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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晨从后来,这才瞧清来者身形容貌。
此人面容冷峻,双目细长,眉骨横一刀疤,却不凶亦不恶;身材中等,双臂和下盘尤其有力,手持一柄切刃古锭刀,此刀刀柄短刀身长,刃尖上翘,近战威力无匹,曾随东吴孙坚虎牢关前战董卓而名声大噪。
就这气度,不是其余十一殿的殿首,便是殿主亲临。
刀客反应很快,公羊月一出头,他立刻放弃杀人,移步去夺密卷,没有半点耽搁。这还得了?若是叫他拿去,就再无买卖可谈,横竖是死,不得垂死挣扎,力争保下婆娘和兄弟。柴笑再沉不住气,赤手空拳便挤上去。
来人狞笑,算准柴笑会背水一战,霍然旋身,将刀锋对准他的胸口。
眼见公羊月救场迟步,要扎个对穿,变故再生,从天落下一柄大竹伞,将好将两人罩住,再挑开时,柴笑身前多了一人,左手持剑反手架刀,右手伞面一捞,将卷宗捞起,甩给身后的公羊月。
“李舟阳?”
看那背伞拿剑,身着霁色长衣的雍容剑客,公羊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他在代国大海捞针似捞了小几月的挂名师父。
李舟阳没搭话,而是对那古锭刀客挑眉:“着实没想到,苻秦‘六星将’中煊赫一时的杀将大人单悲风,竟在秦国覆灭,苻坚身死新平后,成了千秋殿的殿主。”
一个千秋殿主之名已足够引得人侧目,更遑论那杀将身份!
三十年前,苻坚为逐鹿天下,借“暗将”庾明真所献的将旗及庾家收藏典籍,组建“暗、羽、蛮、杀、泉、智”六将,以“羽将”宗平陆为首的“芥子尘网”负责搜集情报,监视举国上下,“智将”风马默出谋划策,挑动江湖,“暗将”庾明真贴身护卫,而“蛮、泉”二将则并入军营,统帅直系虎贲,而“杀将”不知其名,最为隐秘,据说专为苻坚做些见不得人的活。
“彼此彼此。”单悲风话不多,但也是字字见血,“中郎将大人不也一样安然回到蜀中,只是不知这么些年过去,成汉后裔还有没有复国报仇的血性?”
李舟阳收剑,抱拳傲立:“那就不劳阁下操心。”
秦国中郎将?成汉国后裔?
晁晨傻眼,柴笑更是心尖颤颠颠,要知道偷盗密卷,知其内容已足够割舌,现下又晓得这些秘辛,若是殿主举殿之力非挣个鱼死网破,初时设想的交易制衡想不黄都不行,那岂不是九条命也不够逃?
公羊月倒是对他二人一来二去的谈话并不在意,反倒为被无视而耿耿于怀,于是将手头卷宗随手抛给晁晨,自己上前理论:“李舟阳,你不是在……”饶是想破头也想不通,这千秋殿主追来也就罢了,他人不在代国,又是如何找来,难不成是他四人一行路上暴露?如果是那样,离开代国后岂不是也被其他人盯死?
李舟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言简意赅解释道:“我在千秋殿。”
这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挑衅,偏殿主毫无反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是见怪不怪:“毕竟当年还有更夸张的人混进来过。”
卷宗共有三扎,套子上皆是朱红漆标记,其中两册完好,但最上方那册,也就是柴笑千辛万苦要偷盗的那一册,在打斗中已经破散,公羊月手头素来又没轻重,晁晨捧过时,已经完全摊开。
他腾出一只手去裹卷,好巧不巧,目光扫过,恰好瞅见上头“萧九原”三字。
这个任务被刺杀人就是萧九原?
晁晨霍然看向那座坟茔,难不成这人就是这样死的?他随后又顺着名字去看时日,却发现任务接取,早在四、五十年前,可他手头那张“九原已死”的字条和那本公羊家手札的纸页相比,却并未发黄发卷,字迹尚新,着笔不会超过十年。
时间对不上!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公羊月,你快看,被刺杀人正是萧九原,而刺杀人——”晁晨往下翻,可在落款之处,却只剩一个红手印,而名字处墨渍乌黑,像被人有意抹去。
这时,单悲风将古锭刀收回鞘中,接上话:“刺杀人,是单雨,也就是千秋殿前前前代殿主。”
“单雨,单……”柴笑惊惶地瞪着单悲风,嘴巴张得老大,足可吞下整个鹅蛋。
单悲风几近轻蔑地瞥去一眼,不明白这表情滑稽的糙汉子是怎么爬到十二殿凤凰台的二把手之位上:“不错,单雨是我娘。”
从母姓而不从父姓,劫后余生的柴笑很想多嘴再问一句“令尊为谁”。
单悲风看出他的小心思,找了块地,把灰烬扇开,径自坐下来:“我们做杀手生意的讲究钱货两讫,你们想知道的我可以如实相告,作为交换,你们也需得有问必答,如果愿意,就坐下来。”
几人都没有动,只有奋力跑来的双鲤没刹住脚,坐了个屁股墩儿。
“嘿嘿,站……站着作何?你们怎都不说话?”双鲤环顾一圈,很是尴尬,妍娘想去搀扶,却给柴笑一个眼神阻拦回去,崔叹凤盯着那柄古锭刀,将孕妇往后拦了一手,谨防有变。公羊月快步上前,想把那摸不清状况瞎捣乱的丫头给拉回来,但一双手比他更快——
单悲风伸手,双鲤下意识往后缩,他干脆向前甫身,直接一把将人拽起。
无事发生。
双鲤松了口气,使劲拍去身上的枯灰,那些树被烧了又烧,早已炭化,她这般掸,越拍打反倒越抹黑,因而是狠狠跺脚,撅嘴为弄脏衣裳而恼怒,直到察觉有目光始终停留在身上……
是那个拉她的人。
“看……看我作甚?”双鲤也顾不得衣服,往后退,直退到公羊月身边,后知后觉才恍然,那刀客看的似乎不是她,而是她腰间挂着的那颗孕蝶宝珠。
怪事!
她想张口问,可是几个大男人已经交谈上,没她插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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