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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蓝郡主见花朝只是惊叹,却免不了要趁机教育几句。
花朝闻言,想了想,犹豫着回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却见荣蓝郡主摇了摇头,索性问的更明白些,“你说说孙佳人落到这个下场,只怪魏贤坏吗?”
“孙佳人自己心术不正,当初拿她姐姐当垫脚石,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荣蓝郡主听后点头,又摇头,慢慢跟花朝分析。
“一报还一报的事且先不说。孙佳人的话,未必全是真的。
她是一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人,也许她自认为将魏贤给掌控了,魏贤跟吴家姑娘定亲时,那什么不做妾的话或许是真的,但让她立刻放弃魏贤估计不会,或许是为了逼一逼魏贤。只不过她也没料到她说不做妾,却让魏贤觉得被戏耍了,反倒用那种龌龊的手段也要得到。
估计那时孙佳人是有点后悔的,可她能为自己争取了二房的名分,又生了儿子,吴家姑娘也没进门,她不可能轻易认输的。
刺死魏贤这件事,或许真是她失手,走到这一步,应该非她所愿。但她能立刻想到把罪责推给你二哥,就知她不想死。若不是有把匕首是假的,这一步兴许真能被她再避过去。
还有说吴氏那些话,感觉也是为了祸水东引,至于最后她哭诉魏贤的阴损狠毒,还有后悔,可能有真实的一部分,可也不能排除卖惨的成分居多。此女真的是心机深沉啊。心思深沉者多数聪慧,可惜了……”
经她祖母这么一分析,花朝觉得遍体生寒,她还是收回之前的感慨吧,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孙佳人、吴氏、魏贤,真是绝配的一家人。
“祖母可惜什么?”
“可惜她如果不是生在孙家,凭她的聪慧,学的若是正道,想必会是另一番境况的。”
“即便生在孙家,她若想走正道,谁还能拉着她往泥坑去吗?不过是自己心术不正罢了。”
花朝说完,看她祖母笑而不语,就知是她祖母故意考校她的。嘟了嘟嘴,又道:“祖母真讨厌,我最近是犯了些错,您也不用总逮着机会就教训我吧。”
荣蓝郡主拍了拍自家娇娇孙女,又是叹气道:
“你在娘家犯的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原则道义,你爹和我都能慢慢教你,都能容你。可祖母就是怕你日后嫁了人,还犯这些小错。到时候谁能一次次的容你教你呢?平王府如今没有管事的女主人,你嫁过去就要管内院撑门楣的。翻过年,祖母的宝卿也不过一十七岁,年少居高位,并非好事,也非易事。那些想欺你年幼的,即便不引着你、诱着你犯错,只要在你不留心的时候加上一下,你能应付下来吗?”
直到这一刻,花朝才感觉到她祖母的担忧之重,关怀之切,扑到荣蓝郡主怀里,嗡声道:“祖母,宝卿明白了。祖母放心,日后宝卿一定会时刻提醒自己的。”
荣蓝郡主抚着花朝的背,道:“你就是经的事少,家里人对你也宠着,聪明是真聪明,可想事情难免不周全。日后且记得,一不能贪心,二不能轻纵,三不能不谨。孙佳人就是贪心,你呢对你喜欢的人就容易纵容,你二哥这次就是不谨。”
说到她二哥,花朝想起来了,她爹把她二哥单独拎到外院去了,估计轻饶不了。
“祖母,二哥会被爹爹揍吗?”
荣蓝郡主呵呵笑了两声,道:“揍也活该。自打进京之后,他就皮松得很。这一顿早晚的。”
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来回话了,花朗被武定伯打了十棍子,又在院子罚跪,说要跪倒明晚才能起来。
花朝一听却是跳起来了,嚷道:“这怎么成啊?好歹找个大夫给先看看,上上药啊。哪儿能立马就罚跪啊。而且现在都十月了,夜凉了啊,要跪屋子里跪就好了嘛。我去找爹爹说。”
“回来。”
花朝还没走出去两步呢,就被荣蓝郡主拽住了。荣蓝郡主不同意的瞪了她一眼,道:“你二哥皮糙肉厚,这点罚他还受的住。再说,你爹爹罚他也没罚错,在院子里跪,他才会长记性。”
花朝跺脚道:“祖母,二哥这么大人了,多没面子啊。”
荣蓝郡主笑了笑,平时兄妹俩斗嘴斗的凶,可亲也是真亲,有了事最会护着对方。
“没面子那也是他活该。刚还说了,他自己行为不谨,就算丢匕首的事情主要是下人不仔细,可他自己也不检查一下吗?正因为他自己也不上心,他身边的人才会有样学样。若你二哥足够严谨,那小厮敢拿回东西时不查看清楚?这都是非一日积累的,你爹罚得狠些,你二哥记得住,下人们也记得住。还有,你二哥去言语威胁魏贤,这种落人把柄的事情,他不该被罚吗?”
花朝复又坐回自家祖母身边,她也是知道道理的,可还是心疼她二哥。辩解道:“那魏贤是很放肆嘛,二哥也是为了我呀。”
荣蓝郡主却很不同意,又说:“为了你就更应该知道收敛小心。孙佳人说出你二哥威胁魏贤的话,虽然没说具体原因,旁人不会打听吗?若是知道因为魏贤对你不尊重,懂理的是说魏贤不对,可魏贤已死,再碰上个不懂礼的,会不会说是你先行为不端?到时候你二哥明明是替你出气,却把你又牵连进去了。”
花朝抿着嘴,她祖母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处想,这倒不能说错,居安思危嘛,可总是想这些不好的,真是挺让人泄气的。
“我知道了,那二哥就先自己受着吧。对了,祖母是不是跟大舅母和三舅母都打过招呼了?”
“等你想到,还来得急吗?李氏和刘氏都是聪明人,会约束好下人的。魏家二房也彻底败了,说个不厚道的话,剩下的反倒是好事。”
魏老夫人去世,魏二老爷要丁忧,以他的上位路数,怕是想再回官场就很难了。魏贤这个毒瘤也死了,魏家二房剩下一个稚子,魏二再折腾都折腾不出什么来了。至于魏大老爷,据说早就完全沉迷在听曲斗蛐中了。魏家三房本来就还不错,魏家至此,应该总算是能安稳了。
花朝明白她祖母的意思,却不好直言什么,又想起另一事来,问道:“祖母,二哥的匕首是善郡王派人送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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