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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笑着戳了戳霍嘉和的脑门:“那为何你皇叔请你帮忙,你满口应承了下来?”
霍嘉和哑然。
皇叔那是‘请’吗?她根本不敢拒绝啊!
长公主看着她,忽然正色道:“温氏女可是你未来的皇婶,什么狐狸精,若是传到你皇叔耳中……”
“好嘛,她不是狐狸精!”霍嘉和暗暗翻了个白眼,转瞬又道,“皇姑姑,我们要在这儿住多久?”
“约莫一个月。”长公主说,“不过,你既然厌恶这里,估计佛祖看你不诚心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小混蛋,过个两三天,你就自行回去吧。”
霍嘉和兴奋地跳将起来:“太好了!”
“对了,你跟安平怎么会突然为了个柳照闹成那样?”长公主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事上,颇有些语重深长地劝道,“你和安平是自小长大的姐妹,宫中众多姐妹,唯有你俩的关系最亲近。虽说天家亲情淡薄,可皇姑姑不想看到你们两姐妹因为男人而反目。”
“不、不会的。”霍嘉和眸光暗淡了下来,不确定地说道,眼神极快地掠了一眼案几上的经书,“皇姑姑,嘉和不打扰你誊抄经书,先回房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行吧,你们都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主意,但求日后不后悔就行。”
霍嘉和耷拢着头,不言不语地往外面走去。
这时,近身伺候长公主的嬷嬷敲门进来:“长公主,温姑娘身边的小丫鬟偷偷地下山,被拦了回来。”
长公主皱眉:“将她带进来。”
“是。”
花蕊被人带了进来,胆战心惊地磕头行礼。
自打到了大昭寺,她就发现自家姑娘不见了,想找个人打探情况,可那些宫人都只是闭口不谈,她只好偷偷下山去找。
长公主抿了口大昭寺的素茶,缓缓道:“你家姑娘并无大碍,最快半个月,最慢一个月,便会完好无损地出现。你耐心等着便是!”
花蕊大着胆子问道:“长公主殿下,可否告知奴婢,三姑娘她去了何处?”
霍嘉和踏出去的脚立时收了回来,竖起耳朵听。
她倒要看看,十四皇叔究竟将温卿卿带去了哪儿?孤男寡女的,哼哼,肯定……去哪儿游山玩水。
长公主抬眸看了眼霍嘉和偷听的小动作,淡淡道:“无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家姑娘被资王带走了。”
花蕊一惊,旋即恭恭敬敬地说道:“谢长公主殿下告知,奴婢会老老实实在大昭寺等三姑娘回来。”
长公主问:“回温家前,你家姑娘去了何处?”
花蕊回道:“三姑娘一直跟随长公主殿下,于大昭寺诵经祈福。”
“不错!”长公主赞许地点了点头,是个机灵的。
……
温卿卿原以为同霍衍睡一张床,她会辗转难眠。结果见霍衍真的只是同她纯粹睡觉,并没动手动脚想做白日里马车上的那种事,她便放心大胆地睡了。
晨光熹微。
温卿卿仍自睡的很熟。
此时,霍衍已经起床,穿着寝衣坐在桌边,喝了两三盏茶水仍不见温卿卿转醒。
而窗外日头越来越盛。
霍衍眉心微凝,看着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小小一团,指尖轻转杯盏,神色莫名,而后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
尤在睡梦中的温卿卿猛然被惊醒,似惊吓般一下子睁开惺忪的眸子,只一瞬,又打着哈欠睡了过去,全然当自己在家里那般随意,却没看见桌边男人的脸越来越黑沉。
霍衍很不悦:“起床,赶路!”
