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远交近攻之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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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华悠悠飘来一句：“作伪证啊。”应景妥帖。

高涵冲出景祯身侧，一口喊着：“你个小蹄……”

被景祯伸手一把拽回来，揽在怀里。轻声道：“莫动气，朕信你。旁的都不听。”

王韶华见此情景，自知景祯偏私高涵，这样下去讨不到便宜，起身告辞。

第二日朝堂，陈清波率领百官集体上奏，皇贵妃娘娘手段毒辣，长期欺凌后宫，谋害嫔妃，皇上却偏私与她，此次事发却不予处置，令百官寒心。

此次弹劾，时机精妙，五日前高俨率兵去西北平乱。朝堂上的武官甚少，高俨不在亦不敢乱讲话。完全是陈清波的天下。更精妙的是，一向不争抢的清流王贤忠也站边陈清波，主张惩治妖妃。新科试子全看着状元裴少羽站边，亦是联名弹劾妖妃高涵。

朝野上下，空前一心。

景祯在龙椅上，镇定道：“此事还未查清，为何就要惩治皇贵妃？”

陈清波和王贤忠分别呈上惩治高涵的联名信。

恳切道：“皇上，妲己再世，不得被迷惑呀！”

景祯冷冷道：“是人是鬼，朕分不清吗？轮的着你们来操心！”

重臣支持，陈清波腰板更硬，脖子一梗道：“皇上，满朝官员的心声，不得不听呐。”

裴少羽亦跪道：“天下读书人的心声，不得不听呐，皇上。”

景祯冷冷道：“依照陈爱卿的意思，要怎样处置皇贵妃，天下官员方才满意？”

陈清波努力抑制脸上的得意，眉毛一动：“皇上，此事好办，杀了皇贵妃，天下太平，皇上明君的称号，永垂青史。”

景祯听了冷哼一声：“陈大人的意思，朕若不杀皇贵妃，便是个昏君了？”

朝堂之上，静若寒蝉。

景祯登基以来第一次在早朝上发火，使力一拍龙案怒道：“若要杀皇贵妃，那就先来杀了朕！”说罢，转身离朝，留得百官惊诧。

昭和殿，高涵替景祯吹着右手，问道：“还疼吗？”

景祯看着她，微笑道：“不疼了，本就不疼，没事的。”

高涵叹气道：“还说不疼，手掌都肿起来了。皇上也是的，生这么大气，手是自己的。”而后低沉道：“接下来，怎么办？”

景祯轻轻吻了吻高涵的额头，无奈道：“没想过，朕，朕不想当……”

高涵赶紧伸手捂住景祯的嘴：“莫说这些，你是一个好皇上，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这只是个由头，没有葛嫔中毒，还有德妃受伤，贤妃受气，总归要找个事。父亲不在京城，王氏清流新科状元都在陈清波这边儿，他的目的是鼓动朝堂乃至百姓，除掉我这个妖妃。”

高涵心中抽痛，忍着道：“皇上应该当机立断，莫要被我牵连。”

景祯眉头紧皱：“言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个笨蛋，景祯怎能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