异之色。

因为这被制服在地板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闵玉。

昏睡之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竟像是已经把凶手“捉拿归案”了。

宽敞明亮的厅中,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透着盈盈冷意。

在对面中世纪的古董油画之下,孟兰宴叠腿支颐于丝绒单人座上,碧绿色的目光散漫地打量着大厅尽头的闵玉,那样子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在审判狼狈的罪人。

闵玉吃力地抬起头,额发阴影下,他的眼睛含着笑,那笑里全是讥讽。

四周的各位高层皆是按兵不动,再三观察着这匪夷所思的发展。

就在不久之前,纪湫还是嫌疑最大的人,可通过thomas的验尸,一切竟峰回路转,把矛头对准了闵玉。

郁合子的腹中有一把匕首,但这匕首并不是致命伤,真正令她殒命的,是一种稀有毒物。

有人将这种毒物,以最谨慎的方式注入,在尸体下只留下了微不可查的痕迹。但凡除了thomas以外的人,几乎都会把郁合子的死亡定义为脏器破损,流血过多。可事实上,郁合子是死于心脏麻痹。

而这种毒物,已经被证实是由r博士的实验室里流出。

现在亚伦正紧急抽调人手,去闵玉的房间进行搜查。

房门敲了三下,看来是亚伦已经找到结果,带着人马和物证返回。

孟兰宴看了眼呈上的设备,面色并无波澜,目光一挑,亚伦便把设备取回,由身边的保镖放到闵玉眼前。

“你怎么解释这布防图。”

孟兰宴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在膝前,不怒自威。

闵玉看着电子屏这一页一页的布防图,先是拧紧了眉,而后却嗤笑一声。

商皑站在陈列柜边,眉眼间陡然照上了一层暗影。

毫无征兆地,黑色的瞳仁深处闪过蓝白光点,却又像流星转瞬即逝。

尘埃落定,商皑浅浅吐息,眉梢挑起几许,转了下僵硬的脖子,掩去唇弧几不可查的微动。

他的脸上仿佛有种自得,但仔细一看,却又什么情绪都没有。

而蓝蝎会的气氛,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紧张。

亚伦一项一项地把物证呈给孟兰宴,对于孟兰宴的审问,闵玉也不解释,只是态度极其傲慢地笑。

只有贺初序站出来,质疑证据链的完整性。

孟兰宴表现得深以为然。

毕竟在座各位都是个顶个的高智商犯罪者,想要在彼此面前作案,争的不过是谁更高明。

虽然郁合子的死法已经算是很高明的了,但在蓝蝎会众人心中,既是能被验尸官验出伤,便不算是高明。归根到底,大家都认为闵玉至少不可能输给thomas。

但他们也不会傻到会认为闵玉真的是被无辜陷害。

只是质疑难免会有。

不在场证明缺失,物证和作案工具都在闵玉住处找到,而闵玉本人对此也没有一句的辩解。

孟兰宴破天荒地认可了贺初序的提议,只是把闵玉押入大牢,等待更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今夜风波暂且告一段落,涂嘉世和贺初序反应过来,正要去卧房看昏迷的纪湫,夏树毛毛躁躁地跌了一跤,正好挡住他俩,商皑趁机已从后面绕到了房间。

打开房间没见着人,视线往下才看见倚在墙边神色晃散的纪湫。

“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低语着,把纪湫拦腰抱起。

“事情怎么样了?”

“你应该是没事了。不过你现在最好睡一觉吧。”

商皑眼角的余光闪着戒备,隔着如今已打开了半边的帘子,对上厅中明亮处的孟兰宴。

对方目光扫过纪湫靠在男人胸前那捧柔软的乱发,才狡猾又虚伪地迎上商皑的审视。

只见他微微偏头,唇角勾了一勾,灯光璀璨,却在他脸上投下浅影,没有想象中前来惺惺作态地问候一番,孟兰宴收回目光,便在亚伦的护送下离开了。

=

纪湫听话地沉睡过去。

睁眼醒来,面前是陌生的病房。

身边夏树侧头过来,好奇跌关心她,“您好些了吗?”

纪湫艰难地支起身子,“这是哪里?”

夏树这时为她推来了一个轮椅,“您现在正在医疗部的疗养区域,我推您去露台花园吧。”

言下之意,露台花园好说话。

纪湫腿是有些没力气,但坐上轮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不能走路,但现在再站起来拒绝却又错过了时机。

去到露台还要经过一个长坡,纪湫坐在椅子上正打哈欠,忽然感觉车子一耸,她吓得连忙抓紧了扶手,也就在这时,半空中伸出一双手,力道很是沉稳地扶住了轮椅。

低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我来吧。”

夏树讷讷地点了点头,“嗯。”

其实刚刚只不过是压到了断裂带,但打着哈欠的纪湫正是全身最放松的时刻,一个没注意以为要翻车了,下意识就惊呼出声。

商皑正在上楼,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刚经历过一场生死较量,所有人都显得有些杯弓蛇影。

等到了露台,在空旷无人的中心地界,夏树四面拨了拨花草树木,没有发现监听,才回到中央。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会突然在凶案现场。”

面对夏树的提问,纪湫动起脑筋来,太阳穴又开始嗡嗡地疼。

她努力清醒地回忆了一番当时的场景,把事情的始末讲述了出来。

待她说完,夏树和商皑皆毫无意外。

淡定的商皑还评价一句,“很正常。”

在纪湫不可思议的表情下,他慢慢补充了理由。

“因为弄晕你的是孟兰宴,你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很正常。”

纪湫算来算去,也没想到袭击自己的主谋会是孟兰宴。

她吃惊道,“他为什么要袭击我。”

难道是当时小花园里,被他觉察到什么了吗?

