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远交近攻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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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撇他一眼，而后上翻，给了他个白眼儿，这次倒是开了口，冷冷道：“走开，别挡道儿。”

高欢又气又委屈，怒道：“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走开。”

小顺子火急火燎的跑到昭和殿。

“娘娘，不好啦，不好啦。”

高涵正绣荷包，差点儿扎了手，斥道：“话都不会说，我怎么不好了！”

小顺子赶紧跪拜自扇耳光，接着回道：“奴才嘴瓢了，不是娘娘不好了，是，是高小爷跟人打起来了。”

高涵一听，嗤笑一声：“他跟人打起来有什么稀奇。这家伙，八岁的时候跟章定山的侄女抢玩意儿，还被人家小姑娘打一顿呢。他在外头跟人打架，让他打去。还传到宫里来了，本宫没空管他的破事。”

小顺子急道：“娘娘，小爷，小爷是在宫里跟人打起来了。俩人，俩人现在都在御书房呢，皇上跟前呢？”

高涵纳闷：“他小兔崽子，呸。”意识到这样骂连带上了自己，改口道：“那小奴才打架，怎么还惊动了皇上？”

小顺子打小孤苦被送进宫，受尽欺负，那年高俨从边关打了胜仗回来，先皇封了他兵部尚书赐府邸太监丫鬟，高俨看小顺子比其他孩子都瘦弱，心生怜悯选了他。小顺子是皇上赏赐的奴才，在高府地位也高，老爷对自己也好。后来小姐进宫，照理妃子进宫只能陪送丫鬟不能带小奴，因着他以前本就是宫里的太监，网开一面令他进了宫。

小顺子看着高欢长大，此刻是一脸焦虑：“娘娘快去瞧瞧吧，咱家小爷再吃了亏。”

高涵张嘴气道：“这小奴才真会惹事，就他那个熊样子，哪里能吃了亏。”

嘴上虽然唠叨，却仍是赶紧着衣穿鞋，着急往御书房跑。

刚一进门，就看见高欢脸上青紫加三道爪印挠痕，身上的衣裳也被扯开一个大口子。小顺子跟着高涵进来，一眼看到高欢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起来。

高欢正耷拉个脑袋跪在景祯面前。一旁还跪着一个衣着干净整齐的少年，眉清目秀，看着有几分眼熟。

高涵看一眼便明白，原是和这小子打架，看人家没有掉一根毫毛的样子，而高欢一副狼狈相，暗骂不争气。武将的后代，丢这么大人，被人打成这熊样。平时净跟着章定山一家子瞎练嘴皮子功夫，也不去读书练功，动真格的就成了弱鸡。

又心疼又好气，上去一把揪住高欢的耳朵，骂道：“你个小奴才，真给你姐长脸。”

高欢吃痛，求道：“姐，姐，皇上在呢，给你弟留点儿面子，别揪耳朵。”

景祯抬眼看到高涵，强忍住笑意，来在高涵身边，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扯开附在高欢耳朵上的那只手。

景祯凑近耳边道：“小孩子打架而已，你怎么生这么大气，乐太医说你肝火旺，莫要动气。朕的子嗣，还指望着你呢。”

高涵一下羞红了脸。

一边跪着的高欢，一脸嫌弃，这俩人怎么总是这样腻腻歪歪，这还有人跪着呢，总把自己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