温卿卿再次睁眼,看了看头顶的帷幔,似想起了什么,瞌睡瞬间消散,一个鲤鱼打挺就爬了起来。
她看向霍衍,对上他阴鹫的目光,哽着喉咙扯了扯唇角:“早、早啊。”
霍衍起身,伸开双臂:“过来。”示意她更衣。
温卿卿硬着头皮,慢腾腾地,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站到他面前。
她胆怯地看他。
他沉着脸看她。
温卿卿就那么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终于还是霍衍忍不住冷冷开口,提醒道:“更衣。”
“哦。”
温卿卿混沌的脑子愣是完全清醒了,想到他昨晚说的‘看她表现’,慌忙将他的衣服拿了过来,笨手笨脚地往他身上套。
这算得上她第一次给男人穿衣服,以前柳照都没这待遇呢。其实不是柳照没有,而是柳照压根不给她机会。
她虽没给人穿过衣服,但至少看过,而且男子衣服的款式比女子的要简单,磨磨蹭蹭半天,总算是像模像样地给他穿上了。
穿衣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整个过程几乎都是面红耳赤做下来的。
扣上最后一颗盘扣,她的额头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松了口气,准备离霍衍这具炙/热的身躯远些,结果又听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腰封。”
对了,还有腰封。
可这腰封她却是怎么也弄不对,整的满头大汗,愣是没有给霍衍弄好。
霍衍眸眼颇为不耐烦,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腰封,动作麻利地扣好。
而后,又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束冠,才将视线幽幽转到温卿卿脸上,用非常嫌弃的口吻说道:“蠢!”让她来伺候,真是自找麻烦。
温卿卿讪讪地揉了揉鼻子,抱着自己的衣裙绕到屏风后面,然后她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
施粉妆面,倒腾自己的脸蛋,她倒是擅长。可类似穿衣梳头这种琐碎事,她是真不擅长。而且,这一头又密又长的乌发,自己根本无法挽出一个好看得体的发髻。
不漂亮不精致,她是不会出门的。
要是花蕊或是蓝叶在,就好了,她们可以梳出各种或端正或灵动的漂亮发髻。
听得屏风后面窸窸窣窣的轻响,霍衍不耐地捏着眉心,催促道:“好了没?”竟比他穿衣的时间还长。
“好、好了。”
温卿卿一边往头上插簪子,一边匆匆从屏风后面绕出来。
绯色襦裙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肩上的披帛也是歪歪斜斜的,腰间的玉环绥系的毫无美感,一头乌黑的青丝只简单别了根发簪,那枚簪子插的也不是很牢固,要掉不掉,感觉挽起的头发随时都会垮下来。
全身上下,唯有鞋子穿的比较周正,这是唯一可取之处。
看到她这副样子,霍衍眉心跳了跳。
小姑娘局促不安地看了看他,小手仍在费力整理着裙摆,似乎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显然越理越乱。
终于放弃了。
她抬起眸子,那双澄澈透亮的明眸尽是委屈和懊恼,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她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看向他,软声祈求道:“要不,还是买两个丫鬟吧,两个不行的话,一个也行。”
不能称呼王爷,可张口闭口夫君的,也有些难以启齿,索性就不加称呼了。
霍衍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温卿卿,打开门出去了。
真是找了个麻烦上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这一刻,他真想将她丢回京师。
温卿卿也打不定他是何意,见他出去了,便拿起镜子照了照,看着镜面中本该美丽至极的女子,可却是这副糟糕透顶的装扮,心情也不甚美丽。
看了一会儿,她想着至少让这张脸精致些,准备描眉画红,才发现手边一件可用的东西都没有,胭脂水粉和换洗的衣物皆放在另一辆马车上,应是随着长公主的队伍到了大昭寺。
虽是赶路,事急从权,可这么多天不换洗不护肤,作为一个姑娘那是万万不能忍的。
矫情也好,娇气也罢,反正她是受不了蓬头垢面的。
转身正要出去,想着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采买一趟,这时一个长相秀美的青衣女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温卿卿一眼就认了出来,包袱是薛氏给她打点的行囊,里面装的正是她迫切需要的胭脂水粉等女儿家所用之物。
