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冰糖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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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寒血洗五峰山的时候,江随云和司同尘正在皖州的一个农家院里腌冰糖梅子。
皖州气候闷热,进了四月便开始潮湿多雨,人畜都不大有精神,唯独青梅结得甚好,一簇一簇把枝头都压弯了腰,个个青翠可爱,饱满多汁,颇合江随云口味。
这一日江随云小睡醒来,就觉竹榻甚是拥挤,睁眼一看,只见满目翠色/欲滴,带着露珠的新鲜青梅连枝带叶绕床摆了一圈,果香扑鼻而来,司同尘跨坐在一个竹编的小马扎上,一手支着额头,正趴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随云挑了挑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别的字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唯独这声“郎”字直钻心底,司同尘一时间心旌摇曳,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那师尊什么时候娶我?”
江随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同尘这是嫌为师没给你个名分了?”
“这是自然。”司同尘半真半假地叹道,“觊觎师尊的人这么多,我恨不得在你身上刻上我的名字,好让那些混账有多远滚多远。”
江随云失笑道:“那你恐怕只能刻在为师脸上了,别处衣服挡着,便是刻了岂非也只有你一人能看到?”
司同尘的眼神倏地深邃起来,幽幽地盯着江随云的领口:“只有我自己看也是好的。”
江随云对此倒不甚在意,同尘名字笔画又不多,破点皮,流点血,就当哄他开心也无妨,于是顺手捡了个青梅边吃边道:“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
司同尘让他逗笑了:“我那般做了,岂非也成了元韶之流?”
江随云很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元韶是谁,低笑一声道:“他岂能与你相提并论,你可是我红纸墨字签了婚书的郎君,我若是有负于你,阴司是要来寻我麻烦的。”
司同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道:“您……您什么时候看到那、那婚书的?”
江随云忍俊不禁:“昨晚你去沐浴的时候,我收拾衣裳见着的。”
司同尘面红耳热地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红纸,那纸张看上去有些时日了,皱巴巴的,上头还沾着点点血污,竟是两人在盂兰鬼城的时候鬼公子和秦婉茹的那张婚书。
当时阴婚被江随云搅合,婚书上秦婉茹的名字也变成了江随云的,然而此刻,红纸上原本是鬼公子名字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变成了司同尘的。
江随云:“什么时候改的?”
司同尘有点尴尬,干咳一声道:“那、那天师尊离开客栈房间后。”
江随云:“改得不错,费了不少功夫吧?”
司同尘脸更红了:“没……没多少。”
江随云:“有功夫改这个,为何不写张新的?”
司同尘低头道:“不敢。”
江随云听着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不敢,忽然有点心软,低低地笑了两声,起床走到书案边冲司同尘招招手:“过来。”
司同尘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就见江随云铺开一张鲜红洒金的云笺,轻轻一带将他搂到桌前,握着他的手在纸上写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宜室宜家……”
他每写一句,司同尘的脸就更红一分,待到整张婚书写成,司同尘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了,江随云捡起那张纸,轻轻吹干了墨迹,对司同尘道:“落个魂印。”
司同尘依言照做,江随云指尖凝聚着一点灵光,在司同尘的魂印上轻轻一点,一道灵气倏地钻进红纸,另一道魂印缓缓浮现,与先前司同尘的魂印交融变化,彼此缠绕勾连,不一会儿竟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印记,端端正正地落在婚书正中。
“这叫同心印,是道侣间常用的小玩意儿。”江随云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顺手把那婚书拍在了司同尘胸前,“拿去收着吧,别揣着那张别人用过的了。”
司同尘忍住发酸的眼眶,一把拉住江随云的手:“交换了婚书,便算礼成了么?”
江随云:“自然不是,凡间嫁娶尚有许多步骤和习俗,多是为了祭告四方、祈愿顺遂,只是修士大多讲究随性而为,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写个婚书、喝杯酒就算礼成了。”
司同尘立刻跑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其中一杯塞进了江随云手里。
江随云虽然觉得有点臊得慌,可到底惯着司同尘,不忍拂他的意,只好举起杯来要喝,司同尘却一压他手腕,自己倾身过来,把端着酒杯的那只手穿进他的臂弯里,轻笑道:“师尊,凡间嫁娶,新婚夫妇共饮的第一杯酒当如此喝,他们管这叫‘交杯酒’。”
江随云失笑:“你知道的倒多。”
司同尘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我还知道,饮过交杯酒,便该圆房了。”
江随云在他后脑勺上掴了一巴掌:“大白天的说什么混账话!”
两人腻歪了一阵,可算想起了那满床梅子,江随云无奈道:“天天净胡闹,这么多梅子如何吃得完,快过来收拾收拾,趁新鲜收进封灵囊里,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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