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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昂目光扫来,她立刻闭嘴。
等周正几人七嘴八舌议来时,她悄悄往桌案前挪,想试着通过背靠的消息网,公羊月去一封信,试图借他的手联络拓跋珪,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名义上的表兄弟,即便借兵成,码能探口风,再者,她离开荆州多日,算算日子,老月和晁晨去安时日短,顺道道安康。
她才刚捉笔,刘子阔知从哪犄角旮旯钻出来,大嗓门没捂住:“写信?谁写呢?可要区区代劳?”
双鲤的字说上狗爬,但也称上看,在悬瓮山时,还曾被刘子阔说过一嘴。
此话一出,谈话的男人们都扭头看过来,双鲤讪笑声,心只想把这小子的脑袋拧下来,但碍于能像泼妇骂街,于是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神,准备胡诌“心静,练字以平”的借口。
哪想,周正这一根筋会错了意,张口便道:“小姐可是有妙招?想年夫人也是神思慧黠,妙计频出,曾助沈将军屡破敌袭。”
双鲤干笑,心想:我可谢谢您嘞,我这哪有妙计,拙计还差多。
师昂目光亦落了过来,偏偏还附和开口:“此言真?”
双鲤欲哭无泪。
在师昂前,她本就十分想自我展示,帮他大忙,现下又虚荣作祟,脑门一热,灵光闪现便拍板道:“……真,那甚么,魏王拓跋珪的身边铁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隔着千山万水想一步位,自然难上加难,我们或许可以迂从之,试试游说定襄公主,那定襄公主与魏王关系紧密,又是中豪杰,若是他向魏王言……
“定襄公主?”
师昂意味深看去一眼,那丫头正讲得兴,根本无所察觉,是铁了心要将搬救兵这事办下来,竟又兀自夺笔,嘴叨叨着:“我来写信,我来……我……”
她“哎哟”一声,终于反应过来失言——
她是沈爰,流落南方,从未离开晋国,怎会和代国扯上关系,甚至还认识魏王的姑姑定襄公主。
手头毛笔上的墨汁“啪嗒”滴在宣纸上,晕出花朵,她心头慌乱如麻,下意识拿手去抹,抹完又往鼻尖上揉了揉,登时涂成了花猫。
“我,以我的名义,或许使,你们想,我与那定襄公主同为流之辈,苻秦曾灭代,她身负亡国之恨,而我父辈征战,与那氐羌人有世代家仇,同病相怜,或许能将其打动。”话已至此,若是突然收住,只怕更惹人怀疑,双鲤硬着头皮闭着眼胡诌下去。
周正深信疑,将手交握,喜自胜:“沈小姐,你可真是天降福星啊!”
双鲤频频拿余光去扫师昂,见其没有多问,由吐一口气,讪笑脸笑僵,小声嘀咕:“那是,那是……我要是运气,早死了百八十了我……”
————
信送了出去,但救兵却迟迟来,眼看围城数日,头人去,头出来,弹尽粮绝,只能死守。
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出人间惨祸,饿殍遍地,吃人也是没有可能,想着就教人头皮发麻。师昂每日早出晚归,与各路豪杰相逢商议,双鲤顶着沈小姐的身份,每日“无所事事”,除了偶尔需要她备震士气,露脸,其余时候只活在八方豪侠的谈话,像吉祥物。
几次她耐住闲,偷偷去看,看见师昂眼睑乌青,神色倦怠,心实在受。她想:如果能帮上忙就了……
三番次之后,双鲤试图去联系她背靠的消息网,想着能否助其调查清楚秦军的图谋,或者勘探洛阳是否另有活路通道。
心系一线,日夜难寐,辗转反侧后她几度冒险出门。
可是她走遍了附近能去的庙宇,却再也没能成功,那些人像从她身边蒸发一般。
是夜,杨佛嵩意图偷城,扩展范围,加强巡守。
来的路上,双鲤撞见散兵伏查,截断了四向通路,逼得她只得绕路。路环山绕远,要赶在天亮前据点,颇有些吃力,她一快走,一左右觑看,见夜风森森,山影黢黑如魑魅,心发怵,撒腿跑来。
跑过一泥凼,被探地的枝条绊了趔趄,容易稳住,却见前方有熹光微火,竟是撞上夜归斥候。
狭路相逢,躲是躲过,双鲤努力稳住心神,想着对方只有人,全力一搏,或许能搞定,于是,她一边忆公羊月教授的身法轻功,一边猫腰俯身,把手探随身的布袋子掏东西,将仅剩的暗器全拿了出来——
为了教师昂疑,宝贝都藏在了别处,随身真没有拿得出手的。
等人近前,她先以绊马索挂树,绊马,而后上弹弓,弹石诱开人视线,先诈他们一手绝技,再上暗器“蝶纷飞”,直接朝门使,随后屏息一滑跪,从马肚下溜出去,翻身上鞍,夺马而逃。
那“蝶纷飞”威力无匹,血花在静夜一瞬间蓬开,她大口喘息,一路向前,迫使自己去看那团血肉模糊。
走一半,马蹄突然跪折,双鲤坠马,滚地卸力。
这时,白衣一闪,如山魅鬼影,她本就害怕,下意识拳脚相应,甚至扣动了一直捏在手中的暗器。
“是我。”
师昂闪避,双鲤惊呼,向前一扑,压下手中的物件。暗器打偏,穿树而过,腐蚀成洞。方才杀那斥候时所用乃公输府造暗器,还能搪塞解释,但现在这却是年在滇南孟部,白星送她的百灵蛊。
完蛋!
一阁一教乃多年死对头,身为阁主的师昂怎会认出!双鲤心一横,眼一闭,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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