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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压了一日的厚重云彩终于释放,轻轻飘下了雪,悄无声息。
薛鉴站在窗前,一身素白衣衫,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殿下,贡品都已经摆好了。”明岚提着红色的漆木篮子,站在几步之外。
良久,薛鉴回身,视线落在篮子里,那里面摞着厚厚一沓白纸剪成的冥币,几支线香。
“人死了真能收到这些?”他是不信的,人死了只会变为一捧尘土,也不知为何要做这些。
“今日是您母妃的忌日,往年都是这么做的。”
“走吧。”薛鉴抬步往外走,似乎严寒无法浸透那身素衣。
人死了就是死了,做这些有何用?
外面摆了一张供桌,香案白烛,两点星火在雪夜脆弱的跳跃,供品落上白絮。
薛鉴点了三支线香插进香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被冻住了。
“舒姑娘回了宁安巷。”明岚站在后面,她觉得有必要说一声。
薛鉴没有回应,一沓冥钱扔进火盆,火苗子欢快的升腾起来。
他看着供桌上的牌位,嘴角勾了下:“你说你教我的是不是都错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给你讲道理,就像他们并不想给我们东西,我们其实不必等,直接抢夺过来就好了。”
“执着的你当初等来了什么呢?母妃,你现在是不是也后悔?”
薛鉴脸上笑着,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他坐在软垫上,一张张的扔着冥钱,最后将所有的全部倒进火盆。
他起身,往着黑暗中走去。
明岚赶紧跟上:“殿下,洪姑娘……”
“不用管她。”
薛鉴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明岚:“有话说?”
“是,”明岚站得笔直,“每年的今日您都会……其实舒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今日看她走路踉跄,好像是身上伤到了?”
“她……”薛鉴一顿,“你去叫廷安来见本王。”
“是,”明岚恭敬的退后两步,转身离去。待回头看时,那一身白衣依旧屹立在黑夜之中。
。。。
宁安巷,老槐树底下堆了一个化得不成样的雪人,用黑的石子儿做了眼睛,煞有介事的在前面雪地里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那是舒询给起的名字。
许嬷嬷烤了红薯,热乎乎的盛在盘子里,正搁在桌子的一角。
“我要吃饴糖。”舒询的半个身子趴到桌上。
“吃吧,最后一块给你。”舒姝摸着侄儿的头,把糖塞到孩子嘴里。
她现在轻松很多,这两日留在家中哪里也不去,无聊时就看这外面白雪融化,带着小侄儿一道玩闹。如果不是房屋破旧,真像回到了太傅府。
背上的疼提醒着前日她与薛鉴的争执,她想伸手揉一下,偏偏是自己无法够到的的地方,只能忍着过去。
“念巧哪儿去了?”舒姝看看院子,并没有找到人的踪影,“平时鼻子比谁都尖,现在红薯快凉了都还没出现。”
“去买米了,估计快回了。”许嬷嬷给舒询剥着红薯皮。
舒姝站起来披了斗篷:“我去门外迎迎她。”
刚出了大门,就听着巷子口传来吆喝声,正是念巧和于德胜两个人在瞪眼。
念巧不示弱的掐腰,垫着脚尖仰头不示弱的看着男人:“想欺负人啊?”
于德胜有些结结巴巴,慌忙往后退了步:“你这娘子好生无礼,不是你先撞上我的?”
“我撞上你,我能摔在地上?”念巧指着地面,又往前逼了一步。
“好好,行了,我给你赔不是,”于德胜连忙作揖,腋下夹了两块木板子。
“赔不是就完了?你看我的裙子都划破了!”念巧心疼的看着裙子,“这可是我家姑娘买的料子。”
“这……”于德胜也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让他一个大男人说出送人一套裙子的话吗?那还像话?
舒姝摇头,颇有些无奈。那于德胜看着五大三粗的一个男人,想不到被一个姑娘逼得节节败退,偏得念巧还是个不饶人的。
“茶坊的桌椅能修好,谢谢两位公子了。”她走过去,把念巧往回拉了一把。
“姑娘,你别拦我……桌椅?”念巧正想撸起袖子,闻言眨着眼睛看舒姝。
“许嬷嬷没跟你说?前天,于家两位公子在茶坊帮着修理桌椅。”舒姝道,很轻易就在念巧的眼中看出歉意,但是更多的还是固执。
于德胜倒没多追究,他也知道这隔壁的念巧姑娘对所有人都有敌意,或许是想欺负她们的人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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