不对啊,他只是陷害她,也没弄死她。

商皑瞥了眼夏树,夏树深吸了口气,娓娓道来。

“昨天我和皑哥一合计,最后得出一个最合理的猜测。你大概只是孟兰宴钓出闵玉的一个诱饵。”

夏树托腮敛眉,略过了大部分推理过程,直接说了重点。

“昨天我匆匆看过一眼案发现场,虽然伪装得很高超,但在我这里,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犯罪的存在。从痕迹判断,那里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真正的凶手,其实应该是安妮。”

说完又觉得不太严谨,便继续补充。

“准确而言,主犯是安妮,从犯是孟兰宴。前者杀人,后者善后。从犯后面还有从犯,郑惊渡应该也算一个。”

“而这群人的目标则是陷害闵玉。至于纪小姐……我在想,很有可能是因为闵玉算计过您,他们便将计就计,引闵玉上钩。”

商皑靠在藤架上,就夏树的话继续阐明,“假如,闵玉是为了一箭双雕,教唆安妮杀了郁合子,并指导她如何陷害你,而安妮在作案时被孟兰宴目睹,安妮随即不得不倒戈,把枪口从你掉头转向闵玉。这一过程中,可能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可能是为了让闵玉的犯罪在其余不知情者面前显得不过于愚蠢,也有可能是一些的未知的细微考虑,但毋庸置疑,你早就已经在不知情的时候,就被迫踏进了泥潭,即便目标已经不是你了,但你还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俗称炮灰。”

夏树点头,“从闵玉打算陷害你开始,你就已经无论如何都难逃这一劫了,无论你是否出去找过麦麦。”

纪湫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想在这群蝎子的勾心斗角里置身事外,果真是天方夜谭。

即便你什么也不做,只是待在家里,你仍会变成别人手里的工具。

“也难怪孟兰宴会给我下一剂这么厉害的药,这是想让我无法为自己辩驳啊。”

孟兰宴深谋远虑,必然明白,纪湫身边也是有两员猛将的。

商皑处事风格极端,剑走偏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然而偏偏这种傲慢狂妄的人,却又拥有极其危险的聪明头脑,胆大心细令他很难对付。他欠缺道德感,情感也冷漠,他本该是万里挑一的盟友。

但因为纪湫,商皑注定站在蓝蝎会的对立面。

纪湫要是被冤枉,商皑必然是不会坐视不理。

只有她被软禁在屋子里昏迷不醒,才能最大程度地牵制住商皑这个巨大的变数。

而纪湫身边的琼斯,也是大智若愚,深不可测之人,幸好他位置不高,限制很多,没有商皑的带领,也难以掀起大风大浪。

没了他们干扰,一切就将水到渠成。

纪湫深思熟虑,越来越觉得梦里那个声音,并非虚幻。

也许孟兰宴真的进来找过她,并告诉她,等她睡醒了,一切就都什么也没有了。

他倒是信守诺言,她一醒来,果真凶手就变成了闵玉。

实在是机关算尽,每一步都按计划走得这样无懈可击,就连时间点都掐得分秒不差。

不过,纪湫还是有一点觉得有疑惑。

“一箭双雕?其一是除去我,其二呢?闵玉跟郁合子又没有直接的利益争夺。”

夏树脸上露出了几许深意。

“目前来看,闵玉确实没有争夺南部领导权的必要,就算要争夺,也不是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毕竟就算杀了郁合子,也不一定就能得到权力。不过你应该知道,当时孟兰宴判闵玉入狱,可不是为了郁合子的命案。”

纪湫琢磨着夏树最后那句话,三秒后,她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说,军事布防图?”

夏树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算是肯定了纪湫的答案。

纪湫靠在椅背,神色流露出短暂的怔然。

此时阳光大放光芒,透过绿叶,在商皑脸上漏下几颗光斑。

纪湫望着他,轻声地向他确认,“那既然如此,就说明孟兰宴确实是受了我的话影响,怀疑到了闵玉身上,所以才会将计就计,借用郁合子的死,名正言顺地引出闵玉的背叛。而至于为什么是郁合子……”纪湫猛地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对的。”商皑牵起唇瓣,“军事布防图,孟兰宴很有可能是交给郁合子保管的。”

难怪,闵玉会教唆安妮杀了郁合子,原来他早就打探到了消息。

这样一来,就都能说的通了。

如果要说真相,大概就是,闵玉确有谋逆之心,他的目的是军事布防图,因此他利用安妮和郁合子在南部领导权上的嫌隙,让安妮杀了郁合子,并指导她如何陷害纪湫。

但由于纪湫和郑惊渡的对话,让孟兰宴对闵玉起了疑心,闵玉的这番阴谋,背地里早就被孟兰宴掌握。

郁合子的死已成定局,安妮还没来得及处理好一切就被孟兰宴发现,她没有办法,只好遵循孟兰宴新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昨夜房间审问的那一幕。

亚伦搜到了闵玉在郁合子那里拿到的军事布防图,同时也找到了闵玉杀人灭口的稀有毒物痕迹,坐实了他谋反杀人的罪名。

所以,b竟然是闵玉。

那么麦麦当时去迷宫见的人应该也是闵玉了。

难怪没人帮闵玉做不在场证明,因为他和麦麦的关系,本就不可告人。

而纪湫被孟兰宴的人袭击,想必一定程度上也是怕她打草惊蛇。

但商皑却没有完全认同纪湫的推测和分析。

“有一点不准确。”

天光暗淡,万物忽然被笼罩在一大片乌云底下。

“孟兰宴不是因为军事布防图定罪闵玉,而是用军事布防图在诈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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