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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花朝她们说魏家的时候,魏老夫人屋里也还没全散呢。小一辈儿的都回了,几位夫人倒还在。没了花朝在跟前,老夫人脸色不愉,再看看没一个愿意吭声的,心里就蹿火的厉害。
“老大家的,你怎么说?”
魏大夫人李氏,魏家如今的当家主母,被头一个点了名儿,心里却是不屑的很。要她说,她说什么?再说,她说的什么时候老夫人听过。
“母亲,我觉得吧,平王妃提的事儿,估计不成的。”
魏老夫人脸上更冷,瞪了李氏一眼,哼道:“平王妃提什么事了?你张口就来?我是问你觉得这丫头怎么样?”
李氏被老夫人当着两位弟媳的面责问,明显的被撒气,瞬间脸上就飘了红云,捏紧了手指,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满腔的不甘。她也是高门贵女,明媒正娶嫁进魏家,这么多年侍奉翁姑,友爱妯娌,抚育子女,对外也没丢了魏家的脸面,对内她算是兢兢业业,除了没生出嫡子外,可以说没做错一件事,却总是及其憋屈。
说来魏家也是怪了,魏老夫人生了三子两女,还有一个庶子两个庶女,魏家当年算是出名的人丁兴旺。可如今呢,各房子嗣却都显得单薄。
大夫人李氏生了嫡长女魏玉珍,已经出嫁了,如今跟前抱养了一个庶子,魏家行三的魏贺,大房的平姨娘屋里还养了一个庶出的二姑娘,魏玉兰。二房只有一个嫡子魏贤,算是魏老夫人的嫡长孙,已经娶妻王氏。四房则只有一个嫡女,四姑娘魏玉珠。三房倒是有一双儿女,三姑娘魏玉琼和二少爷魏赟,三老爷多年前谋了个京郊小县的县令,带着妻儿同去任上,至今没回来过。然则三房是庶出,魏老夫人也从不看在眼里,从私心里,魏老夫人甚至从没把三房的子嗣算在魏家里。
这么算下来,其实大房养的子嗣算是最多的了,可李氏就是不得魏老夫人的喜。
二夫人吴氏是老夫人亲外甥女,又因为生了魏贤,简直就把自己当作是魏家的大功臣,时时刻刻想在长嫂跟前展示下优越感。见李氏不答话,却是主动接过去说。
“哎呦,大嫂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母亲问什么说什么呗。要我说啊,娘,您看那丫头的模样,呀,那叫一个弱柳扶风,妖妖娇娇的,若不是吴妈妈去接了人来,我都当是半道上换了什么不正经的呢。不过啊,男人不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嘛。我寻思着,哪天让大姑姐带了平王世子来,或是把那丫头带到平王府去,平王世子不也是出了名的喜爱美色嘛,外头传了多少红粉知己了,看见花朝哪里会不喜欢。”
平王继妃魏氏是魏老夫人的嫡长女,其实这次花朝进京,也是她先挑的头,目的是想撮合娘家的姑娘和继子,因为魏氏嫁入平王府多年却无子。平王世子出了名的爱美人,魏家如今没出嫁的三位姑娘,唯一身份勉强凑得上的四姑娘,却只能算是容颜清秀。这不知怎得就把主意打到了花朝的头上。
至于吴氏说花朝“不正经”,那真是有些过分了。花朝漂亮,只是漂亮的不符合大多数世家望族选正妻的标准,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然后也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正妻最好就是容貌端庄秀丽就好,太漂亮的,说话恶毒的人,能说“一张小妾脸”这种。
吴氏不愧是魏老夫人的“自己人”,说的这么难听,都没被魏老夫人骂,不过不疼不痒的给了个眼神,捻着佛珠道:“平王世子喜欢,也要花朝喜欢才好……”
这话说的,真像是为了自家外孙女着想的模样。
“哎呦,哪个姑娘不爱俊俏郎君啊,平王世子的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南延那里能有多少好的世家子弟,再好比得过皇家的人吗?回头找个机会让她见上一面,估计就能惦记上了。她在京里就咱们是最亲的人了,实在不行,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嘛……”
后宅里的手段,从来不少,吴氏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李氏闻言微微皱眉,觉得这般太过了。一直当不存在的四夫人张氏则心底默默念佛,暗道回头可要跟女儿好好说道说道,离她二婶远着些。
老夫人没吭声,手上拨弄着一串十八子,缓缓闭上眼睛,却也没反对。
花朝进京的第一夜,还算是平静的过去了。
头一日请安,花朝便有些迟了。待她到了老夫人屋内时,二姑娘魏玉兰、四姑娘魏玉珠以及魏贤的妻子王氏,还有大夫人已经都在了。据说老夫人是免了三位夫人每日请安的,只是大夫人照例日日来,二夫人和四夫人则是逢三五七。
“表姐是认床吗?还是刚到京中不习惯?”
昨日见礼,几位姑娘只是略打了声招呼,没说上几句话,可昨天魏玉珠看她的眼神就不友善,这会儿没有长辈在,果然就立时的蹦跶出来了。
对付这样的人,花朝其实觉得最容易,因为这种人其实算是心思简单的,什么都写在脸上。
“四妹妹说的极是,我习惯了南延的温暖,京城对我来说着实是冷了些。床也有些硬,头次睡带烧热的床,一开始觉得烘得慌,可睡到半夜我就又冻醒了,只好让丫鬟去暖了汤婆子。想着今日头次请安,若是精神不好那真是对外祖母不敬了,就说再眯上一时半刻,可谁知就过了时辰。也是我那两个丫鬟不好,只顾着怕我睡不好,竟没叫醒我。”
看着四姑娘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花朝一脸无辜,又转头跟王氏说,“表嫂,我不是埋怨什么也不是跟你要什么的啊,家里姑娘怎样我就怎样就好。就是我这人吧,习惯有一说一,我祖母和爹爹、哥哥们都总说我,说话不懂看人脸色。”
花朝觉得魏家好没规矩,大夫人没有嫡子,可也有庶子,只要真的认到大夫人名下,那也等同于大房的继承人了。可协同大夫人料理魏家内务的却是二房的新妇,这等于是赤/裸/裸的夺权,只差没明说,以后魏家是要由二房的嫡子承继了。
王氏闻言有点尴尬,她嫁进魏家不满一年,她婆母撺掇了老夫人让她跟着大夫人料理家务,她其实是不太认同的,可她也不能明着跟自家婆母顶着来。只能一边应着,一边又寻了借口推脱,可到底管家的名头在这儿,花朝对她说这些话,她也只能笑听着应下。
“妹妹这样性子最是讨人喜欢的,可见是把这里当自家,咱们都是一家人才不藏着掖着。妹妹刚到京中睡不习惯咱北边的床也正常。等下我再命人去妹妹屋里瞧瞧,妹妹的院子刚收整出来,这院子啊,空的久了,总要有住过了才知道哪里该重新修理的。”
昨日还是“表妹”,今儿就变成了“妹妹”,话里话外透着亲近,花朝说的那些,也没露出什么不高兴来,可见王氏也是个聪明人。
倒是魏玉珠,瞧着花朝和王氏亲亲热热说话去了,却把她撇到一边,一脸的不高兴,扯了扯帕子,刚想再说什么,却见有丫头挑了内室的帘子,是魏老夫人终于收整好了。瞬间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祖母起了,瞧祖母的神色,昨儿应该休息的不错吧?可是珠儿敬给祖母的香起了功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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