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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蒐的地方早就划定好了,顾恒安作为护花使者自然先把花朝送到地方,美其名曰花将军伴驾去了,这些粗活杂事该给他做。花朝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身边的丫鬟们已经不客气的使唤起顾恒安带的人。毕竟嘛,姑娘家哪有男人力气大,搭帐篷什么的事就该给男人做。为了表现的顾恒安,可着劲儿的用,反倒是花朝自己带的随护有点无用武之地了。
花朝闲得无事,便周围逛逛,逛着逛着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路上还在说魏家最近不消停,结果竟然看到魏玉兰,跟在吴家四姑娘身后,亦步亦趋。花朝想起来,上次在曲水亭边,魏玉兰好像就是跟着吴家四姑娘的。
“表妹是不是觉得奇怪,这两位怎么也在?”
吴家和魏家可都不算什么高门,应该不在春蒐的名单上的。
顾恒安一脸“我知道,快问我啊”的表情,花朝呵呵一笑,有点没眼看,不想理。
见花朝不接话茬,顾恒安自问自答道:“哎呀,我告诉你,吴姑娘是跟着她外祖家来的,魏玉兰嘛,是跟着吴姑娘来的。”
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显然是为了故意逗花朝的意思。花朝听的直皱眉,这一串的关系,什么情况?疑惑的问:
“春蒐的随行名单是今上拟定的,吴姑娘的外家是哪家?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顾恒安哈哈大笑,他的宝卿表妹真有趣,什么事儿都这么认真。笑了一半看花朝美目盯着他,唇角噙着笑,顾恒安立刻不笑了,赶忙继续说:“吴夫人姓赵,宫中赵嫔也姓赵。”
“这又有什么关系?赵嫔娘娘的出身……这不是一个赵啊。”
赵嫔原是宫女子,偶然被今上看中,然后就一路荣宠,可她压根就不是世家出身啊。
花朝想不通事情的样子有点呆萌,顾恒安憋着笑,攥紧了蠢蠢欲动想去摸摸头的手,道:“表妹听过分宗吧?有分就有合啊。”
“并宗?吴家,不是,吴夫人娘家?赵家和赵嫔娘娘?”
见顾恒安眨眨眼,点头。花朝惊讶之余,又问:“赵家应该也一般吧?今上是什么意思?外头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就是因为赵家一般,外头才没什么风声啊。这事儿吧,目前也就是皇室宗亲之间知道。听我爹说,是赵嫔娘娘连着做噩梦,今上再三追问,才知她竟是梦到百年之后他们母子三人生活凄惨。今上一想自己可不就年纪大了,也开始担心赵嫔娘娘、瑞王和长乐公主无人照料。思来想去,就给找了个同宗。”
花朝无话可说,难道要说今上情根深种吗?
“那也是赵嫔跟赵家的关系,吴家四姑娘和魏玉兰在这里头又是什么情况?”
顾恒安觉得这会花朝一定是今上的操作给惊到了,脑子反应有点迟缓了。
“善郡王选妃啊,你以为魏家走了谁的路子把魏玉兰写到名单上去的?”
花朝见顾恒安问一句答一句,忽然有点恼了,道:“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嘛。”
这话说的实在太像撒娇了,至少顾恒安是这么觉得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啊,真不枉他这段时间用心使力的。其实,他哪里知道,要不是花将军有意纵容,顾恒安那些东西能送到花朝面前才怪呢。至于花朝,则是听她爹的,她爹说没大碍她就愿意顺其自然。
“听说吴夫人和魏玉兰的名字都是赵家通过赵嫔报上去的。贪心吧。或许是赵家觉得跟赵嫔扯上关系了,家里就上去了。不过可惜,赵家目前还没出嫁的姑娘年纪都太小,吴夫人的女儿正正好,跟赵家的关系也近。至于魏玉兰,听过腾妾吧?魏家自然知道魏玉兰够不上,而其他家姑娘若是做了善郡王妃,估计没魏家什么事。只有吴家姑娘得了妃位,魏玉兰才有可能。若不是姐妹共事一夫不好听,估摸着也没魏家什么事了。当然了,我猜魏家、吴家和赵家肯定是定下什么协议的,不然谁家没几个姻亲的,怎么最后就是吴四姑娘和魏玉兰了。”
这算不算只有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
看着不远处小心翼翼跟吴四姑娘说话的魏玉兰,花朝很庆幸他们刚才看见时就先避开一些了,不然还要去打招呼,花朝会觉得她自己比较尴尬。
“吴家对善郡王是有多执着啊,前两年那个……”
想到曲水亭边遇到的那位吴姑娘,还有那位闯过宫禁的,花朝觉得无法理解。要说是那个吴家,花朝觉得似乎还有那么点戏,毕竟吴大人也是三品,可吴家嫡枝大房并不显啊。
顾恒安笑笑,道:“也许正是有之前的事故,赵家觉得吴家好用吧。大多数人乍一听到,都会像表妹这样,觉得必然是吴家太执着,那么,成与不成赵家都不吃亏。成了,赵家跟善郡王也算扯上关系,吴家还要承他家情,不成了,也能甩给吴家。至于表妹说的那个吴大人,表妹可知曲水亭边的那位吴姑娘病了,病的起不来床。”
“啊?是我罪过了?”
之前从温宁那里知道钟姑娘与个寒门举人订婚,如今又听说那位吴姑娘“病了”,花朝直觉得也是因为曲水亭边的事。
“哈哈,表妹这慈悲心可是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你以为是因为那位吴姑娘跟你起了争执,他家里担心?才不是呢,是那位吴姑娘听说了吴四姑娘在善郡王选妃的名单上,竟然疯魔了,她家里把她关了起来。”
花朝眉头紧皱,这可真是没想到的。想想赵吴魏这三家,摇了摇头,不解道:“善郡王多少人家的姑娘不能选,吴四姑娘本身也不是声名显赫。无知者无畏吗?岂不是可笑。”
顾恒安跟着摇头,没吭声,到底是不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有心者有意,谁也说不准呢。好在春蒐也就三四日,真有人想做什么,估摸着很快也就能知道了。他只是隐隐的担心。转头目光触及花朝,花将军说,若他没本事护好花朝,那就没资格啊。
等非言他们收拾好了,也差不多傍晚时分,花朝自回去休息,恰好长乐公主派人来召,花朝便又去见长乐公主了。
上元一别后,虽然也有递了几次书信,却是头次见到。可长乐公主似乎并不太高兴,身边也就只有一个伺候的宫人,瞧见花朝来了,只是懒洋洋的打了招呼,不像原先那般精神满满。
“温宜来了,好在这次还有你来了,不然我要闷死了。”
花朝按下心中疑惑,笑着答道:“公主是说温宁姐姐吧,她没来,我路上都觉得闷呢。”
“是啊,她订了亲事,不用来倒是省事了。”长乐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摆弄着一枝桃花。
“温宁姐姐如今也不自由,前两日还接着她的信,跟我说表婶管的严,一下子要学好多东西,还让她学董家老家那边的方言呢。”
长乐听了,抬头疑道:“她是郡主,嫁到董家是董家的福气。难不成还要跟老家的人说方言?董公子瞧着不像是古板的人啊。”
“据说表婶说的,要温宁姐姐别因为是郡主就高高在上,说嫁过去了就要先当自己是董家人,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好。”
长乐若有所思,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面上表情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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