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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顾岐等来了赵小卿的回禀,他将崔柴家附近的侍卫分布记下来。
四进院子的前后左右都围满了暗卫,房后的人最多,足足有三十多人,谢衍听过后,迅速做了决定。
先安排一人穿上崔柴那日的褐色外袍,潜伏在屋后,在故意露出身形,引诱那些暗卫追击。再安排一人在柴门附近装作鬼鬼祟祟的样子,搅乱周则的人的视线。
最后趁乱,派人攀上屋顶,从上面跳进屋子里,再将崔柴的母亲救走。
崔柴本来不顾身上的伤势,便要强撑着过去,最后还是给他看伤的顾岐劝解了一番,才让他歇下了心思。
寅时,几路人马同时开始行动。
伪装成受重伤的崔柴的暗卫一现身,围在房后的三十多个人立刻就像猫见了耗子,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只留下两个豆芽菜一般的瘦弱小兵,留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看守。
谢衍手下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二人解决,旋即便迅速冲进了屋内。
崔柴的母亲已经花甲之年,银白色的头发脏乱地贴在脸上,脸色蜡黄,一副憔悴模样。
老太太昨日便看到一群人提着火把将自己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心里便知,自己儿子应该是出事了。
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加上屋内四处漏风,冻得她四肢打颤,现在整个人都是精神不济,快要昏厥了的样子。
她缩在榻上,浑浊的双眼里留下泪水,布满皱纹的双手合十,止不住地行礼叩首。
“求求各位官爷饶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
她哭的稀里哗啦,苍老的声音满是哀戚。
谢七舟快走两步,将她扶起身,急迫地说道,
“阿婆别忧心,崔柴现在很安全,我们是来救您的。”
他扯住老人的手臂,接住屋顶上垂下来的绳索,带着她向上攀爬而去。屋外响起了哨子声,那代表着已经有了暴漏的风险。
谢七舟没时间解释,也不敢耽搁,和另一个暗卫一同半扯半抱着将崔柴的母亲拉出屋子。
老太太站在一丈多高的屋顶上,害怕双腿哆嗦,一步都走不动,他们无法,只能将老太太背上身上,又用布条将她绑紧,带着她顺着屋脊飞檐走壁。
谢七舟站在高处,眯着眼看向远方,逐渐远去散开的火把又重新聚拢,像是蜂群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此处狂奔而来。
应该是周则的人发现了端倪,便赶紧回撤了。
他加快脚步,几人步履如飞,快到在夜里都看不清身形,从房顶跳落到围墙,在顺着围墙攀到临街院子的阁楼边,顺着回廊疾行,再敏捷跳出。
一路行云流水般的转移,几人终是离着那片火光越来越远,谢七舟轻舒一口气,带着几人绕过一户宅院里繁密的松林,来到了约定好的接应地点。
他走出阴翳的树荫,看到谢衍正带着十几个人马站在那里,他身后的崔柴甫一看到他母亲安然无恙地出现,激动地热泪盈眶。
他冲上前,将他母亲从暗卫的背上抱下来,母子二人跪在原地抱头痛哭。
谢衍虽然不想打扰二人的重聚,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到,
“此地不宜久留,二位还是先随我离开吧。”
崔柴回过神儿来,朝谢衍点了点头,憋住了眼泪,把他哭到喘不上气的老母背在身上。
“侯爷对不住,我们这便随你离开。”
谢衍微微颔首,旋即示意侍卫牵了辆车马,让母子二人钻进去,随后便翻身上马,一路顺着小路回到城南的府邸。
其间,他听到东边的方向一片嘈杂,连带着还升起几簇艳红的焰火,应该是那些人发现事情不对,开始自乱阵脚了。
谢衍心中冷笑一声。
他也不知周则是不是在荆州顺风顺水惯了,手下的人是一个比一个蠢,急功近利,毛毛躁躁。
看到一个和崔柴身形相似的人在一旁探头,便一窝蜂地追上去,倒是给他们留足了解救的时间。
他本以为今天的行动要多有波折,却没想到竟然顺风顺水。
谢衍心情不错,唇角也微微勾起来,再加上崔柴今日提供的线索,谢衍只觉得李徽明的覆灭,指日可待。
崔柴此人记性不错,竟然将从宛州如何到那处山坳都记得清清楚楚,连翻过几座山,蹚过几处湖泊都能回忆的分毫不差。
通过他的描述,谢衍已经推测出,那处就是晋北的栖枝山附近,那里四面都是险峰,及其隐蔽,易受难攻。
他师父曾经就是在那处,利用绝妙的地形,抵挡住了一度猖獗肆虐的胡人。
进可攻,退可守。
看来李徽明在那里安置军营,已经是有了不轨之心。
但是如果日后真有皇权之争,李徽明在那里屯兵还真是个麻烦,看来要早日和四皇子禀告才好。
一路上,谢衍都双眉紧锁,虽然事情都在按照他的预想前行,但是拨开云雾后所展现的沼泽般的黑洞,确实让他始料未及的。
他没想到李徽明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似乎全然忘记了他皇子的身份,更像是嗜人的恶鬼。
偷盗铁矿、私养亲兵、用毒香控制官员…甚至还可能有与外族通敌,暗中陷害将领。
终有一天,他会让李徽明所作所为曝露在日光下,天理昭彰,他自当以死赎罪。
谢衍握紧马缰的手紧了紧,一腔怒意无处发泄。
他阴沉着脸回到府邸,此时天色将明,日光从天际弥漫开来,光线暗淡中夹杂着寒意。谢衍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刚要回到书房给四皇子去信时,倒座房里的小厮急匆匆地冲过来,带来了两封信笺。
一封是周则的。
他要宴请自己在他的府邸中宴饮。
一封是孙守正的。
他在信中透露,周则会在宴会上为他下入毒香,就像上一次孙守正所做的那般。他字迹潦草,提醒谢衍务必当心。
谢衍稍稍看过,便吩咐下人拿去烧掉。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则今日晚上知道崔柴的抓捕失败,恐怕是起了疑心。
他开始怀疑自己在荆州城内给他下了绊子,故而先发制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那情香控制住自己。
可惜他失策了。
谢衍手里碾着周则送来的信笺,嘴角勾出了讳莫如深的笑,眼中风暴凝结,愈加暗沉。
***
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宁殿里,花甲之年的帝王摔碎了手边价值连城的瓦砚。
那是他最爱的一方砚石,是早已圆寂的苦空大师赠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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