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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李徽明正斜倚在花梨木的矮榻上,手里摩挲着一串绿松天珠串,双目微阖,调息养神。
屋内一片寂静,只能看到铜香炉里的青烟缓缓升起,最后消散在空中。
倏地,缓缓腾挪的烟雾荡漾起来,有人突然推开房门,冷风夹杂着雨丝吹进来,扰乱了阒然安宁。
身穿玄衣银甲的男子冲进来,雨水顺着他的轻甲缓缓流下,他神色仓皇,一进屋便跪在地上,
“殿下,我们在晋北负责采办香料原材的暗卫…失踪了。”
李徽明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他缓缓抬开眼皮,锋利的目光锁在面前的亲卫身上,
“失踪了?”
他语气懒懒的,漫不经心,却凉飕飕的格外慎人。
“是死了?还是逃了?”
下首的亲卫老实地回禀,
“请殿下恕罪,活人找不到了…尸体也没发现。”
李徽明神色一黯,心里渐渐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明明已经五年了,晋北那一片已经正常运转了五年,负责采买运输麝香和药草的人也从来没有出过纰漏,为何会突然失踪。
李徽明自认这味情香做得极其隐秘,荆州城那里的庸医一辈子都瞧不出端倪,所以不可能是荆州城里的人派人去晋北调查。
那会是何人呢?
谢衍?
可他不还在兖州安抚流民吗?
仔细算来,他昨日才上奏说在兖州将流民安顿完毕,照理来说还需要五日才能到荆州,所以晋北的差错也不是因为谢衍。
李徽明的神色少见的狠戾起来,他从来不怕面对面的对峙,他更怕有人躲在暗处放冷箭,那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这样让他心里不舒坦的人,自然应该千刀万剐。
他心中定下主意,磨了磨后槽牙,朝着下首的亲卫吩咐道,
“荆州城里围在驿站周围的暗卫先撤出,暂时将围剿谢衍的事放一放,全部调人到晋北去,搜查那个负责采买的暗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亲卫令了命,刚想要退下,却又被李徽明叫住。
他的眉眼里似乎凝结里寒霜,冷得骇人,
“再派十个探子去兖州与荆州之间的官道上,势必时刻掌握谢衍的动向。”
就暂且让谢衍多活两天,等他处理好再晋北坏事的人,自然会好好料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摸了摸腰间荷包上的绣纹。
几片细细小小的绿叶,中间映衬着一簇淡白的花朵。那是阿幽亲手给他绣的月橘花,哪怕已经过了十年之久,依然鲜妍美丽,勾人心魄。
仿若在心里扎根破土,葳蕤而生。
***
荆州城外,一架红木的马车停在城门一侧,正等着来往的驻军检查路引。
现在已经是三月末,但倒春寒依然像沾湿的棉花一样裹在人身上,让人手脚发凉,骨子里都浸透寒意。
但与外面的冷冽不同,红木马车内确是一片春意融融。
苏怜正靠在软枕上,手里拿着一串晶莹的葡萄,细白的手指忙不迭地从上面揪下果粒来,送入粉润的唇瓣中。
谢衍正盘膝坐在一侧,手里翻着书卷,心里却盘算着一会见到周则该客套些什么。
他昨日悄悄出城,在城外的隐蔽处等一夜,只为了今日的伪装。
他将装成从兖州过来,刚刚到荆州的样子,准备换成监察使的身份,与周则正面交锋。
不过,他倒不担心有人拆穿。
因为他在荆州见过的几个人,都已经被他按住命门,收入囊下。
只有周则的弟弟周副将不太好办,他在酒宴上见过自己一次,若他再次遇见自己,很有可能当面戳破自己的身份。
不得已,他只能安排了人在邻城的钱庄闹事,逼得周律出面解决,就这样先将他调离荆州一段时日。
现在就等着在邻城寻个机会将周律扣下,谢衍还想从他嘴里撬出的真相——师父当初战败的真相。
谢衍轻叹口气,敛了敛心神,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书册上。
《武氏济阴纲目》讲的都是些孕妇宜忌,他现下有时间便看看,也好照看苏怜一二。
苏怜身子本来就弱,若是平日里不好好养护,到时候生产时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他斜眼瞟了她一眼,发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将一串葡萄吃得干净,只剩下七八颗青色的果实,挂在光秃秃的杆上,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无奈地叹口气,瞧见她还要伸手拿果盘上的桃子,便马上出手,将她身侧的青瓷果盘端走,语气严肃道,
“你早上吃了一碗山药粳米粥,一碟子茯苓糕,两块核桃酥,现在又食了串葡萄,你竟然还要吃?”
苏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诺诺地收回了手,撒娇讨饶道,
“不是我想吃的,是你儿子饿了。”
她自从怀了身孕,性子竟然越来越像小孩子,和当初的沉稳安静一点也不一样,做错了事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红着脸低着头,而是嘻嘻哈哈地撒娇缠磨。
不过任她怎么讨好,他都不会允她再吃了。
若是平日吃的太多,将胎儿养的太大,到时候极容易难产。
“今日午膳减半,把你最喜欢的虾仁豆腐给撤了。”
谢衍觑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转回到书卷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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