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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贺涣偏头看向景行舟,道:“原来潇湘君竟是和砚迟君玩过此等游戏?”
潇湘君隐秘一笑,玩味儿说道:“早年府上设有羊脂玉,都是些好姿色,砚迟在时,便教过我,不知列位可还记得有一种酒,名唤巫山春?”
贺涣点头,颔首道:“鬼酒李所酿的席上之物,陶醉通神,曾有诗言,人间巫山云雨樽,湿露玉体共溶春。”
潇湘君说:“这巫山春既是席上之物,便少不了美人儿横陈,诸位皆知,此酒浓烈,沾体即醉,且酒色红润,故异趣颇多,砚迟,你说是也不是?”
景行舟薄唇轻轻勾起,右手摇开一把檀木扇,左手作势虚揽着叶清,双目眯起,却没什么笑意,平平板板道:“巫山春色泽艳丽,以美人樽盛之,确实更显冰肌雪肤,酒色撩人,不过可惜,自鬼酒李逝后,这巫山春已无人会酿。”
“砚迟还想玩?”潇湘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身侧的叶清,微微笑道:“若说这巫山春,我府上还有一坛,今日既然有美人樽,不如就开了这巫山春。”
贺涣说:“这酒与美人不足以慰藉在座诸位,依我看,不如来行个酒令如何?”
王徽息将红帐内一名女子的红绸解开,替她披上裙裳,牵着人走下来,“正好,娇娇琴艺绝佳,那我们今日便来弄琴传花,琴音一止,花落谁前,便要作诗一首,如果不能,便罚酒三杯,后来不醉者,便享此美人樽与巫山春,潇湘君意下如何?”
“有趣。”
潇湘君抬手,琴案设在中央,那娇娇欠身一拜,自觉闭上眼睛,双手按在琴弦之上。
贺涣颔首:“既然如此,那今日这诗便以花成令,至于如何来传……”
他话音未落,席间便翩然掠过一只金蝶,落在潇湘君酒盏之上,景行舟手指轻扣,慢条斯理道:“既然潇湘君为主,那便从主位开始吧。”
娇娇淡笑吟吟,素手轻抬,琴弦拨动,那只金蝶扑扇翅膀,从众人面前缓缓飞过。
音止,娇娇睁开眼,笑道:“贺公子,请。”
贺涣坐在位子上,好整以暇,沉默片刻,才握着玉箸敲上酒盏,悠悠道:“半卷红帘藕雪身,香云拖坠莺语沉,照得窈窕□□水,桃花洞中不知春。”
娇娇听完,冲着贺涣笑了笑,莞尔道:“公子这首诗可真是羞煞人了。”
贺涣抬头,调笑道:“若是羞煞了美人,还望手下留情,好让贺某人取得佳人美酒,一夜风情。”
娇娇被他几句挑拨,禁不住红着脸,道:“留不留情,还需看砚迟君如何想来。”
景行舟本来指尖勾弄着叶清一缕发丝在玩,闻言愣了下,遂微微失笑,“那金蝶不听我言,只识阿娇之音,若要讨饶,才是不能与我讨的。”
娇娇掩唇低笑,琴音再次响起。
人间乐酒意重,大多数人连喝上三杯也就醉了,众人图个趣味,不计得失,若实在不行,便自行退出,几曲下来,席间已醉倒十之有七。
琴音又止,金蝶落在了叶清指尖。
娇娇后面才来,不知叶清的身份是个哑奴,笑容清越,“该砚迟君身边的这位小公子了呀。”
景行舟余光瞥见叶清看过来的眼神,伸手将人往怀里一带,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捏着,朝娇娇淡然一笑:“清儿他不能言语,这首诗便由我来作罢。”
娇娇还没说话,潇湘君便第一个不应,他实在被故友今日这行为酸得牙疼,忙道:“砚迟此言差矣,我这府上又不缺笔墨纸砚,若是小公子不能作出诗来,那罚酒三杯由你来受却是理所应当,现下着急个什么劲儿?”
他话音刚落,长眼色的侍童便立刻去拿东西,将宣纸铺平在叶清面前,递给他一支狼毫。
叶清抬眸,一手牵着景行舟的衣袖,怯生生地瞧着他。
景行舟坐起身来,手指轻轻戳着叶清的鼻尖,安抚他道:“不碍事,随意写。”
叶清眉头轻蹙,犹豫良久,笔墨才落在纸上。
娇娇起身,站在他旁侧,看着叶清写出的诗。
“伫倚天阙偷载酒,瑶阶雪楼,皎月云上仙,不是人间。年少未识春,朱颜悦目,更总做,期他故……”
“燕雀不怕付鸿鹄。追得式微,草草笑呼,且观一寸相思悟。”
娇娇眼眸微动,挑着眉笑,“比起方才一片淫词艳曲,小公子的诗确实清新脱俗。”
“不过……”娇娇看着景行舟,慢慢说道:“今日这行的是花令,小公子此诗,免不了要砚迟君罚酒三杯。”
景行舟神色如常,自斟酒三杯,笑了笑,“诗不应令,我自迁就,如此可好?”
娇娇嘴角含笑,返身跪坐回位子上,琴音再起。
木扇轻合,景行舟身子后仰,似是被那三杯酒喝得有些恍惚,他挑起叶清的下巴,吐出口气,声音轻飘飘地,有些醉人。
“你拿着掌门印,每日在芸台里也会读诗吗?”
叶清不敢直视他。
“燕雀不怕付鸿鹄。这话错的离谱,两者本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怕是燕雀非燕雀,鸿鹄非鸿鹄。”景行舟凝视着他,握着扇柄的手指微松,将扇子扔在木案上,改用手指捏住他的脸,让叶清也瞧向自己。
庭院处处情深,搅得人心绪难宁。
那些个华容婀娜,姣丽蛊媚,瞧上一眼便会动心,调情手段高明的,什么话都能叫出口。
独小孩儿软乎乎的一团,景行舟顺势揉捏了几把,才缓缓说了句话,“幼浊二字不是白来的,你好好想想其中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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