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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阳怎么了?自然是受伤了。东宫对顾恒安自然会手下留情,但对林烈阳可不一定,就算不立刻下杀招,也不会太温柔。而且,这里头有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顾寅都猜不透。所以,林烈阳虽然逃掉了,却的的确确伤得也不算轻。至于他为什么没回去找顾恒安,一是他自己伤的起不来,二嘛就算他起得来估计也不会去。
但林烈阳也算运气好,逃命的路上遇到了认识的人,而且还算是“自己人”。
“老爷,咱们就留了琼儿在这儿,真的没关系吗?日后若是被人知道了,咱们琼儿……不如,还是跟那边说一声吧。”
魏昌知道自己夫人担心什么,握了下刘氏的手,道:“琼儿自己同意的。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拿儿女去搏前程的人。林公子受伤如此重,事情必定不小,这会儿随便一个动作都可能有人盯上,就是为了咱们自家人的安全才更不能去。再说,琼儿只是在庄子上养病,外头没人知道的。咱们机缘巧合救了林公子,行善积德是好事。”
刘氏叹了口气,只怪他们身份地位低,做什么都要思来想去,做了好事还要怕别人以为他们心思叵测。
“我明白老爷的意思,那就听老爷的吧。对了,琼儿年纪也不算小了,老爷在外面遇到什么好的后生,可要上心些。我是不想琼儿嫁到哪个大家族去了,嫁也不会多高,到时候……呀,老爷,我不是说你的啊。”
刘氏做了这么多年的庶子媳妇,如何艰难过来的,魏昌看在眼里,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我知夫人真心,咱们老夫老妻了还不知道彼此吗?夫人所忧亦是我所虑,我只这一儿一女,夫人心疼,我也心疼的。说起来,我倒是最感激老夫人一件事,就是为我求娶了一个好妻子。”
刘氏面上抹了一层胭脂色,捶了自家老爷一下,不好意思的说:“老爷最近说话跟抹了蜜似的,别是在外头吃过了才好。”
魏昌的仕途越来越顺,虽然位子没动,可得了上峰赏识,最近办了几件事,也得了褒奖。而魏昌本来也会做人,跟上上下下的关系都处的不错。因为出事的是魏家嫡枝,魏昌的庶子出身,反倒让他因祸得福,在外人眼中反而也是个受过苦的可怜人。可怜人努力起来,自然更得人尊敬。
虽然一直没得到林烈阳的确切消息,可顾寅那里说的很清楚林烈阳不在东宫手里,洒了人手出去悄悄查探,顾恒安那里就当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反正他也上了“贼船”了。因为实在是郁闷,又没有别人能吐槽了,只好写信给花朝。
六月又称荔月,在南延时花朝可不馋荔枝,可在京城新鲜的可都是上供的东西。
今日得了一篮子新鲜荔枝,花朝心里美滋滋的,四时八节总有人惦记着,果然甚好。至于顾恒安信里说的那些,她从祖母口中也大概知道了,也不知该感慨还是什么,她早觉得表哥的上进是有所图,却没想到,其实是整个兴王府有所图,还所图甚大。就是不知道她外曾祖父知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吧,但她外曾祖父一直有他自己的生存智慧。
不过顾恒安所谓的“贼船”也没那么夸张,甚至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好。但偏偏就是这什么都不做,让顾恒安觉得很不爽,就是明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却不知道是什么,然后还不能去做准备,只能听之任之的那种不安定感。
花朝很能理解这种感觉,她爹又来了一封信,看文字就能觉得她爹心里憋着的火气。想必是太子那边派人与她爹分说过了,她爹让他们都不必动作了,该过什么日子还是什么日子。至于她爹到底答应了太子什么,还是旁的,花朝就是再好奇也只得充做不知不问。那种猫抓心头的感觉,就跟顾恒安说的差不多。
又想到了她祖母说的,太子殿下跟她爹是知己,最初却不想牵涉她爹,而是用了左家,不知她爹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而太子殿下的不用,或许不是不信,而是害怕,害怕将那份知己之交变了质。
“姑娘,这妃子笑虽好,可您也少用点,当心晚上吃不下饭了,不然胃不舒服。”
想着事情时不留心就多用了些,被非言出声提醒,花朝才惊觉面前盘子都要空了,露出尴尬的笑,道:“那你要怪非语,给我准备这么多。”
“姑娘,您这好没道理啊!欺负奴婢,哼。”
非语正在一旁收拾东西,面上一脸的严肃。昨天一场骤雨,原本想晒书的,差点反被全打湿了。
花朝哈哈直笑,对非言叹气道:“怎么办啊?这丫头被祖母上次吓到了,到现在都不好,哪有以前的活泼劲儿啊。我要让祖母陪我个原来的非语。”
非言也是捂嘴偷笑,跟着说:“这丫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她倒好,就是两个极端,之前怎么说仔细些不听,如今是怎么说轻松点也不听。我也是没办法了,姑娘用心教吧。”
先前就觉得非语有些不对劲儿,可一直没腾出时间来仔细说话,又想着许是过两日就好了,说多了反而脸皮薄不好。这会儿既然说到了,那花朝就认认真真的问起来。
“非语,真的,你不必如此。祖母虽然严厉,可真是吓唬你们的,再说我会护着你们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非语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却微微出神的坐在小凳子上,沉默了很久。忽然深吸口气道:“姑娘,奴婢不怪您,也不怪老夫人。奴婢就是忍不住的会想,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是主子,有的人生来就是奴才,就要伺候人,甚至朝不保夕,被打被骂的?”
“非语,你胡说什么?还不赶快给姑娘说错了。”
花朝和非言都被惊到了,非言呵斥了非语,转头担忧的看着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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