青衣女子不卑不亢地拜道:“姑娘,奴婢落影奉主子命,特来伺候姑娘。”
这么快就买了个婢女回来,看来霍衍也并非是全然不通融不近人情的人。
温卿卿眯了眯眼,道:“先帮我整理一下衣服,再替我梳洗。”
“是。”
梳洗的过程中,温卿卿发现落影动作麻利,但显然没有花蕊的手那般灵巧能挽出各种出挑的发髻,虽是些中规中矩的发式,亦是比她的手巧多了。
之后,一行人继续往芜州方向出发。
为了符合富商公子的身世,队伍中又加入了十几个箱笼,皆是回乡祭祖省亲的昂贵物品。
而马车的速度本就缓慢,霍衍初时可能顾忌温卿卿的身体吃不消,有意减速慢行。可芜州的情况若与前世一样,那百姓们必定困顿不堪,霍衍早到一天,便能早一天解决百姓们的困境。
她自是不会在这方面矫情拖后腿,当即便表示自己没问题,反正马车行驶的快或者慢,她都想睡觉,还不如快些到,少受些舟车之苦。
霍衍扭头看了一眼温卿卿,便下令快速行驶。
马车的速度几乎快到了它能到达的极限,人马皆困乏,终于在十天之后,到了离芜州地界尚有十余里地的一个村庄。
村庄因为毗邻官道,南来北往,交通方便,村民们的生活相对比较富庶。
原本是没必要在此停留的,可三个月前下了场暴雨,突发山洪,将通往芜州的官路掩埋了大半,芜州官员毫无作为,直到现在都没将官道清理出来。
霍衍等人并没进村,只暂时落脚在村口的一处茶棚。
经营茶棚的是本村的祖孙三口,老夫妻面相和善老实,坐在不远处的孙女则安静地纳鞋底,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生的很是水灵。
等他们上了茶水后,霍衍也不避讳旁人,端起冒烟的茶碗,轻轻地吹了吹,然后亲自喂到温卿卿嘴边。
“来,夫人,小心烫。”
他低眉含笑,将京师的口音转化成了淮南通州的口音。
温卿卿自当配合他,眼含娇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君,赶了许久的路,你也渴了,不要光顾着我,你也快喝些水解渴。等一会儿,我们还得想办法进芜州呢!”天知道她是如何克服心理障碍的。
霍衍俨然入了戏:“不差这会儿。”
他坚持要喂她,她只好遂了他的意。
等她喝完了,霍衍才端起另一碗茶水,咕噜一下灌进了肚里,放下碗,又招来秦尚:“你去村子里打听一下,可还有其它路去芜州里县。”
“是,主子。”
秦尚转身便进了村子。
“腿好酸~”
温卿卿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觉得屁/股硌的生疼,但没好意喊屁/股疼,便委屈巴巴地喊了句腿酸。她坐了好多天的马车,虽大多数都是躺着,可也有坐的时候,腿儿难免也会酸的。
“少夫人,奴婢替你按摩一会儿。”落影说着,便半蹲在地上,将温卿卿的腿放在她的腿上,利落地按摩了起来。
温卿卿看着秀气的落影,发现他们几人之中,除了自己不会说方言,他们全都变成了淮南通州的口音。落影应该不是在栖霞镇买的,可能原本就是霍衍手下的人。
伪造身份,连口音这些小细节都注意了,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
而那茶棚老夫妻的孙女下意识朝这边扫了一眼,瘪了瘪嘴,这外地来的小夫人就是金贵。
年近六十岁的老头子佝偻着身子过来收拾桌子上的碗,闲聊似地问道:“客官们可是来自京师?”
“不是,我们从淮南通州那边过来,但我家娘子是京师人士。”说话间,霍衍皱眉望着远处被隔断的官路,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回乡祭祖,怎就遇到了这种劳烦子的事?”
老头子擦完桌子,又问道:“客官可是要去芜州里县?”
“是。”霍衍点头道,“原本去年就想回去,可听说那边发生了流寇匪乱,便等到今年匪徒肃清,才打算走这一遭。”
说话的时候,秦尚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高兴地说道:“主子,打听到了,往北两公里地有一处山路,我们可以从那儿翻山进入芜州的地界。”
“啊?要爬山啊!”温卿卿苦着脸,唉声叹气地说,“夫君,可我不想爬山,爬山很累的。”
霍衍看着她,低声哄道:“那就坐船渡河,虽然你会晕船,但忍忍就过去了。爬山是个体力活,更受累!”这就是他们一开始不考虑坐船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而是霍衍的人提前传回消息,说通往芜州的安溪河两岸盘踞着一些不明来历的人。
他不能还没进入芜州的地界,就引人注意。
芜州地势平坦,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相当于将整个芜州围在其中,通往芜州的两条路主要就是官道和水路。官路被阻断,水路危险,皆不是首选,如果没有其它选择,水路再危险也得走。
可现在,不是还有第三条路吗?
