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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夕听完,快被小萌感动死了。蹲到地上狠狠地摸了小萌两把:“小萌,姐姐也超想你的!”
陆时玉垂眼瞧她,不知怎么的,就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轻轻嗤了一声。
程林夕这时候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他,说道:“陆总,你对小萌可真好,快赶上亲儿子了。这充分说明我当初把小萌给你养是个正确的决定。”
陆时玉一声冷笑,两手很臭屁地插着口袋,他冲程林夕抬抬下巴:“你对它也不错,也算是你儿子吧。”
程林夕:“……”
瞧他这话说的,她就这样和他拥有一个共同的儿子了!
程林夕想了想,又好奇地问陆时玉:“对了陆总,你怎么知道我高中是在一中读的?”
陆时玉撇开眼,微微抬起头,看向渺远的夜空,声音轻淡地说:“你自己说过的,忘了?”
程林夕抓抓后脑勺,她居然跟陆时玉说过她高中?
她还真不记得了。
小萌休息够了,在地上打了个滚,肚皮朝上,让程林夕给它抓肚皮。程林夕一边挠,一边感叹:“小萌啊小萌,你怎么可以越长越丑呢,可真是愁死我了。”
小萌的确是越长越丑,尤其是经历了那场重病后,不光身上的毛变成了黑灰交杂的颜色,不再像幼儿期那样黑亮,程林夕还发现它换牙之后,牙齿上下咬合有问题,下牙跟上牙对不上,导致脸也有点歪。
程林夕看着它,重重地叹了口气,对小萌说:“你这么丑,我还拿你当宝贝,你说我善不善良?”
旁边的陆时玉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过了会儿,他问程林夕:“傍晚你不是说你们有三个人吗,怎么最后只剩下你跟林士勋一起逛校园怀念青春年华?”
程林夕盘腿坐在地上,说道:“林士勋说周怡临时被朋友约出去逛街了。”
陆时玉轻哼一声,屈腿坐到她对面。
程林夕看看他的脸,一下子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嘲讽。她问陆时玉:“你哼啥?”
陆时玉道:“我哼有些人连那么简单的套路都看不清。”
程林夕想了想,跟他解释:“才没有,本来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但后来林士勋说了一些话,我就觉得他对周怡没有二心,这次应该真是巧合。”
陆时玉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程林夕长叹一口气说:“你这个人呀,就不能单纯地看待一些事,非要用这么男|欢|女|爱的目光。高中诶,青春诶,多简单多美好啊!”
陆时玉一脸不屑地撇过头,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时光是带着滤镜的,可以把所有回忆都变得很美好。可回忆终究是回忆,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程林夕托着腮帮子看他的侧脸,他脖子上那性感的凸起因为他说话,跟着一起一伏。他的脸,在月色笼罩下,帅得像是会发光。
远处教学楼恰巧响起一阵铃声,紧接着,楼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们一个个像是脱缰的野马,飞一般地冲出教室,一波一波地往寝室奔跑。
教室的灯光映着影影幢幢的人群,耳边除了学生们听不清内容的欢呼,偶尔还有草地上的虫鸣。
程林夕忍不住想,是啊,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这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躺在他们俩中间的小萌,还有嬉闹的校园,清凉的晚风,好听的虫鸣……远比记忆中那个大汗淋漓对她说“同学,这个球是我的”的男生真实。
陆时玉发现她的目光,扭过头来问她:“看什么?”
程林夕回过神:“没看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究竟是因为滤镜喜欢一个人,还是因为滤镜后面真实的那个人,才喜欢他。”
陆时玉扯扯嘴角,一脸她这个问题很无聊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她:“滤镜让人心动,但滤镜之外的真实,才是让心动变成爱的东西。”
他说完,灼灼的目光落在程林夕脸上。他的眼里有火,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翻烤一遍。
他问程林夕:“你觉得呢?”
程林夕想了想,笑了起来:“我觉得啊……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陆时玉闻言,轻笑一声,想了想,正要开口跟她说些什么,程林夕却在这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刚刚林士勋跟我讲,他和钟俊的钟彦何是好朋友!所以陆总,你看我要不要私下里找林士勋沟通沟通?”
陆时玉脸上的笑容一沉,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冰山脸。他利落地起身,二话不说牵起小萌往校门口走。
程林夕连忙追上去:“怎么了嘛?”
陆时玉没回头,但冷冷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我还不至于为了点破订单,让员工去使美人计。”
破订单?
美人计?
什么呀!
程林夕也有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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