温卿卿仰头,伸手扯了扯霍衍的袖口,软声道:“可坐船真的很难受,我会吐的天昏地暗的。”
霍衍捏着眉心,颇为无奈道:“那夫人意下如何?”
温卿卿眨眼:“不如我们回通州吧,等路修好了,再来便是。”
霍衍:“……”
这时,老夫妻的孙女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继续纳着绣花鞋底,一边接过话头说道:“公子,夫人,其实没什么可争执的,水路亦可走,只是走山路相对安全些。”
“哦?这是为何?”霍衍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头看了一眼自家孙女,解释道:“芜州那边说是叛匪全部肃清了,可没过多久,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小伙水匪,专门劫持安溪河过往的船只,杀人越货,神出鬼没的,官府也奈何不了。”
霍衍拱手道:“多谢老人家告知实情。”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
温卿卿锤了锤腿,幽怨地看向霍衍:“看来,还是得翻山越岭。”
茶棚的老夫妻目送霍衍等人远去后,赶紧围到孙女跟前:“三娘,你将茶水换了?”
被唤作三娘的女子穿着粗布荆衣,可手腕上却带着一个甚是值钱的玉镯子,她放下鞋底,抬手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没有回答老夫妻,而是说道:
“给芜州那边传个消息,确认一下这富商公子的来历。”
“三娘,你觉得他们是京师那边派来的人?”
三娘皱眉道:“说不上!那娇滴滴的小夫人虽是京师人士,感觉就是一个养娇了的闺阁姑娘,南北通婚都是常事,那富家公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可这种关键时刻,小心驶得万年船,终归别误了大事。”
久未开口的老婆子忽然说道:“杀了便是。”
“可我们可能杀不了。”三娘幽幽地说道。
方才除了那年轻的夫妻俩喝了茶水,那些随从全都喝得自带的水囊,还有那个打探消息的黑衣男人步伐矫健轻快,一看就是练家子,尤其是脚上的功夫不俗,想来轻功极是厉害。
冒然出手,杀了倒还好,可逃了就是麻烦事。
反正,一旦进了芜州,任他们是否有问题,都是鸟儿入了笼子,插翅难飞。
*
行进到了晚上,山间密林可没落脚的客栈茶寮,霍衍便下令就地休息。
霍衍背背靠着树干,盘腿坐在地上,行军打仗比这艰苦的日子,他都过过,是以对地上的灰尘泥土不甚在意。
细细回想白日里歇脚的那个茶棚,眸光不由地一沉。
看似正常,可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古怪。
或许,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霍衍又问了秦尚关于那处村庄的情况,那处村子的村民不事生产,田地都是荒芜的,也并非是依靠官道的便利而发家,可每家每户都过得富裕,那些银钱生活物资从何处而来。
又想到楚帝交代他的事,霍衍长叹一口气。
若那封密函的内容是真,那么芜州如今的情况就是官匪相勾结,联手欺瞒朝廷,置数万百姓于水火中。不过能让芜州一年都无人传递出真实的情况,不被朝廷有所察觉,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数百官吏以及全城百姓皆被控制了,可这可能吗?
今日刚好入夏,可夜里仍是寒凉,因着这些天打尖住店,霍衍皆是同温卿卿同床共枕,她竟开始有些习惯了。
她窝在暖和的马车里,掀起帘子看向不远处靠树而坐的霍衍,想也没想地问道:“你不在马车里睡吗?”
话落,一下子想起那日马车上发生的事,白皙如玉的脸蛋顿时火烧火燎起来,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算邀请吗?
霍衍掀了掀眼皮,起身走到马车旁,睥睨道:“怎么?没有我,你睡不着?”
温卿卿脸皮愈发的热了。
看着眼前这个真实面容被遮掩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认,霍衍戴着张人/皮面具,使他的相貌少了凌厉的攻击力,多了一丝温和。
让她似乎没那么的怕他了。
见她双颊绯红,霍衍眸光幽暗,不急不缓慢地说道,“既然长夜漫漫,夫人孤身难眠,为夫只好勉为其难……”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肥章,求不要养肥啊!感谢在2020-08-0411:59:51~2020-08-0712:1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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